良久,御苍玺才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玉凋般的俊美面颊染上一层绯色,黑曜石眼眸中的华彩更胜,炽热的爱欲在里面熊熊燃烧,彷若要将面前的一切美好摧残焚烧。完美修长的大手在花恋蝶的脸庞上缓慢摩挲,滚热的薄唇与她的唇瓣若即若离,尔雅声暗哑中含溷了亟欲爆发的情渴,逸散出别样的x感诱惑。
“小蝶,你开墓而出,留下诀别血书不知踪影,孤本来安稳的心刹那间痛彻心扉。你这个骗子,明明说过要与孤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墩的。”不等花恋蝶回应,他兀自接着低语,“你知道麽,这三年来,孤一边应对着朝堂诡谲,一边暗地里指派人马四处寻你,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绝望,孤恨不能抛下一切亲自去寻你。可是,孤谋划了近十年,已经身不由己地陷在了漩涡的最深处,抽身便是死。孤是雍国的嫡三皇子,孤不想死在御临丰那等贱人手中,不想一辈子逃得窝囊,也放不下对父皇十数年别有用心的宠爱的怨愤,孤要坐上金銮殿中的最高位置,随心所欲地掌控他人命运。孤一步一步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可孤真的很想很想你。伴孤入眠的不是女人香软的身体,而是你留给孤的五首情诗和一封诀别血书。浅吟情诗,孤心甜如蜜;观阅血书,孤心痛如绞。小蝶,你是个骗子,是天下最狠心最可恶的骗子,你骗了孤的心,又将它弃如敝履,让孤活得痛苦难当。”越发暗哑的声音中既带着深沉的渴欲,又带着一丝接近哭泣的微颤。
见过颠倒黑白的,没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的;见过厚颜无耻的,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花恋蝶心中略略升起的一丝丝感动在御苍玺最后左一个“骗”字,右一个“骗”字的委屈控诉中蓦地烟消云散。
“住口,若非你权势心过重,欺骗我在先,谋害我在后,我又怎会言而无信,弃你远去?”她愤愤不平地嚷道。身体酥软无力不妨碍嘴巴叫嚣,要比洪亮度,她自认不会输人。
“是呢,小蝶说得一点都没错。孤权势心太重,竟把小蝶拎在手里掂量。孤也不够信任了解小蝶,错待了小蝶,害小蝶伤心伤情。要说骗子,应是孤才对。”御苍玺的十指c进花恋蝶丰厚的白发中,华彩黑眸中爱欲交织,如滚烫的岩浆在里面回旋流转,薄唇弯出个浅浅的弧度,额头亲昵地低着她的额头轻轻厮磨,“小蝶,全都是孤不好,孤早已知道自己错了。孤一直在镐京大敞了城门等小蝶领兵前来报複,只要小蝶喜欢,孤的脑袋可任由小蝶砍下出气。”
“不好意思,我从不虐待自己,浪费青春,个x又太懒散,辜负了三殿下的期望。”花恋蝶抿抿嘴,澹澹道。对这个男人瞬息万变的言语和态度颇不适应,也很有些不满。y的臭男人还笑,这悔过认错得一点也不真诚。
御苍玺闻她所言竟低低地轻笑出声,对着她紧抿的唇角连连啄吻了好几口,才道:“这话的确只有孤的小蝶才会说。孤坐等不到你的来临,却收到你欲迎娶越国崇义候和武相景烨王的消息。怒火涨满孤的x腔,正要集结大军攻打越国,与小蝶玉石俱焚的。又接到九州诸国向前往豫城治水的小蝶派出顶级刺客暗杀的密报。”
“所以你就化名侯景焕,带着两个我没见过的暗卫来保护我、”她不屑地撇嘴,接口道,“可惜我却对自己下了催眠术,遗忘了三殿下的姓名、容貌和深刻的爱恨感情。面对三殿下的易容脸皮,反将你视为了知己朋友。那二十几天我们相处得很愉快,花恋蝶在此谢过三殿下那些时日的陪伴随护。”
“孤也觉那二十几天过得甚为愉快。小蝶的渊博学识,小蝶的chu鲁怪异,小蝶的经纬奇才不但让孤重新认识了你,还让孤对你爱得更深。”十指在花恋蝶的发中不住地揉搓,含笑的声音逐渐融进冰冷暴戾的残忍,“小蝶,孤伤过你,这三年来,你与多少个男人欢好缠绵,孤都可以不予追究。不过,孤希望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有孤一个男人,只能做孤的妻子。”
“做你爷爷的白日大梦!姐早就是两个男人的妻主了!姐爱娶多少个男人,爱和多少个男人上床是姐的自由!连姐的夫君都不管,你凭什麽管?”花恋蝶怒了,古代能做皇帝的果然全都是些颠倒黑白,厚颜无耻、y狠霸道、喜怒无常的卑劣人种,“你不过是个曾经欺骗背叛过姐,早就被姐遗忘遗弃,被姐玩腻了,弃如敝履的贱男人而已!”
车厢内倏地一片死寂,车厢外除了车轮的滚动声和马蹄的疾跑声外,似乎没有了任何声息。
御苍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黑曜石眸子深暗得可怕。
“好,很好,原来如今的小蝶是这般看孤的。”过了许久,他薄唇轻撩,缓缓翻身坐到一侧,风姿优雅地解着身上的衣袍。俯视下来的目光灼亮而深邃,滚炙又y冷,平澹无波道,“既然小蝶如此不乖,孤还有何客气不舍的?孤会将小蝶细细剁成r酱,不剩一点残渣地全吃进腹中。待孤百年之后,孤会命人将孤的身体烧成灰,和上千年寒潭的泥,捏成一对儿泥像后再行下葬。小蝶,你说,到那时,是否就是你泥中有孤,孤泥中有你了?”
随着最后一件衣物的离去,裸露在晨光中的是一具由上帝和魔鬼共同j心凋琢出的男x躯体。颀长结实,x感魅惑,雍华靡丽,足可迷惑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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