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纹的长袍、点缀着众多宝石的华贵剑,都让她不同于华夏古代传说中的侠士。
可是你看到她,还是会想起两个字:江湖。
胥文约想:她一定很强。
然而,他还是拿起了剑,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能战胜面前的女性,而是因为他察觉到了宿命的到来。
你欠了人的,总是要还。
三招,胥文约被拦腰斩成两半,痛苦让他窒息……恍恍惚惚间,他听到月白手里的剑落地的声音,还听到她在呢喃——“我堂堂酒仙子,竟死得轻于鸿毛……咦吁,泪满衣襟!”
……
“要睡多久,还不起来么?”
胥文约翻身起来,小心的打量端坐在黄梨木椅子上的女子,她穿着清代的旗装,杏眼、瓜子脸,是个颜色好的佳人。
“胥先生,请过来喝杯茶。”
胥文约发现她的眼里并没有杀意,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腰站起来,察觉到自己身体完整,大方的坐到了刚刚出现在茶案旁的椅子上。如此,他就与这第二个出现的神秘的女人坐到了同一排,同一侧,他需要侧过一点头,才能看清楚她的神色。
胥文约接过了她奉来的茶,也发现这个女人的姿态之清绝高雅,远胜过他从前见到过的任何女子。她的一举一动仿佛都是专门练过的,无一不美。
“说起来,你应是知道我的。我叫做香儿,道门中人又唤我做青莲娘娘。”
胥文约明白了,他站起来给香儿鞠躬,却被香儿使法子弄回椅子上了,只见她冷笑道:“孔睿,你于香儿有半师之实,香儿当不得你见礼。”
“……我并不是孔睿。”
香儿愣了一瞬,笑了:“怪不得我!你和他长得很像,叫我着相了。”
胥文约:“……”
一个男人,永远是不能跟女人讲道理的。
香儿:“此处是九珠岗钟楼中,你陷入了心魔幻阵当中……”
“兰兰她没事吧?”
香儿似笑非笑的瞧他一眼:“兰兰没事,她没有心魔的。反而是我等十人关心则乱,欲将她推出阵中,反而自己着了道。大约是天道循环,借助此处阵法,我们竟能现身与你叙旧。”
胥文约:“……”
并不想叙旧。
所以说他现在不是在经历自己的心魔幻境,毕竟前世已果,他且不知道有这些人,怎么会让她们入梦。现在他所经历的,是这十位借助阵法设的关卡,要他消弭的是她们自己心中的怨愤……可以说是修罗场了。
胥文约深深吸了一口气:“香儿姑娘想我做些什么?”
香儿:“我给你讲个故事。”
一个太监的老婆和一个浪荡的道士的故事,一段一开始就能看到头的恋情……
香儿:“我后半生活得潇洒自在,全赖孔睿教导,我若是心中对他存有还怨恨,便是小心眼,便是以以怨报德了。故而,我以为,我是不该出现在你面前的,但我却还是见着了你。”
“孔睿对姑娘,于理,没有亏欠;于情,欠你一个了结。”
胥文约:“姑娘听过一句话没有——道理我都懂啊,但就是做不到!”
香儿笑了,她有预感,那段放在心里的伤,今日会被剜去烂肉,这么多年,终将要愈合了。
“你是正正经经的旗家姑娘,不是求露水姻缘,而是寻一人白头偕老。孔睿知道,却还是亲手为你种下情根,他那时情难自禁,却终究少了担当,内心煎熬之下,忽觉予你自保的手段就能抵当你的情谊,他看轻了你。”
香儿说出口的话有点颤音:“他走了,我心里就没有他了。”
“孔睿欠你两句话,致你多年怨愤难解,心中总有一个刺,拔不出来,偶尔扎得疼。”
胥文约身体僵直,眼里流了泪——“孔睿若是同情你的遭遇,看重你的根骨,就该教你法术,不该私心重重滚上了你的床。他明明知道得到一个深闺女子的爱有多么容易,但他还是做了,这是以恩协报,他欠你一句‘我错了’。”
“孔睿要走,让你等他,不过是仗着你的爱所以肆无忌惮的混账,他欠你一句‘对不起’。”
“香儿……孔睿离开的第一个月就后悔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个月,就已经晚了。
香儿的眼里没有泪,她看向胥文约的目光带着疑惑和惊奇,慢慢的就恢复了平静,她早就不爱孔睿了,只是一直有两句话没有听入耳中,所以才放不下,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想听的是这两句话:一句是‘我错了’、一句是‘对不起’。
香儿福了福身,消失了。
第98章 不冤
胥文约等待着第三位现身的女士, 老实说, 因为未知的缘故, 他是有一点紧张的。
“苗”
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姑娘, 这个姑娘身量极小, 绝对没有成年, 但她坐在墙上, 所以可以与胥文约平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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