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8月6日,广岛市和平纪念公园内外挤满了前来参加“广岛核爆纪念日”悼念仪式的市民,他们手持花束、条幅,脸上都是一抹淡淡的哀伤。因为今年正值核爆六十周年纪念,参加悼念的市民比以往都要多。从清晨开始,日本各大电视台相继对纪念日悼念活动的情况展开跟踪报道。
电视屏幕上依然是广岛市民沉痛和义愤的神情,他们悼念死者,呼吁和平,这种情绪在每年的这一天都是如此。
尤其在和平的当下,人们需要一处代表性的精神场所用来纪念和反省他们所经历和失去的东西。需要为受难者灵魂的安息而祷告,需要警示日本永世不要再重蹈覆辙,和平纪念公园存在的意义正在于此。从日本人悼念逝者这一过程中,有两类人值得注意。一类人的目的显然是为悼念因战争失去生命的亲人而来,他们面容平和、眼神深邃,作为发动战争国的子民,他们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剩下的只有对逝者的祷告和对战争的反省。而另一类人的行为让我难以理解,他们像缅怀烈士一样悼念死难者,哀伤无助、义愤填膺的态度好像他们才是无辜的战争受害者,更让我从他们的眼神中感受到对战败绝不妥协的势头。这倒让人连声质疑,在两类人中,倾向于后者的日本人绝不会连如此简单的因果逻辑都理不清吧。
总之,悼念一事背后折射出日本人复杂的民族情结。
从03年石原氏再次当选东京都知事来看,作为不停扰乱中日关系正常发展的极右政客,即便他的所作所为常受到外界的批判和指正,但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政治地位,反倒让他更加深受东京民众拥护。如果从民意角度出发对日本政治取向加以评判的话,人口数量占全国四分之一之多的东京民众的呼声是极具代表性的,其民意完全可以代替全日本。东京民众对石原氏偶像般的追捧足以说明一点,即国民是跟着政治家一路前行的,无论到什么时候,政治家的主张都会对国民产生极大的影响。时至今日的日本,政治和民众从未轻易分离过。当年的对外扩张是日本军国主义的意志,最终转化为全日本国民的共同意志。从日本发动战争之日起,日本的国民就已经做好一同迎战的准备,否者就不会有大量的日本民众响应移民侵略政策,也不会有满洲开拓团酿下的苦果,更不会有诸如满佐子一家的不幸。
如果说国民也是战争的牺牲者,仅仅出于被迫才对政府听之任之的话,那么日本集体主义至上的民族性又该如何解析。当年大量日本青年背井离乡,放弃学业,在所谓的天皇召唤下义无反顾地奔赴战场,为国捐躯。而生活在当下的日本人是否依然保有前人那种民族情结,在那些日本政客的政治抱负和野心面前,民众里又何尝没有反对和抨击的声音出现。
然而,在瞬息万变的新时代面前,日本政治和民意的步伐能否还会一致地走下去,这倒是一件值得观望的事。从某种程度上说,今时今日的政府已不如从前,如果政客们仍旧为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和野心而视国民如草芥的话,国民终有不再顺从的那天,而这种反抗应该是毅然决然的。因为日本民众不愿看到一个政治家为了自身的政治抱负和野心,去让日本和它的国民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只要现世的生活,只想这辈子过得安稳和美好,仅此而已。可日本政客永不妥协的政治立场却总是挑起事端,给这个国家及国民招惹麻烦,不知日本政治和民意的牵绊还要延续到何时为止。
看着早间新闻的报道,我正自顾自地想着心事,一个声音传到耳朵里。
“千叶,水满了。”
何刚在冲我喊道。我这才意识到洗碗槽里正”哗哗”放着的水就要溢了出来,便连忙关上水龙头。
“看个电视都入神了,小心别被老太太发现,她这会儿就要下来查岗了。”
刚从楼上下来的高鸣对我说道,我闻听后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早上七点了,每到这个时候,加贺都要例行下来查岗。
“下班后有时间吗,去玩会儿怎么样?”高鸣问我。
他指的是一款卡牌式桌面游戏《三国志大战》,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叠卡片,在手里开心地摆弄起来,想来这款游戏还是我推荐给他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着迷了。
得到六十万円的奖学金,再加上每月有两份工作的收入,就算考研所需的一整年学费也有望攒下了,一种许久未有的富足感致使我开始在花销上稍有放纵。我在可承受的范围内想吃什么就吃,想买什么就买,好像经济拮据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虽然兼顾两份工作非常辛苦,但渐渐饱满起来的钱囊总是让我精神大振,这种内心的踏实感使我做起事情也更加专注和投入,虽然每天在学校制作的时间仅有三、四个小时,但却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年初夏,日本y公司推出了一款用游戏卡牌进行操作的街机网络对战游戏《三国志大战》,游戏的人气热度瞬间飙升,这股热潮一时间席卷了日本各大电玩场所,所到之处都是人满为患。日本向来热衷中国历史,也善于去剖析研究,学以致用,甚至将其引入到学术之外的游戏、动漫等娱乐性产业里。这其中对“三国”的钟爱当列于首位,不少知名漫画家曾用宏伟的篇章演绎三国,这其中有尊重历史的演绎,也有扭曲历史漫无边际的杜撰。无论怎么说三国让大多数日本人为之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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