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吴力游之间隐隐开始生出芥蒂时,我没想过,自己会再次遇上房烨。
转眼间便到了各学院拍毕业照的时间,极为怕麻烦的我并没有把拍毕业照的事随处通知朋友,除了告知了我的父母外,只是寥寥地在oicq的签名档上提及过几句。
意料之外的事发生在我照毕业照那天。
那是一个烈日暴晒的早上,身披厚重学士服的我汗流浃背,一边要听从班里的指挥,一边又手机不停地教爸妈如何驱车进校,分身不暇的我看著邓蕙那无微不至地为她拿相机,招呼亲朋好友的学长男友,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我那位平时总是担任管家角色的男友吴力游此刻是了无踪影,我当然有通知他毕业照的事宜,没想却与他出差的日期撞期。
女人在犯难时,最喜欢迁怒不能适时出现在身边的男友,以为所受的委屈莫大,足以抵消那男人过去的所有功劳。
在场突然多了许多的相机,长枪短p让我想起了房烨。若是没有和房烨分手的话,也许这个值得留念的时刻,他会替我拍下最美好的镜头,也只有他镜头里的我,才是最漂亮的。没想到,在这种最多思绪感怀的时刻里,我思念的人,竟然不是出外公干的吴力游,而是房烨。
群情越来越兴奋,人群甚至有点拥挤,好几次我差点就被人把手上的相机撞丢,正在我烦躁得焦头烂额,眼泪泛滥之时,突然有人悄悄站到我神後来,轻轻地拍了我一下。
那个我日思夜想,刚刚仍在念及的,不知曾落过多少泪的男人,竟然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y 公仔扎成的花束站在我面前,微笑地望著我说。
也许是头上的阳光太猛烈,我轰的只觉得头脑发烫,浑身发热,身体象被火燃烧一样。他好像咧嘴说了几句什麽,可是人群太吵,我什麽也听不到,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对不起,我先接一下电话。”我尴尬笑笑。
房烨只是矗立在那,什麽都没说,接过我手上的相机,又无声无息地替我拿著那装满化妆品等一堆杂物的挎袋。
电话里是妈妈在那头嚷嚷著我如何如何安排不好,可我的双眼我的脑袋,却只是放著房烨温柔的笑脸。
是不是太久没见了?总觉得房烨变了。从前,他好像并不晓得这样的体贴,脸上的笑容也从没试过如此的温和。
突然,我想起爸妈与房烨的事,挂上手机後,急急地说,“我爸妈在来。”
话一出口,却又懊恼不已,这岂不是等於在赶他走?可转念一想,又发现自己未免太自作多情。房烨出现在这里,并不见得是为了我,也许,他是想来看张雪儿?可恨我仍抱著期望。
房烨脸上笑容并没褪下,但表情却有点局促,他望了望四周便说,“嗯,我到别处看看,相机你拿好,这些杂物我先替你拿著吧。”
我想说什麽时,他把花束递到我面前,笑笑说,“送给你,恭喜你毕业了。”
也许是怕令我陷入麻烦,说完这句他很快便走开,消失在人群中。
是我最爱的y,那麽大的一束我几乎抱都抱不住。
我是不是仍然可以认为他是为我而来的?
“好抢眼的花束,房烨来了,这麽急的他去哪?”邓蕙走到我身旁。
我摇摇头,“不知道。”
“这花可真够诚意,他刚刚抱著花束微笑地看著你的样子,就像你们是多麽默契的一对情侣。”邓蕙的话直接打进我心坎里头,我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他好象还爱你?”她的问话切中我心同一个疑问。
“他不见得是为我而来,不是还有雪儿吗?”
“我刚刚可是目睹他抱著花束,从雪儿身边一声不吭地走过,直朝你而来。”
原来一切并不仅仅只是我心中的期望,而是事实了,为何我仍感到高兴?甚至眼眶微湿?
“他这样做又是什麽意思?他是背叛过我的男人。”
“是吗?”邓蕙直视我,“可是,我看你仍然希望这个背叛过你的男人回到你身边。”
“你胡说,我没有这个想法。”我摇摇头,顺便甩了甩欲出的泪水。
“好吧,没有就没有吧,”邓蕙按了按我的肩膀,“暂时忘了他吧!你的家人来了。”
我望了望远处,在这种日子,惊喜总是接著一个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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