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跨鹤飞空,鱼妖裹起一团水雾尾随,飞不过三五里,便感觉妖力不继,依旧落到河中,激发三头分水叉妙用水遁随行。
见状,秦铮也一拍鹤背,让这鹤飞低一些,落到河中转为水遁。一者,一路水遁,也察觉到小旗另有一番妙处,却是可以自动吸纳河中水气,缓缓转化为水元精气。虽然每天只换得一小缕,速度不如水火道袍快捷,但却更加精粹,再有三五年,就可把转身经脉穴窍,俱都洗涤一次。自行踏入先天。
再者禽类视力天生就比人类好些。所以才将此鹤放出,沿着两岸山脉飞行,一路搜寻致玄观主所说的那群鹿妖的踪迹。
这铁啄丹顶鹤鹤,虽暂未入妖类,但天生神骏,又被王长生豢养已久,却是颇具几分灵异,听得懂人言。围着秦铮在空中略一盘旋,展翅飞上云霄,眨眼间就化为一道白色光剑一般,迅疾飞向山脉。盘旋了几圈,就一头扎向河道,在河面上啾啾的叫了起来。
秦铮就和鱼妖出了水遁,扔了一颗通脉丹出去,这鹤斜飞一叼,将丹药吞进腹内。亲热的摩擦起来。让鱼妖骑鹤在前带路,自家御起水火道袍,飞了十余里,果看见三五头梅花鹿,在饮水嬉戏。
膘肥肉厚,毛色光亮,体型比寻常黄牯还要大些。领头一只,更是肥壮,大象也不逊色多少。两鹿角高高耸起,一米多长,温润玉质般的感觉。
见得人飞空而来,这头鹿就嘶鸣一声,转头就扎进林间,剩下几只,慌忙跟进,转眼就消失在浓密的林荫之中。
飞遁而行,尾随这这群妖鹿巢穴,在附近山头仔细搜寻一番,果在见一片断崖之上,找到几株鹿血草,综鹤飞上半壁,采下这草,也是喜悦不已。
秦铮一看,这鹿血草,却是宛如鹿角,叶脉间还有一条红线,就如同血纹一般。
返回河道,一路水遁而行,放出丹顶鹤巡游,搜寻其他几味辅要的踪迹。可惜就这窝妖鹿,却是牛头蘑菇的踪迹。
鱼妖:“有就好了,”
秦铮笑道:“距离目的地还有数千里,沿途有的是深渊莽泽,名山大川,一路搜寻就是。”
鱼妖方才回嗔作喜。
一晃就是半月,已行得二千余里,来到越州地界。牛头菇,马蹄莲,蛇纹果,灵鹰垫窝草,蜥涎花等几味炼制九转化龙丹的灵草药引,俱已找到。唯欠缺一枚五百年气候的鳄妖脊骨,就可以开炉炼丹。
秦铮也通过一路潜修,转化小旗水元精华,渐渐把补足,重返通脉巅峰。
越州乃海运要地,境内一条沧澜江,上接秦淮河,下连东海。海运发达,倒也另有一番气象。
秦铮来到越州元真分观挂单,除却报备行程之外,也顺带着打听鳄妖踪迹,观主告知临海西去五百里,有个临海湾,里面藏有窝鳄精。
绕行一圈,千余里的冤枉路。水遁甚是快捷,来回也不过七八日功夫,就跑上一趟,在临海湾逗留数日,找到一条合用的老鳄,取了脊骨,转回淮河。
风浪大作,惊风骇浪,波涛汹涌。俱都停港避风。江面却有一艘造型精美大气的华舟,顺风耳下,上面有几个你伤华服,风姿不俗的青年男女,气定神闲,坐在船头闲话小酌。
一声鹤唳,响彻长空。一只铁啄丹顶鹤,利箭一般,冒雨疾飞而来。英俊的银衣衫青年,见这鹤颇为神骏,心头喜爱,随手纵起一团黑雾,迎空一兜,就欲擒拿那仙鹤。
这黑雾乃银袍青年祭练的师门秘法,本意手到擒来。不想这鹤一路磕了不少丹药,妖力。双翅一闪,鼓起一团狂风,吹散黑雾,一个转折就要遁逃。
旁边双眉如剑,冷峻的青年就笑道:“我还以为陈兄御兽如何神妙,没想连这小鹤儿也拿不下?”
身边的沉稳青年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峻青年憋憋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话说这银衣衫青年乃是御兽宗第三代得意弟子。方才发出的此股黑色雾气,乃是师门秘法,往日擒拿珍禽异兽,无往而不利。不想今日既是大意失手,让一干同道看了笑话。此时急欲挽回面子,也是一笑:“既能躲过我这招四灵摄魂气,这鹤儿倒有些气候,再接我一招试试。”
气质温婉的宫装女子就劝道“这鹤儿刚才闪避陈兄的摄魂气,进退间颇有章法,显是有仙门同道豢养调教过的,非是无主之物。”
“还是云仙子观察得仔细,陈某方才倒是些孟浪了。”,陈姓青年就收了功法。
正说话间,江心就腾起一股水浪,托起一个高冠长袍的青年道人,喝道:“方才是何方同道,为难我这鹤儿?”
却是秦铮和鱼妖水遁在河底。听得铁啄丹顶鹤尖鸣示警,便纵起身来查问一句。剑主人露面,那鹤飞将下来,落在秦铮肩头,啾啾的叫着,似在诉苦,然后转头冲着陈姓青年示威的鸣叫几声,似在表达不满之意。虽不敢飞扑而出报仇,但底气却是比先前充足了很多。
见此鹤这番鹤仗人势的做派,一船人就有些好笑。
陈姓青年也拱手一笑:“在下御兽宗陈万林,方才见道友坐骑神骏,以为是无主之物,一时见猎心喜,方才孟浪出手。还望道友勿要见怪。”
御兽宗,与天剑谷、万宝宗,并称为九州三大旁门。虽称旁门,派内俱有可成就元神长生的道法,远非阴山道之流可以比拟。
其开派祖师灵谷老人,乃是南北朝时期之人,未入道前,原是秦岭山中一寻常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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