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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雷的白银奥迪就停在咖啡馆外面,两人一出门口就立即上了车。
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段一雷并不急着进入正题。反之,他打开了高音质的车载收音机,播放肯尼基沈郁悠扬的萨克斯风音乐,车内的气氛从一开始的紧促转而变得轻松。
『说起来,我也有快五年没见你了吧,没想到已经长得这麽高大了,时间过得真快。』段一雷微笑道,摆动方向盘。
上官月烨望着窗外街景,沈默不语。
面对着身旁少年的沈默寡言,段一雷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继续以轻松的语调说道,『你们现在住哪?交通方便吗?』
『走五分钟就到学校。』上官月烨应道,仍旧看着那幅不停往後退的风景。
『原来这麽近,那一定很方便。』段一雷把方向盘转右,驶入了高速交流道,『但是,奥希俐是私立高校,学费搞得定吗?』
『………不用你管。』上官月烨冷道。
『你的嘴还是一样尖锐啊,哈哈。』
『………』
银白奥迪在号称佃辰市最长最宽的「西鹰大道」上飞奔驰骋,在共有四条行道的高速公路上左穿右拐,轻轻松松地越过一辆接一辆车子。一眨眼,银白奥迪旋即弯入一条突现的分岔路,瞬间进入了另一条旁系道路。
『你相信,世界上有隐形的刀刃吗?』冷不防,段一雷没来由问道。
『什麽?』上官月烨终於从窗外的景色抽离,转头瞅着驾驶座的那个人。
『我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肉眼看不见的刀器吗。』
『我不想回答这麽愚蠢的问题。』
『我也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但是………』段一雷语顿,眼睛眯了起来。
在路上继续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两人也终於抵达目的地。此刻,银白奥迪已然停在一栋半**式洋房前面。
段一雷按一按手中的自动门遥控,房子的外大门立即往左右两边打开,他踩动一下油门,驾轻就熟地把车子泊在特设的停车位。
『下车再说吧。』段一雷解开安全带,开门一脚跨出车外。
下了车後,上官月烨稍微环视了一下身处的地方。
这栋半**洋房其实并不算很大,室外的空间就只有一亩大概十坪的草茵地,上面栽种了黄黄一片的向日葵,朝气逼人。只不过,除去那片草地和特意空出来的泊车位之後,基本上屋外空间就只剩下那条铺着暗色瓷砖、供人行走直达房子主门的小道。
上官月烨随着身前男人进入屋内,还没来得及参观一楼的客厅摆设及厨房装横,就被段一雷领着上了二楼的书房。
这间书房只能用一字以形容:「乱」
书房右手边摆着一个贴墙及顶的大书架,共有五层,里头的书籍淩乱不堪、东倒西歪的,有一些书还越框跳出摔在地面上,堆了起来,那些堆中书骸的书封残旧破烂,简直不堪入目。
正对书房门,背倚着一面采光大窗户的地方,是一张横长的木头书桌,桌面上也是一片狼藉,各式各样的文件杂乱无章地乱摆乱放,装文具的笔筒倒在桌上,以致圆珠笔、刀片、长尺等等物件散落一片。
再来,就是书房的左面,墙上挂嵌着一张颇大的白板,上面用不同颜色的麦克笔画着人物关系图,标签彼此关系的红色线条连接着一个接一个圆圈,每一个圆弧都关住一个名字。
『不好意思,有点乱,随便坐。』段一雷摆手,自个儿坐去书桌後的办公椅上。
上官月烨并没有翻起倒在地上的椅子来坐,他缓缓走到那张大白板前面,细看着白板上龙蛇飞舞的淩乱图案与字体。
『死者是星桦高校的高材生,张芯田,她今年高二,不仅学业优秀、美貌绝伦,在运动方面也是出类拔萃,在星桦里可是个响当当的风云人物,听说她学校的仰慕者还为她组了个後援会,人气十足。』段一雷躺在办公椅上一摇一摆间,娓娓道来。
『把事发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一遍。』上官月烨翻起地上的椅子一坐。
段一雷笑笑,没再多说废话,直接描述起这个酒馆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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