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反应还挺快。”看着杨硕消失的背影,老王喃喃自语。杨硕跑出屋后,就从每天早上跑步的山路上跑了去。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山丛中穿梭,他不时抬着手表,看看用时多少,生怕自己不能按规定时间回去。
王仕祥背着双手站在老房子前,等着杨硕回来。“22分30秒,你超时了。”杨硕气喘吁吁地回到房前,老王掐了掐手中的秒表,对着他说。而此时,杨硕已经累得弯着腰直喘气。“好了,你入学考试不及格。”老王继续说道。“不想教就不教呗,我还不想跟你学了呢。”杨硕生气地说道。
说完,杨硕用力地抓起一个篮子,就往菜地弄猪食去了。到菜地里,杨硕对着老王挖得那一排排形状规则的菜坑,踩了一脚又一脚,嘴上不断地骂着:“有啥大不了的,种个菜还秀个花似的,中看不中用。”
回到班里,杨硕还是一副气呼呼地样子,话也不想和老王说。一个人该干活干活,该喂猪喂猪,晚上拿出连队发得训练教材在台灯下看看。白天,从库房里找出个教练雷,独自抱着就到屋后的空地上,对着教材,挖坑埋雷排雷。
这天,杨硕又像往常一样左手抱着一个防坦克雷、右手拿着训练教材和工兵锹,就来到屋后的空地上,想自学如何布雷排雷。看到杨硕又自个去训练了,老王闲着无聊,也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在空地上,杨硕按照教材的作业步骤,先选好定型进行挖坑。王仕祥嘴上叼着根马尾巴草,双手相互交叉抱着,就蹲在了一边看了起来。
杨硕拿着工兵锹直接就在地上开挖,老王在边上就叫了起来:“错了,错了。”一说完就不再发话。杨硕抬头看了看,又抱着教材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错在哪里?接着又继续开挖,挖了一个小深坑。没过一会,边上的老王又叫了起来:“又错了,错了。”
“老鬼,你是不是成心的?不想教就不要来打扰我训练。”杨硕把工兵锹往边上一甩,冲着王仕祥说。私底下,和别人闲聊,杨硕更喜欢称呼他为:老鬼。一来是年龄老,几乎可以跟自己的叔叔同龄,二是人“鬼”,当兵能干到sān_jí、四级,都有自己的“水水”(泛指个人突出能力),和一套生存处事方法。此时,看到老鬼又在边上瞎嚷嚷,杨硕气不打一处出。他左看教材又看教材,也没有发现自己的错误在哪里?以为老家伙故意在边上捣乱。
“都跟你说错了,你还往里布雷,有用吗?”老王带有丝丝玩味地在边上说着。“不用你管,我学我的,你看你的。”杨硕说着继续作业。“嘿嘿……还挺有脾气。”老王站了起来,走过去一把夺过工兵锹,对他说:“一边看着去。”
只见老王抬起防坦克地雷,重新找了块空地,将雷置于地上,用工兵锹沿着边缘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沿着圈内侧开挖。“看到没有,先用现有的地雷比试着先画个圈,挖出来的坑就不会太大或太小,能节省时间。”老王一边用力地挖着,一边说着。“原来是这样。”杨硕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坑不能太深,深度要与地雷上沿齐平,或者稍浅。你挖那么深,机械过来都压地上了,根本没把力作用到地雷上,那你布雷有啥意义。”老王接着问道,“明白了没有?”“明白了。”杨硕略有所悟地答道。
“来,重新试一遍。”老王做完一遍示范后,把工兵锹递给了杨硕。在他的指导下,杨硕认认真真地布起了雷。“每次排雷布雷都要把它当成真雷来训,不然等你到真正地雷场,一个小疏忽,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王仕祥在边上说。看今天训练的时间差不多了,俩人收拾东西回到了老房子,一人抬着脸盆来到了洗漱台前。
“班长,那库房里的炸弹残骸是不是都是你的战利品?”杨硕好奇地问道。“有些是,有些不是。”老王用水泼向了脸,说:“你们新兵班长李东就是我带的兵。”“李东也是你带的啊?”杨硕好奇地问,“那他身上的那些伤疤是怎么回事?”“当兵的哪个身上没有几个伤疤,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这叫光荣疤,每个伤疤背后都是一段难忘的经历。”老王洗着脸说着话,态度谦和了许多。
就杨硕而言,虽然从小到大在农村长大,但也没吃过什么苦,干过什么活,身上也没有什么所谓伤疤,对于老兵身上的伤疤天生有种好奇和新鲜感。回到班上,王仕祥专门找了几本学习资料放在书桌上。对着刚进门来,正用毛巾擦着头的杨硕说:“这几本书,你抽空好好看一看。”杨硕把脸盆一放,专门给老王敬了个标准的礼,大声答道:“是。”随后,爱不释手地拿起书,翻了翻,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天,天蒙蒙亮,杨硕就激动地早早起床,准备出门去跑操。老王揉了揉睡眼,问道:“你准备干啥啊?”“跑步啊。”杨硕轻松地回答。“在我穿好衣服前,把背包给我打好,今天给你换个科目。”老王说着就从椅子上拿衣服。杨硕快步地走到床前,从床底下抽出单兵携行具,把被子一裹就开始装物资。与此同时,老王也正在快速的穿着衣服,系着鞋带,眼看着就要穿好了,杨硕赶紧把个人洗漱工具一整套丢进背囊,系好口子,立正打“报告”。
“刚好。出发。”老王穿好衣服,杨硕打好背包,俩人向着后山跑去。“跑快点,背个这么点东西,就像个蜗牛爬一样,还不如不来当兵呢。”老王看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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