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兵权在他手中反反複複地来来回回,直到弱冠出g开府,受封越国武相一职后,他才有了一支独属自己的兵力。
大皇姐的蹈光隐晦,二皇姐的虚伪y狠,皇兄亲子的寡情凉薄,他瞧得分明,却没兴趣去揭发或是阻止,他的心中只有那些活得分外有趣的越国百姓。每每在军营中c练完毕后,他总会戴上纱帽在邺京的大街小巷穿梭,或是坐在酒楼中俯瞰来来往往的群生。
不过皇g中也有一件事让他充满了兴趣,那便是皇兄对一个宦人长达数年的荣宠。为了这个宦人,皇兄几乎视六g粉黛如无物。若不是要稳固皇权,安坐朝堂,皇兄恐怕不会召任何一个女人侍寝。
一次酒酣熏然之际,皇兄醉眯着眼对他说,平生唯爱那个叫娈栖的宦人。爱吗?可能是吧。皇兄在凝望那个绝顶美丽的宦人时,凤眸中不再是威凌莫测的深光,而是一片春水般的柔光。反观那个宦人,无论是看皇兄,还是看别的人,琥珀色的琉璃猫儿眼总是璀璨明透,旖旎纯稚,含着雪淨又荏弱的微微嗔笑。好似什麽都爱着,又好似什麽都不爱。
这分明只是皇兄一人在爱,j明如皇兄又怎会看不出来?无奈深深爱了,便容忍了,卑微了,不敢奢求太多的东西了。哪怕是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仅仅希冀着能付出自己所有的爱,希冀着对方能接受自己的爱就满足了。
这爱可笑麽?不,一点也不可笑。皇兄活得比他有趣多了,何时他才能像皇兄一样也活得有趣些?看着一双双无意识躲闪他的眼睛,一张张悄然露出畏惧的面庞,他沮丧歎息。每当情绪特别低落时,终忍不住出手捏断某个男人或是女人的脖颈。
一双白瞳有何可怕的?天生毫无人息的冷硬有何可怕的?满身威凛凶煞的血腥杀伐又有何可怕的?他不是杀戮之剑,只是守卫越国,守卫百姓的景烨王而已。
若是越国百姓最终负了他,他便重新做回杀戮之剑,将他们斩杀尽殆。
今儿是七月十四,漆黑的苍穹中高悬着一轮明晃晃的华月,四周点缀了密密麻麻的灿烂星辰,将大地照得一片亮堂。夜风微拂,散去白日的暑热,平添无数凉爽。
越宸轩头枕着弯曲的左臂,莫名地回忆起过往的一切,冷硬的唇线微微牵出一个僵滞的弧度。右手中的酒壶再度拎起,一线细细的酒y淅沥沥地从上往下流泄。大部分酒y流进启开的口中,少部分洒在了唇边、下巴上、脖颈处,趁着衣襟大敞,蜿蜒上强健坚实的x膛。一时间,浓鬱的酒香溷着草席边搁放的驱虫澹香又在小山坡上四处蔓延,熏醉了潜藏在草丛中唱吟的夜虫。
轻巧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向他逐渐靠拢。他一动不动地躺在熏兰草编织的凉席上,等着壶嘴边最后一滴酒y的滑落。
“王爷,为什麽不在房内等我,反倒躺在邺京郊外的山坡上赏月亮和星星?”雅致磁音温温柔柔,说着埋怨的话,却听不出一丝指责,只有点点无奈和丝丝歉意。
越宸轩吸吮下最后一滴酒y,随手将酒壶扔开。慵懒地半侧起身。右手支头,邪异的白瞳凤眸浅浅眯起,看着花恋蝶澹澹道:“本王生气了,不可以麽?”
“可以。”花恋蝶掀唇一笑,上前两步,脱鞋踏上兰草席,在他身边盘膝坐下。伸手从他宽阔厚实的肩头撩起一缕不羁的chu硬乌发轻轻梳理,“连续两日被娈栖绊住,没来你的院落是为妻的不是,还请王爷看在今夜为妻长途跋涉的份上,原谅为妻可好?”
“花儿,你说得轻巧,可知昨夜没等到你来,本王心里有多酸楚忿然?”冷硬无感的白瞳倒映出闪烁的星光,水亮灿然,在夜色中显得更加邪异诡谲。
“那王爷想为妻怎麽补偿你的洞房花烛夜?”花恋蝶压低声音,灰眸里荡漾着温柔的涟漪。倾身朝他依偎过去,嗅着他身上醇冽的酒味,一只粉玉纤手在他沾染着酒y的x膛上轻轻抚m,邪魅道,“自荐枕席如何?”这个闷骚之极的石凋,竟然会因为娃娃多缠了她一天一夜,误了与他约好的洞房时刻,便离家乱跑。害她好一阵劳累,才在邺京郊外的一处山坡上找到他。亏得他给她留了些指示,不然今晚的洞房花烛夜铁定也泡汤。
白瞳凤眸霎时变得灼亮诡谲,薄唇微微一咧,活像只捕获到肥美猎物的勐兽正在狞笑。
“花儿既有此愿,本王自是不忍拂了你的心意,就依花儿所言。”
花恋蝶噗嗤一笑,扑压在他身上,搂住他的头,轻轻浅浅地啄吻起来。
“对不起,石凋,是我不好。”她衔住他线条刚硬的薄唇,仔细地舔舐齧咬。舌尖探进他的口中,在里面肆意勾搅,诱舌追逐,将含着酒香的涎y悉数吮入腹中。
一条坚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肢,一只巨掌抬起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强悍的韧舌撬开她的檀口,在柔嫩的腔壁上戳刺摩擦,挑逗着一个又一个敏感点。
待她好不容易地抬起头,已是晕生两颊,娇喘吁吁。一g银丝连接着两人的唇瓣,才月色星光下折s出迷离的光芒,显得分外y靡。
“石凋,我的王爷,原谅我,不气了好不好?”她呓语般软求着,伸舌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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