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坚韧和蓬勃。
帝辛低头吻住苏榕的唇,温柔舔舐,喃喃细语,“寡人不能放你走……不能……”
“陛下……”
想说的话被被迫吞下,苏榕苦笑:没有谁能把她牢牢抓在手心,没有人。
帝辛或许能屎钟鲤那珍珠般的骄傲黯然失色,但苏榕和钟鲤不一样,她和所有宫里的女人都不一样。她是这种从泥土里长出来的女人,最肮脏的地方,也难不倒她——倾国的容貌和下贱的骨头,苏榕俱全,谁能不喜欢?帝辛最喜欢。
王后残,其她妃子再不敢兴风作浪。
苏榕心大,却也有仇必报,不到半年,她已金光加身,权倾六宫,说一不二。这个“幸运”的女人,终于开始在宫里扎根,开始适应于不同苏府的更为复杂的环境。终有一日,再次唱起的歌谣,远方的故人也可以听到。
如果听到是苏杏,她会不会引以为傲?如果苏榕是王后,那谁也不能再欺负钟鲤。
这些斤斤计较,她以前不会,但现在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件值得努力的事。
苏榕册封大典那天,宫里热闹非凡,然而千万的脸庞里,钟鲤不愿再出现。而苏杏呢,她心里最爱的那个苏杏……苏后一直在等苏家进宫拜见,一定要告诉苏杏她过得很好,可以独自一人过得很好。
只要她说带她走,她还是会毫不犹豫伸出手,就像在地牢里,看到那个幻象时一样。
第8章妒(三)
一日午后小憩,门外哭诉之声不绝于耳。
“陛下!陛下啊!王后她……”
苏榕披衣起身,那哭喊的宫女猛然发觉自己误认,哽咽在喉:“你……”
“何事吵吵闹闹……”苏榕困意未消,披着龙袍不自知,居高临下,“擅闯龙行宫,可知该当何罪?”
那宫女要逃,苏榕命人将她追回来,仗刑不过五,便叫她吐露消息:“王后自寻短见,人命关天,务必通报陛下!”
“王后?”
苏榕将龙袍褪下,露出里面蹙金的双层广绫长尾凤袍,一脸冷漠。
“女婢该死,是王、王藤庶人……”
宫女眼中刺出怨念的光,苏榕视若无睹,命人将龙袍妥善收好,起驾回苏宫。
那宫女拖着伤身一路跟回苏宫,在门后被拦下,苏榕同宫人们嘲笑道:“求人都求到本后这里来了,也不怕六宫笑话,赶她走!”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面子给不给,还要看对象值不值这份情。
苏榕由宫人伺候着换了衣,吃了茶,盘几个新发饰,逗逗鸟,浇浇花,把整个苏宫消遣的功夫,都改的越发精细,势要把时间拖得又长又慢。
日落西山,有宫人来报:“苏后,出事了。”
“何事?”
“那宫女一直不肯走,方才撞墙自尽了。”
苏榕描眉的手一停,冷笑道:“宫里每天都有人死,这算什么事。”
“方才陛下来过……”
“陛下人呢?”
“打道回宫了……那贱人的血脏了陛下的衣。”
“啪。”
苏榕将描画的眉笔扣在桌案,铜镜中,那张妖艳的脸笑意更浓,眼神更冷,“晚膳还早,走吧。”
旧地重游,冷宫的风依旧冰凉刺骨,苏榕走了长长的一段,回忆了一段不太适合回忆的故事,才屏退随从,独自散步走到王后的住所。
推门而入,有人躺在地上,衣衫褴褛,混乱不堪。
苏榕可怜道:“王藤,我来看你了。”
王藤被惊醒,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苏榕便歇斯底里:“本后就知道是你!你来做什么!你个下贱的狐媚子!”
面对这么激动的辱骂,苏榕是哭笑不得。王藤依旧是曾经的王藤,苏榕也依旧是曾经的她,即便如今的地步,谁也不会变。苏榕自始至终,都是她心中的死敌。
“后悔过吗?”
苏榕蹲下身去,一字一句唱来:“恨的是身也无援——恨的是心也无援——”
王藤猛然抬头,一手抓她到面前,怒目而视:“你……”
“我说的不对吗?如果不对,你为何不驳我?”
苏榕不忍直视王藤,试图挣脱,王藤哈哈大笑:“哈哈哈!帝辛也曾如对你这般宠我,你等着!你也会如我这般凄惨!”
“怎会。”苏榕狠狠掰开她的手,面上粲然,“本后偶尔批批奏折,可比你当初忙上十倍。”
王藤僵住,良久,终于疯道:“国将不国!我后悔,后悔没有当场杀了你!你个妖孽!”
苏榕推开王藤,仰天大笑:“哈哈——别搬国家大义来压我,我和你的恩怨很简单。你没弄死我,我来成全你。”
鸩酒和白绫放在王藤面前,苏榕扯过她的手去碰,下一刻,王藤摸到她的死,惊叫一声缩回角落,气势全无。
“你竟然敢!”
“本后有何不敢?”
“我已经是废人,你还不放过我!”
王藤瞬间变了一个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反倒惊得苏榕呆住了。王家武将世家,所出皆是热血之辈,王藤当年被塞进宫来也是位烈女子,如今为活这般苟且,丢尽了王家的脸。
“你是自残,与我何干?我同情你,是我大度。我愿落井下石,你奈我何?”
“啊——”
冷宫漆黑一片,有黑影随行至此,悄无声息附到苏榕身边,同她耳语一番。
苏榕听过,挥手示意,屋内瞬间又只剩二人。
苏榕道:“本后怎么听人说,王将军图谋不轨,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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