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晚上我们都喝的有些多了...“
沈幕给这一句说的又开始瞎脑补了,声音微微发颤:“喝,喝多了之后呢?”
燕绥把自己指尖的齿痕给他看:“做了些...出人意表的举动。”
沈幕一下子又凌乱了,难道,难道不是大锤调戏了阿笑,而是阿笑酒后失德调戏了大锤!他俩得醉成什么样才能把对方的手当成鸡爪互啃呐!!
沈蓉看他脸上错乱的神情,心疼道:“哥,你先回去吧,这边的事儿我会处理好的。听说你已经进了军营,在营里安心当差吧,我就跟李夫人暂住,不会有事的,上回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有了。”
沈幕神情恍惚了半晌下意识地跟着点了点头,不过很快摇头道:“咱们家如今有院子有铺子,你总在别人家住实在不好,还是跟我回去吧?”
沈蓉想到沈瑜,坚决道:“除非爹跟我道歉,不然我宁可一个人流浪都不会回去住的!”
沈瑜话里话外已经极嫌弃她了,她现在再回去估计又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燕绥本来一直没说话,闻言及时接了句:“你若是想流浪,也带上我一起。”然后毫不意外地被兄妹俩齐齐瞪了。
沈幕本来想再劝,就见沈蓉微微蹙眉道:“再说咱们那位四叔,最近也不怎么消停。”
她又看了眼燕绥,压低声音道:“哥你放心,他不常过来的。”
他想到那位沈四爷自打见过阿笑之后就经常上门说话,话里话外都在探问她的婚姻大事,难保以后不会起什么歹心,他已经入了军营,也不能时时在家守着,她在李府住着至少这种小人不敢来扰,至于大锤...既然她自己没把这事往心上去,他这个做兄长的也就不再多说了。
他想到此处,就把要劝的话收了回去,低声道:“也罢,那你就在李夫人这里暂住几日吧。”他着意咬重了‘李夫人’三个字,目光不善地看向燕绥。
燕绥恍若未觉:“我送沈兄出门。”
沈幕重重哼了声,抬步起身出去了,沈蓉出门送他,燕绥见他脸色仍是很差,含笑劝慰道:“当初诓骗沈兄是情势所迫,也并非我所愿,咱们能在蜀地结识一场,也算是缘分,我日后定会携厚礼登门致歉。“
沈幕脸色还是不大好看,脱口道:“结识什么,又不是我们自己想来蜀地的。”
他说完才意识到失言,脸色微变住了口,燕绥眉峰轻轻一扬:“当初不是你家大伯写信让你们来蜀中的吗?难道还有人强迫你们不成?”
沈幕不善撒谎,嘴唇一抿就不知道如何作答了,沈蓉想到那封古怪的书信,连忙道:“天色不早了,哥你难得一天假,赶紧往军营赶吧。”
沈幕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燕绥目露探究地看向沈蓉,本来她该是有些紧张的,但是一对上燕绥那张青青紫紫画风诡异的俊脸,颜色错落还特有韵味,她没忍住喷笑出来:“噗...”
燕绥:“...”
他道:“我被打成这样你这么高兴?”
沈蓉对他无法报以同情:“有因必有果,你不想想你做了什么?”
燕绥斜瞪了她一眼,抬腿往别院走,没走几步忽然拧起眉头哎呦了声,以手握拳抵住小腹,沈蓉下意识地脱口问道:“你怎么了?”
燕绥缓缓按了几下,鬓角微微渗出汗珠:“被你兄长打的。”
沈蓉低头看了眼,真怕他被打出什么毛病来了要惹麻烦,下意识地扶住他问道:“你哪里不对?我去给你叫大夫来。”
燕绥忙拉住她:“别院里有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药,你帮我上点药吧。”
沈蓉点头应了,燕绥一边在心里感慨大舅兄赛高,一边蹙着眉跟她回了院里,她取了药膏过来在手指上倒出一点,指腹在他脸上揉按着,按一下他长睫就轻轻一颤,真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味了。
沈蓉边脑补边给他上药:“我得把药按到渗透进去才能管用,可能会有点疼,你先忍着些。”
燕绥一抬眼,一道眼波抛来,她的手一抖差点上错地方,负气道;“你,你别看我!”
燕绥难得听话,配合地垂下了眼,沈蓉手指又落到他嘴角边的伤处,手指无意中挨擦过他润泽的唇瓣,想到前几日晚上他唇角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挲的那份痴缠,脸上不知不觉地红了。
燕绥眼珠一转,斜看下去,看着她缓缓沿着自己唇线摩挲的手指:“阿笑,你这是在引诱我?”
沈蓉慌忙收回手:“你自己让我涂药的!”
燕绥不答,只觉得唇边酥酥麻麻的,他伸手抚过唇角她涂药的地方,笑吟吟地又扔来一个眼波,很有些流转生情的意味。
虽然燕绥脸上挨了揍颜值受损,但是这一眼还是相当勾魂摄魄的,沈蓉心肝上下乱窜,竭力绷着脸道:“好了,药涂完了,你出去吧。”
燕绥捂住小腹,额上又冒出薄汗:“身上还没涂呢?阿笑,我觉着五脏六腑拧着疼,你说我会不会是受了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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