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却还是下意识地往时夏身边蹭。
“去外面吃吗?还是直接在酒店叫餐?”
听着时夏的问话,她清醒过来:“几点了?”
时夏直接把手机给她看,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露出懊恼脸。
“本来还准备今天再去逛逛的。”归子佩抬起头审视了时夏一会儿,又亮着眼睛笑说,“果然美色误国,居然就这么在床上厮混了一天。”
时夏拍了她一下,掀起被子从床上站起身,对自己的□□也并不在意:“确实是厮混,子佩,你该管理一下自己的睡姿了,我还以为自己被巨型章鱼给勒醒的。”她舒展了一身体,铂金的指环垂在胸口,被灯光反射出美妙的光晕,归子佩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迷恋,完全忘记了之前时夏问她的问题。
“还是出去吃好了,躺了一天,骨头都软了。”穿衣服的时候,时夏自顾自地做了决定,“快起来,别赖在床上了。”她把衣服扔到归子佩脸上,然后不顾她的大呼小叫,特别无情地走进了卫生间。
临出门的时候,归子佩照了一下镜子,又皱着脸退回了房间:“我还是换件衣服吧,阿夏你等我一会儿。”
时夏被留在门外,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在她眼前合上,手里却没有房卡,只能无奈地等在门外,女人真麻烦啊,她一点都没有对自己性别的自觉,无所事事地晃了晃之后,最终掏出了手机。
刚打开微信,她就被四人群里的消息给轰炸了,点开一看,大部分都是杜思远对她偷偷跑路的怨念,再往前翻能看到苏明立发来的一些图片,大部分是非洲的自然风光和野生动物,偶尔夹杂着几张自拍,这女人变得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白皙的皮肤已经被晒成了小麦色,一向打理精致的头发也散乱着,但时夏看见她精神奕奕的眼睛,也真心地为她高兴。
她琢磨了一下要怎么回复杜思远的控诉,放自己和归子佩的合照是不是有点太过分?她正敲着键盘打字,就被一个轻浮的声音打断了。
“亲爱的,你在等人吗?”
时夏抬起头,看到那个中年男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眼神,才确定了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其实这人的长相还算英俊,但看在时夏眼里,就不免透出一种被酒色掏空了的虚浮,虽然心中抗拒,但她还是客气地点了点头:“是的。”
“或许你愿意和我去酒吧喝一杯,那么美妙的葡萄酒可不能辜负。”虽然他话说得殷勤,但从神态里流露出的傲慢和自以为是却让人恼怒。
“不用了,谢谢。”时夏的脸色沉了下来。
偏偏这人就是不懂知情识趣,甚至试图伸手过来碰她,时夏从没被这样对待过,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阿夏,我好了!走——”这时候归子佩正好拉开门出来,三人居然就这么僵持了。
时夏挣脱了那个男人的手,刚想开口解释,就看见归子佩从卡带状态中恢复,然后换上了一副让她觉得陌生的笑容迎了上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她站在了时夏的身边,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这是?……哈哈,我似乎误会了。”w看出她俩的关系,饶是脸皮再厚,对自己刚才的举动也觉得有点窘迫。
归子佩很坦然:“我和爱人来度假。”
“春天的罗马确实很迷人。”w点了点头,“归,在中国感觉怎么样?我可听说carl对中华区的发展特别满意。”
“回到祖国当然让我开心,不过如果您能再让他几个点,carl应该会更满意。”
时夏对现在的情景感到无所适从,她动了动手,低声对归子佩说:“我去餐厅等你。”说完,便转身走了。
归子佩下楼到了餐厅的时候,时夏已经点好了餐。
“不是说出去吃吗?”
“有点累。”时夏笑了一下,她没有特别介意之前遭受的不尊重,但出游的好心情还是被打扰了一些,“那个w,是谁啊?”
归子佩抿了一口酒,露出了一个混合着不屑和钦佩的复杂表情:“一个天使投资人,很难缠的角色,最近carl——就是和我一起创业的那位——为了他手上的那桩收购案很是焦头烂额。”
这时候餐厅门口传来一些骚动,两人抬头望过去,正揽着一个满身风尘气的金发女子走了进来,对上她们的目光之后还高调地行了一个军礼。
归子佩回过头,现在脸上是全然的不屑了:“还是一个离了女人就不能活的家伙,都说他迟早有天会死在女人身上。”
时夏身边那个搔首弄姿的女人,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他刚刚不会把我当作……”夜游的流莺了吧,看见归子佩阴沉的脸,她把最后的那几个字吞进了肚子。
“等着吧。”归子佩恶狠狠地给自己塞了一块肉,“我迟早要从他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时夏看着她,眼里的笑止都止不住,这个人,连小恶魔的样子都好可爱。
幸而酒店里的餐食很美味,这顿晚饭也还算完满,就在两个人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角落里却传来惊慌的尖叫,紧随其后的,是“咚”的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人群迅速地围拢过去,有人高声询问谁是医生,时夏没有半分犹豫,立刻回头拨开围观的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惊讶地发现,神情痛苦地躺在地上的正是w先生。
只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容许她有多少时间来惊讶,判断出这是急性心梗导致的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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