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怀天悄然无声地从穿堂走进来,不片刻就步至她的面前,此时,想出了神的花欣欣仍旧没有发现他,直到看见了一双乾净的男靴出现在地低瞰的视线之中,才猛然回神上抬起眸,闪烁在两颗晶亮瞳眸中的是满满的恼怒之意,然後就是忿忿地别开小脸,不想理他。
「怎麽样?你还不肯死心吗?」戎怀天敛眸笑觑著那半边倔傲的小脸,对於她的拒人於千至之外丝毫不引以为意。
「三天的时间还没有到。」
「可是,你已经问遍所有师傅了,据我所知,他们一个都没有答应你,不是吗?」说著,他唇畔的笑容不禁更炽了。
「时间还很多,他们随时都可以反侮呀!搞不好,到时候他们个个抢著要教我,那我还要伤脑筋呢!」
「这是你沙盘推演的结论,还是纯粹幻想?」他看著她说著、说著,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公**跷起了尾巴,忍不住失笑。
「当然是——」她一时语塞,回眸正好瞧见他促狭的眼神,圆润的脸颊蓦然红了起来,「想想不行吗?又没有人说想像是犯法的!」
「话是不错,小瘟神,我是可以教你用威胁利诱的方法,去让那些师傅们教你,不过,有道是:强摘的瓜不甜。咱们约好三天,那就等三天过去,咱们再来看看你是不是能够找到师傅愿意收你为徒罗!」
「一定可以!」
「我等著瞧。」他不置可否地笑耸了耸肩,一双沉黑的瞳眸依旧瞬也不瞬地觑著她俏艳的小脸。
哼哼,她花欣欣才不会那么没志气去威胁人家收她为徒呢!依照她这么聪明又可爱,一定会有人很高兴要收她当学生,到时候,她就等著看戎怀天一脸错愕的模样了!
不过,三天之後,证明以上纯属她的个人幻想,真的没有任何一位师傅愿意教她,结果,她只好死心地成为戒怀天的私人专属学生,从此展开了与他两人尔虞我诈的斗智对决。
* 「 *
「请二位慢走,我们就不送了。」
站在戎府大门,信天翁一脸严肃地迭走了两位贵客,他们确实是贵客,其中一位是握有当今朝政大权的韫王大人洛紫陌,另外一位则是新科状元,听说他们是为了三年前虎牢关楚家庄的灭门惨案前来拜访,不过,看他们两人的神情,似乎并没有从戎怀天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这时,一团小黑影远远地飘过来,那正是後来每天必定来戎府报到的花欣欣,她见到信天翁,就迫不及待地扯开一抹灿烂的微笑。
「花姑娘,你终於来了,我们主人已经等你很久了。」信天翁此刻的表情一转为热烈欢迎。
花欣欣飞快地闪进门里,对洛紫陌二人投以奇怪的眼光,随即扯开嗓门朝著里头大叫道:「戎怀天,你这个老狐狸,快打开大门迎接吧!本姑娘今天再度大驾光临了!」
「花姑娘,快请进,主人从一早就在叨念著你呢!」信天翁笑眯眯地领著她往里头走去。
花欣欣闻言心里一甜,不过,她似乎对於刚才从戎府离去的二人颇表兴趣,边走边问道:「信天翁爷爷,他们两个人是谁呀?看起来好像是咱们长安第一大偶像韫王爷和新科状元耶!」
「不要理他们,没什么事情啦!」信天翁呵呵一笑,打算蒙混过去。
「是吗?」花欣欣不太相信,回眸朝他们投予好奇的一瞥,心想没关系,等会儿她再抽空问戎怀天好了。
只是奇怪……为什么那个新科状元越看越像她的小表妹殷岁岁?!她以前曾经见过殷岁岁一面,只记得她是一个非常清丽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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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他;学生——她。
至於他们的课堂范围可真是无限宽广,从赌博、做爱到金钱交易,他们没有一样没做过,倒是那些古圣先贤的那些大道理,反而都被他丢在一旁,害得花欣欣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高兴的原因是她g本也不太喜欢背那些「朽木不可雕也」的文章,悲伤的原因是——她的赌博生涯似乎已经从百战百胜,正式沦落为逢赌必输,戎怀天这个男人g本就是生来克她的死对头,存心不让她好过的。
戎府的东北角落有一处小小的花苑,或许是因为地底下通了温泉,所以无论是春夏秋冬,这个地方都是繁花盛开,一片美不胜收的景况,不过这里最近沦落为他们赌博的场所了。
「不行!再来一次!」花欣欣不甘心地把牌推倒,眼看著他把自己的最後一块筹码收回去,心有不甘地说。
戎怀天回眸觑了眼身後那堆银两小山,又回头瞧了眼地空空如也的桌面,微笑道:「你全部的东西都输光了,拿什么跟我赌?」
「我……我……」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忽地,她起身凑上前去,亲了他一下,耍赖道:「亲你一次抵十两!」
起初,戎怀天有一瞬愕然,不过,随即他就发现这个游戏好玩的地方了,「那我想抱你的话,需要多少?」
「嗯……嗯……一千两!」花欣欣闻言脸红,不过,她仍旧狮子大开口,不相信自己的手气会背到这种地步,连一千两都会输掉!
「好,就一千两!咱们开始吧!」他唇畔的笑意不禁更加炽烈,沉黑的眸光直勾勾地盯住了她粉嫩的小脸蛋,听见了骰子掷碗的声音,对於必然发生的结果感到势在必得。
她这个r臭未乾的小妮子,想要赢他,还嫌太早呢,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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