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的。”
“还个屁,你们连西山分舵都炸了,哪来的金子还老娘!”莫晓情眯起眼看四人,“还不了,老娘就把你一个个……”
“西山分舵怎么了?炸了?!”如淞接下来一个字听不下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先揪住佚梦衣领一顿臭骂:“你把分舵炸了?你把家炸成什么样了?你炸了我们回哪!你是不是傻?你长了阁主的脸怎么就没长脑子!”
“放、放手!”
佚梦被勒的难受,无奈从袖里飞出一把带转的小刀,才逼如淞放手。佚梦刚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把飞刀收回袖中,不料一人两指快如闪电,硬如铁钳,把飞刀死死夹在她面前,不能再动分毫!
佚梦收刀失败,抬眼见是如鸢,一时失神。如鸢终于正视佚梦容貌,一惊之下脱口而出:“苏榕?”
“我不是……”
佚梦说着用袖子遮住脸,眨眼隐入屋中的角落,如淞要同如鸢一起追问,吵吵闹闹。莫晓情无可奈何,手中拐杖重重一敲地面,怒道:“闭嘴!”莫晓情怒火刚起,如鸢如淞还未找到佚梦藏在何处,黑暗中已逐渐响起粗重的呼吸声,仿佛野兽于睡梦中被吵醒,发出极大的不满。
百里思霈神色一变,打开火折子刚走上前去,那东西就彻底醒了,一声吼叫震得三人退后一步。如鸢下意识握紧了剑,如淞则挡在百里身前,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没看错吧?!”
“你没看错。”百里将手中的火光晃了晃,下了判断:“体大身长,头大而圆,眼大耳短,四肢粗壮有力,尾细而长……”
“你快住嘴吧!还不带着如鸢跑!”
三人看到老虎大惊失色,一时忘了好奇这屋里怎么会有老虎,火光中,得见那老虎毛色雪白,身上满布短而宽的柳条状横列黑纹,每两条就靠拢在一起,体后部黑色条纹多而密,外貌不似一般山林之王。奇的是莫晓情敲敲拐杖,那老虎便收敛了杀气,高傲的扬起头和尾巴,缓缓踱步向莫晓情走去。而此时莫晓情身边也多了一个人——佚梦低着头静静站着,看不清神情。
莫晓情冷冷道:“西山分舵是苏榕自己炸的,这事老娘管不着。但在老娘这,谁也不许欺负佚梦!”
“莫妈妈误会。”百里思霈急忙行了一礼,“如淞这人就爱没大没小,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能得您庇护,在此歇息片刻,已是万分感激,怎敢再胡闹。如淞,如鸢,是不是?”
“是……”
“……”
如淞表示:“如鸢她说‘是’……”
莫晓情扫了一眼如淞,见她女扮男装仍遮不住丰满,心下觉得有趣,然而也只是有趣,如淞两只铜铃大眼不断盯着莫晓情,叫人平白生恼。莫晓情视线移到如鸢上,见她污血一身,鬓发散乱,懒得再看。转身向一旁的黑暗角落走去。
“老头子!”
莫晓情唤了一声,屋中不见有人应,只有那老虎踱步跟上,在莫晓情脚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下。莫晓情心满意足的坐靠在那老虎身上,懒懒发出一个哈欠,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反手伸进后背的鼓包里掏了掏,竟抽出一个枕头。
莫晓情一本正经道:“老娘明早见不到苏榕,把你们都拿去卖了还钱!”
如淞忍俊不禁,正要笑出声,被百里思霈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嘴,连拖带拽出了屋。如鸢正在犹豫要不要跟出去,佚梦已抬手将百里留下的房门关上,顿时,屋内静的只能听见众人浅浅的呼吸声。
如鸢将方才夺过的飞刀放置眼前,只见那飞刀轻薄锋利,刃上一丝鲜血,才知自己夺得急了,误伤了佚梦。如鸢看了一眼莫晓情和那老虎,猜测这老虎会醒,多半也是因为佚梦带着血气惊扰了它。好在现在莫晓情带老虎休息了,百里思霈又带了大丫出去,如鸢正得机会问上一问——如今苏榕容已毁,人不在,谁又能断定谁是真的,谁又是假的?
世上竟真有这等怪事,明明没有血缘,却可以长得如此相像!即便是假的,以假乱真足矣。
眨眼的功夫,佚梦已隐入暗中,如鸢方才见识了佚梦的轻功,心中早有打算,用功提气去追,下一个瞬间就追上佚梦。这房子本不大,两人你追我赶不过几个回合,佚梦就被逼至角落,楚楚可怜。如鸢得逞的一笑,将手中的飞刀展示出来,飞刀尾端系着一根天蚕丝——这正是佚梦飞刀的秘密。线一端在手,任凭佚梦轻功再出神入化,也可以轻易追到。
佚梦低下头不语,如鸢也不说话,将飞刀缓缓递过去,佚梦接过正要收回手,如鸢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从怀里又掏出一个飞刀,轻轻放到佚梦手中。
两个飞刀,一模一样。
佚梦知道有事瞒不住,顿时委屈的泪眼盈盈,如鸢依旧抓着她的手腕,她想开口解释,却不知从何讲起,其实她一生替苏榕而活,已不需要去解释什么。更何况她都不喜欢自己,如何配谈喜欢别人。
如鸢不喜欢佚梦总对自己低着头,伸出另一手去抬她的下巴,却惊觉眼泪而收回手。霎时,不可置信,不得不信,两种情绪来回折磨如鸢的心,她的眼中失去了自信与勇气,逐渐变得痛苦,可她还是不甘心的,不由分说吻上了佚梦的唇。
佚梦咽下惊讶,没有任何挣扎,虽然只是简单的肌肤之亲,仍忍不住闭上眼。可惜不到片刻,如鸢气息抽离,在安静中发出一阵轻笑。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苏榕对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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