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瞥了一眼随心,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上官惊鸿微微一皱眉,似乎这老和尚不太喜欢随心啊?同为律宗怎么会这样?
老和尚转头又看向上官惊鸿:“施主,自从上次一别,老衲对你可是甚是想念啊,什么时候再到藏经阁来坐一坐?老衲一个人真是寂寞的很。”
上官惊鸿笑了笑:“前辈言重了吧?律宗上下这么多弟子,前辈怎么会寂寞?”
老和尚撇了撇嘴:“哼,弟子是不少,能够说上话的,少之又少,在老衲面前除了恭维就是谄媚,老衲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岂会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不过是想让老衲指点指点罢了。”说着老和尚还故意看了一眼随心,随心赶紧低下头,老和尚接着说道:“可惜了,老衲老了,早就断绝了收弟子的念头,另外整个律宗,我也没有看得上眼的。”
上官惊鸿尴尬的笑了笑,听着老和尚好像在诉说律宗的家事,自己听吧?随心还在这边站着,要是不听,可老和尚偏偏是冲着自己说的:“前辈,律宗上下资质超群者比比皆是,怎么会一个也看不上?”
老和尚似乎就在等上官惊鸿这句话:“我呸,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资质?就是个愚人,老衲也能让他变成高手,资质算什么?老衲说的是佛心!律宗上下,早已经失去了佛心!”老和尚摇头叹息着。
上官惊鸿则是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就是嘴欠,没事问这个干什么。
“师叔祖,要不咱们进大殿说话吧?”随心终于忍不住在老和尚面前媚笑着。
老和尚哈哈一笑:“也好,这大殿,我可是好久都没有进去过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能看得清人啊!”
上官惊鸿一愣,不明所以的说道:“这话怎么讲?”说完自己立马后悔了,该死的,这嘴怎么这么欠。
果然老和尚接着话茬说下去:“多年前我去过一次,乌烟瘴气,若是没有转变,到了现在,岂不是连人都看不清了吗?”
上官惊鸿看着随心难看的脸色,既感到尴尬,心里却又有一丝窃喜,想到当初随心要挟自己答应他的条件,今天看到随心一言不敢发,心中怎么能够不痛快呢?
只见随心脸色极其难看,老和尚却自顾说话:“老衲看你倒是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律宗来?”
上官惊鸿连连摆手:“前辈,您可不要开我玩笑了,我现在跟佛门之间有个不可化解的仇恨,怎么能加入律宗呢?”
老和尚眉毛轻轻一挑:“哦?你说的是性宗的那个叫什么什么钟离屠的吧?他岂能代表整个佛门?”
“佛门十宗一荣俱荣,同气连枝,前番我也与佛门其他宗门交过手。lt;gt;”上官惊鸿有些哭笑。
老和尚笑了笑:“是吗?这钟离屠面子倒是不小啊,估计他找的应该是禅宗的人吧?”
上官惊鸿一愣:“前辈如何知道?”
“呵呵呵,不难猜测,禅宗一向自诩佛门第一门,任何他门的事情都想插上一手,不然就不是禅宗了,钟离屠倒是好心机,懂得利用禅宗,怎么样,你吃亏不小吧?”
上官惊鸿摇了摇头:“那倒没有,禅宗的人没有动手,离开了。”
老和尚吃了一惊:“不会吧?这不像禅宗的做事风格,至少也得震慑你一番才是啊。”
“前辈,那是因为我的朋友中有禅宗分之的人,帮我说了情,所以倒是也没有惹出太大的麻烦来。”
“分之?呵呵呵,你运气倒是不错,遇到的大概是菩提院的人,整个禅宗估计也就他们能够明辨是非了。lt;gt;”
“菩提院?”上官惊鸿顿时有些头大,之前知道佛门,后来听说佛门十宗,再现在又出来菩提院:“前辈,难道一宗之间还有这么细的划分吗?”
老和尚点点头:“恩,不错,戒律院、达摩院、菩提院、罗汉堂等等等等,各院的首座关系也都不十分融洽,唯有菩提院一院首座,至今秉承着佛门济世救人的大慈悲,其他各院都是名不副实。哼!”
上官惊鸿微微有些皱眉:“原来如此,若不是前辈告知,晚辈还不知道呢。”
老和尚笑着摆摆手:“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也不需要谢来谢去的,哎呀,这大殿真是,几近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了,随心啊,你还能看得清前面是什么吗?”老和尚和上官惊鸿说话间就到了大殿,一进门,那一张几乎是纯金打造的宗主椅,老和尚如同一个瞎子一般,双手不断在身前摸索,仿佛是真的什么都看不清一样。
随心眼睛一眯,伸手招过一名弟子:“快,把这椅子搬走,换张板凳来。”
弟子闻言立刻照办,老和尚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现在倒是清晰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一些地方看不太清啊,可能是老衲老了,眼神也不行了。”
随心再次挥手:“这大殿上的东西,全部扫空,换成蒲团来。”手下的弟子立刻忙活起来,不到片刻,大殿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张木凳,几个蒲团,除此之外再无外物。
老和尚笑了笑:“如此,老衲的眼睛倒是清明了不少,原来老衲的眼神还没有坏掉啊。”
只要是老和尚吩咐的,随心全部照办,而且除了一丝的脸色难看之外,尽然没有一丝的不满,上官惊鸿不禁也对随心有了一丝的好感,这人虽然心机极深,不过还算是尊师重道。
老和尚语重心长的说道:“随心,你知道你宗主为何能做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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