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碗,她眼巴巴看着那士兵问:“我没带碗,能借我一个吗?”
正守在边上监督发粥的将领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大手一挥:“你当我这儿是客栈啊?!发个粥还要给你准备碗?!走!别捣乱!”
丛笙委屈极了,她又不是难民,怎么可能随身带个碗啊?“我不是难民,只是这会儿被禁城令挡在了城外,您行个方便,给我个碗吧?”
“不是难民?”那将领上上下下扫她一眼,倒是不再跟她说碗和粥的事情,神色一凛,道:“穿得奇奇怪怪的,莫不是邻国的细作?!”
“啊?”丛笙一怔,慌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是细作!我要是细作我也不会穿得这么奇奇怪怪招人注意啊!”这将领是猪脑子啊?有当奸细当得这么明目张胆不知低调的吗?
那将领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还是没有放松对她的警惕,又问道:“哪里人?”
她怎么知道她是哪里人,这里是哪里她都不知道,她在现代的城市对应这里的哪里她就更不知道了。
不过她不能让这将领觉得她是奸细,不然她下场不会好,所以她理直气壮地说出两个字:“清州!”
在现代,她所待的城市叫清市,她觉得就算是穿越,可能她穿过来的地方离清市也不会很远吧,说不定这地方的名字没有变呢?反正她也不清楚这里的地名,随便编一个,靠演技蒙混过去好了。
丛笙预想这将领知道她说的地方最好,就算不知道,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可她预想的情况没有发生,那将领听完她的回答,瞪大眼睛大吼一声:“还敢说你不是细作!来人!拿下!!”
“……”咦?
丛笙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清州俩字就被这将领彻底当成了奸细,总之那将领一声令下,守在一边的士兵就冲了上来,拿着□□围成一个圈对着她,然后她就成了俘虏……
4.004
被粗麻绳绑起来的时候,丛笙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和惨绝人寰的死法。她大脑一片空白地被扔到板车上,被板车运进城内,然后被丝毫没有缓震功能的板车颠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看着眼前跟城外的难民和一片荒芜的荒原形成鲜明对比的繁华街道,丛笙觉得一定是自己进来的方式不对,不然她应该是舒舒服服在某个惬意的地方躺着休息,而不是被人像牲畜一样扔在板车上。
板车在大道上一路飞奔,奔得她都快脑震荡才停下,抬头一看,一栋气派的宅子大门上挂着门匾,上书——府衙。
丛笙毫无选择地被押进府衙内,跌跌撞撞地被推着穿过前院,然后跪在了公堂之上。内心除了对自己命运的自嘲外,还有种有生之年的感慨,这都什么事儿啊,她要是冤死此地,她就把这账算在麦子箫头上,如果不是麦子箫死命地追她,她就不会掉进大坑,不会穿到这破地方来,不会遇上旁边这个脑子有洞智商欠缺的士兵将领,更不会待宰羔羊般跪在这里!
一切都是天杀的麦子箫的错!
心里正这般腹诽,那个天杀的麦子箫竟然出现在了她面前,天杀的麦子箫跟着知府一起,出现在了她面前!
丛笙怀疑地看着跟在知府身后从后堂走出来,像极了麦子箫的人,心里的震惊不亚于看见欧南将麦子箫压在她家的沙发上狂吻的场景。眼前这人比几个小时前她见过的麦子箫要黑一些,气质也严肃一些,就连眼神都透着沉稳和刚毅,完全不是她印象中浑身上下都透着轻浮的那个麦子箫,所以她不敢确定,这怎么看怎么像麦子箫的人到底是不是麦子箫。
然而那人的反应给了她答案,那人在看清楚她的脸后,露出比她还震惊的表情喃喃地道出她的名字:“丛笙?”
噢,天呐!这人还真就是天杀的麦子箫!
丛笙觉得麦子箫一定是她的克星,她总共见过麦子箫三次,每回见,每回都出事,要说她和麦子箫之间没点相冲相克的东西,她绝对不信。
她们第一次见,在她家,麦子箫身上趴着她的女朋友,她光荣的成了绿帽一族,还玩了一把捉奸。第二次,在商场,她泼了麦子箫一杯奶茶,被麦子箫追了几条街后掉进天坑就算了还穿越到这不知名的朝代成了难民外加奸细。第三次,正是现在,她被五花大绑捆成粽子跪在地上,而麦子箫穿着一身白色铠甲,威风凛凛高高在上地俯视她。
丛笙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和麦子箫每回见面都这么戏剧性,麦子箫还每回都站在胜利者的角度,而她每回都要受难!她很怀疑她要是再跟麦子箫多见几次,她的四肢还能不能健全。
除去这个怀疑以外,她目前最大的疑惑是,为什么麦子箫会在这里?为什么麦子箫会跟知府一路,为什么知府恭恭敬敬地对麦子箫说:“将军,您在前线杀过敌,对细作的事情想来要比我这没有上过前线的人清楚许多,这事关重大,恰巧今日您既然在此,便请您作个旁证,给些意见。将军……将军?将军认识这人?”
将军?!丛笙听到知府对麦子箫的称呼后内心简直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天杀的麦子箫为什么混得这么好?她穿过来成了难民成了细作,连口米汤都没得喝,还要被绑成粽子给人下跪,而麦子箫却体面得连知府都要对她点头哈腰?为什么?!
在她想清楚这些让她极度心理不平衡的问题之前,麦子箫一脸回不过神来的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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