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新的,姑娘尽管放心用。”
雍若又让他们提了一桶清水、一桶滚水进来,那些伙计也都陪笑着连声应了。
等东西都送进来了之后,雍若再次闩上门,脱下棉袄棉裤,爬进了浴桶之中。
真舒服!
她泡在热水中,极是满足地呻`吟一声,觉得所有的疲惫和寒冷都迅速远去。
待水略冷,便拿水瓢舀了滚水添进来继续泡。等一桶滚水用完,她从头到脚都热乎乎的了,舒服得不行。
正要从浴桶里起来,便听到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说:“小妇人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有一位公子命小妇人将这些衣物给姑娘送来,说是成衣店现买的,给姑娘赔罪。”
雍若很惊讶:那位贵公子还没走?!突然想到之前伙计送东西时异乎寻常的热情,心中便已了然。便道:“你稍等,我就来。”
她从浴桶里爬出来,拿那条据说全新的帕子擦干了身上的水,然后穿上干爽的夹衣和棉袄棉裤,去开了门。
门外,一个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面容十分和善的妇人正端着一个大托盘,托盘里不仅放着衣物,还有梳子、铜镜等物。
那妇人将衣物放下后便出去了。
雍若翻了翻,从里到外一整套全是簇新的,料子极好,是绫子还是缎子?做工也好,针脚细密均匀,无一处不烫贴。
雍若十分满意,觉得今天晚上吉星高照、鸿运当头,算是发了笔小财。
这身衣服,是她穿过来以后,摸过的最精致精美的衣服了!
但她并没有立刻穿上新衣。前世带来的臭毛病,没洗过的新衣服尤其是贴身衣物,不敢往身上穿。
她心情愉快地把湿淋淋的单衣单裤、肚兜之类仍进浴桶,用仍然温热的洗澡水洗涤。洗完之后,又用那一桶清水清洗了一遍,便拧干了,拿木棍架着,放在火盆上烤。
火盆里的炭火很旺,没多久,便将这些衣物全烤干了,头发也干了。
雍若重又将这些破衣旧衫穿在身上,小心地背好褡裢——里面放着那一锭银子和之前赚的铜钱。
发髻她不太会梳,就把头发分成前后两股,后一股束在身后——这是未婚姑娘的发式,前一股束在头顶,扎成一个斜斜的小丸子便算是发髻了。扎完后看着笸箩里还剩下一枝梅花,便将那梅花也插在头上。
“今儿过节,我也簪一回花,讨个好彩头吧!”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调整了一下花的位置,觉得看上去还不赖,很是喜庆。
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然后她拿之前当头巾围巾用的包袱皮,将贵公子送来的那些好衣裳都包了,将包袱放在笸箩里,抱着笸箩,恋恋不舍地出了这间温暖的屋子。
如果在这间屋子睡一晚,应该很舒服。
可惜雍荞、雍苗还在家里等着她,如果她一夜不归,他们会不会以为自己被遗弃了?还有,周氏的情况也十分不好,她实在不放心,没有可能如此奢侈。
那个头发梳得十分整齐的老板娘,竟然搬了张竹椅,坐在廊下等着。
看见她出来,老板娘忙站起来,迎上来说:“姑娘,那位公子将大堂楼上的雅室全包下了,正在那里饮茶。那公子叫小妇人在这里候着。说是等姑娘出来,便请一见,他有事要请教。”
请教?雍若想了想,笑道:“有劳老板娘了!还请带路吧!”
那位贵公子已经道过歉了,又赔了衣服,还想“请教”什么?毕竟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又不是他扔下去或撞下去的。他已经做了该做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雍若抱着笸箩,来到了客栈大堂,又上了大堂二楼。两个伙计守在楼梯口,向雍若和老板娘行了个礼,退到一边贴墙而立,给她们让开了路。
老板娘却不再往前走,而是屈身向雍若福了福,道:“那位公子就在第三间雅室,姑娘自去便是。”
雍若点点头,慢慢往第三间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观察。
雅室共有四间,门全都开着。第一间雅室空着。第二间雅室中有几个人在喝茶,却是之前在湖边见过的,约摸也是贵公子的护卫。第三间雅室的门口站着个腰悬长剑的人,正是那贵公子身后的两个护卫之一。
看着雍若过来,带剑护卫便向雅室中禀了一声:“公子,那姑娘到了!”说完便侧身让在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当雍若走到雅室门口,居然看到室内的贵公子和那文士起身相迎。
雍若受宠若惊,觉得这贵公子今晚的风格太多变了,简直是在玩变脸。
贵公子看到雍若的脸,略微呆了一呆,似乎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十分谦逊地自我介绍:“在下姓凤,名寥,字容深。不知姑娘贵姓?”
雍若也与他正式见礼:“小女子姓雍,家中居长。见过凤公子。”
贵公子又向雍若介绍了他身边服侍的人。那个文士打扮的叫安子墨,门口那个带剑护卫叫苏名剑。
相互认识后,安子墨便离开了雅室,并关上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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