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她隐约觉得, 以卫翀那守口如瓶的架势,这些事惟有问严怀朗才会得到答案。
然而,自腊月廿七傍晚, 她请卫翀替她将那车礼物归还原主之后,不但严怀朗一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连卫翀也没有再来过。
她疑心严怀朗会不会是因为她退还礼物的举动产生了误解,以为她要与他绝交,不做朋友了。
好几次她想找严怀朗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可出门以后却发现自己不知该去哪里找他, 于是她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去继续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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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午时过后, 半个月不见的纪向真喜气洋洋地来到弦歌巷,邀请月佼晚上一道去灯市看花灯。
“我就剩半个月的时间了,看书都来不及,哪有心思看花灯呀。”月佼揉了揉眉心,恹恹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
纪向真“啧”了一声,索性伸手越过书桌,将她手中的书册拿走:“听没听过什么叫‘张弛有道’?难道凭多读这半天的书,你就能考出个昭文阁大学士了?”
这话让月佼忍俊不禁,唇角微弯,无奈地嗔他一眼:“明知你这是歪理,可听着仿佛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既提到“昭文阁大学士”,她不免就想起了司沁泓;一想到司沁泓,自然又想到卫翀。接着便想起严怀朗……和那些困扰了她半个月的疑问,还有这些日子以来隐隐的惴惴不安。
“对了,你知道严大人家在何处吧?”
她这突如其来的话锋陡转让纪向真懵了一下,片刻后才答道:“哦,严大人啊,他家就是忠勇伯府啊。”
“诶,你猜他今日在不在家中?”月佼若有所思地轻咬了下唇,隐隐有了些笑模样。
纪向真疑惑地挠了挠额角,“你想去找他玩吗?那见不着人的,他甚少住在家中的。”
月佼顿时笑意,不解地瞪大了眼:“不住家中?那是住哪里?”
“他有时住在监察司的官舍,有时在他外祖父高密侯府上,”说着说着,纪向真摆了摆手,“哦,他近来不方便见咱们的,前几日我去拜年都被人挡回来了。我找掌事师兄问了问,据说可能跟下月初的监察司点招有关,大约是出了什么岔子,陛下要严大人避嫌。”
月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扯上陛下了呀?为什么要避嫌?”听起来,严怀朗似乎是遇到麻烦了。
“不好说,这事连我家掌事师兄都只打听到零碎几句,谁也说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纪向真一手环胸,另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满眼沉思。
“反正,这回来应右司点招的人中,就数咱俩与严大人私交最近;眼下这阵势高深莫测的,咱们既帮不上忙,就最好自觉回避,少给他招惹些是非总没错的。”@
见月佼似乎有些替严怀朗发急,纪向真便又宽慰几句。@
毕竟严怀朗是忠勇伯府二公子,又是高密侯自小养在跟前的嫡亲外孙,加上他自己有功勋傍身,即便是当真在朝中遇到了什么麻烦,那也不至沦落到需要他们两个半调子江湖人帮忙的地步。
月佼并不是个莽撞的糊涂性子,细细想想纪向真这话,也觉得很有道理,便按捺下满心的困惑与担忧,一切等到二月初八点招结束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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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佼最终没有拗过纪向真的盛情,在临近黄昏时与他一道出门去城中赏灯。
临出门前纪向真嫌弃她穿得不喜庆,她便拿金粉朱砂在额间点了半朵烈焰木莲,算是添点喜色应了景。
因弦歌巷在城西,纪向真是坐自家马车来的,于是二人便乘那马车前往灯市。
元宵灯会算是新年里最后一场盛会,此时京中可谓万人空巷,一路上见到许多赶往灯市的车马与行人。
到了灯市时天色已暮,整条街上被各色花灯映得流光溢彩,人潮涌动,到处是热闹的欢声笑语,隐隐又有丝竹凤箫之声混杂其间,场面很是喜庆。
这是月佼活了两世头一回见识到中原人“过年”的氛围,好奇地跟在纪向真身后穿梭于人潮之中,渐渐也受了周遭感染,暂时忘却了心中那些烦忧之事,露出了笑脸。
纪向真倒也不亏待她,领着她一路边走边买些小零嘴吃,又买了小胖娃娃模样的花灯给她玩。
月佼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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