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荡漾于女子眼前,一时间,何浅業只觉得心跳加速。
温柔的放下手来,即墨煜月便是围绕着晋黔之左右打量了一番,丝毫不见慌乱之感,俨然是对此案胜券在握,淡然的态度与一旁的何浅業成了两道显明的对比。
周遭的人群各自议论,自然是看不懂即墨煜月的做法是为何,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莞尔一笑,自是不点破什么,然,即墨煜月的做法却是叫讼风看不出什么眉目来,眸光暗沉了几分,心下暗自嘀咕了阵,这该死的即墨煜月,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占人家便宜?!
再次回到堂上,一记响亮的醒堂木声音便是威严的从上方传来,端坐了些身体,方才继而开口,“晋黔之,本相再给你一次机会,将实情一五一十的道出来,否则稍后,便别怪本相翻脸无情!”
一开口便是如此阵势,晋黔之不由得一愣,紧紧蹙起的剑眉也暗示着他的疑惑,暗自镇定了一番这才顺势轻笑了声,“丞相大人这是何意?黔之身为商人,规矩做生意,从来不作奸犯科,更何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黔之向人讨还钱财这也有错吗?”
句句在理,着实令人抓不住把柄,讼风秀眉紧拧,臂膀之上的双手也泛起了丝丝细汗来,即墨煜月如此一说,定然是有何凭证不可……而这晋黔之竟然如此强硬,倒是不知他究竟有何办法?
眸光侧目了些瞥向那抹青色,除却淡然再无其他,倒是有些佩服即墨煜月的处事不惊,不过,想来身为丞相高职,俨然是历经过大风大浪的……
薄唇忽的扬起那方更大的笑意,这一笑却是令讼风有些移不开眼去,如沐浴在春风中般温暖,令人不禁欲要向他靠近……猛地别过头去,可心脏这不规律的跳动却是为何?
指尖划过褐色案几之上的白色封纸,将它掀开了来公诸于众,“这方红色的手印大家可都看清楚了?眼下正是如此清晰不已的纹路,丝毫不见着模糊之处。”
下堂的衙役明了的接过那张封纸便是走向栅栏之处,将封纸摊开展示于众人眼前,待众人一一扫视过之后,便再次递回于上方之处。
只是在此一举一动之间,身后的彦无尉却是冷汗直流,他自然是清楚的,晋黔之定然是在这卖身契之上动了手脚,更甚者,是他真实伪造而出的也说不定……
“大人说这话是有何用意,指纹大家皆是如此清晰,难道大人是怀疑这方抹指纹是草民的不成?”长袖冷冷的扫过,颇为轻蔑的望向公堂之上,今日,他一定是要将何浅業带回去不可。
然,上座之人哪里又是那般的好搪塞过去的,仅是顺抚了把耳际的长发,眸光却再次对上了晋黔之,“不是个傻的,定然不会按上自己的手印……。”颇有深意的开口,只叫晋黔之暗自蹙眉。
“且慢,晋黔之,现在你眼前的大人可是当朝一品丞相,身为嫌犯,难道你不应当跪下么?”针对性的声线蓦地开口打断了晋黔之的思绪,暗暗的咬牙便也认栽的应声跪地。
该死!今天真是倒霉!竟然碰到这两个瘟神……
轻抿唇角,即墨煜月看待讼风的神情也多了一抹笑意,不紧不慢的打量过堂下两人,自然在无形之中于人以煎熬之感,“方才你也见到了,本相牵起了何浅業的右手来。”
不知他这话语是何意,一时间,晋黔之也只能静观其变,而身侧的何浅業却是疑惑加深,俨然是猜不到上座之人的心思。
“何浅業此前曾说过,平日里以女工赚取小钱财,而方才本相触碰之时也清晰的感受到她那右手手心自是粗糙无比,同时,也印证了她先前所言不假。”似是想起什么似的,讼风不禁生出了些赞赏的眸光来,即墨煜月俨然是令她刮目相看!
犀利的眸光再次直视晋黔之,“试问,如此粗糙的双手怎能留下如此清晰的手印纹路?此纹路,分明是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之人才能留下的,倘若不信,即刻便可让何浅業当堂一试,再加以对比,本相究竟所言正确与否。”
怔怔的瘫软在地,晋黔之顿时哑口无言,而见到晋黔之如此模样,堂上的那抹墨绿又何曾好过一二?三角眼更是射出犹如利刃一般的暗芒来,欲要将他千刀万剐了般,这不争气的东西!!
听见即墨煜月此番言语,何浅業更是欣慰的抚去眼角的泪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性命也是有人在乎的……
“将此事的始末从头至尾丝毫不差的道来,否则……”做了一道劈人动作,讼风俨然是没能给予好脸色,弱肉强食,女子也同为人,又岂能令男子随意作贱糟蹋了去?!
轻颤了把身体,晋黔之这才有些惧意的咽下口水,“回大人,只因上月在绣庄看见了何浅業的身影,草民便是心心念念了来……左右一番打听之下,发现她的家中自是有一位饮酒成狂的父亲,这才引诱了他前来……而待他酒瘾再犯却也无钱给付,我便是提出条件,让他的女儿签下卖身契于我……。”
顿了顿,稍稍抬眸向上头望去,却仅是一眼便感觉浑身都冻住了一般生冷无比,“谁知道那厮死活不肯,草民用酒将他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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