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一双手,但是现在白的却很不自然,手指头还皱巴巴的,至少已经在水里跑了三个小时。秦长青察觉出不对,苏情平常也的确很爱运动,她精力旺盛,安静的时候像只懒猫,动起来却又很有活力,像是秦长青小时候养过的狼崽子,可是一游泳就是一个下午的行为已经不是单纯的运动和锻炼了,而是接近于自虐。
苏情的这种状态,她只在红尘死过的时候看到过。
秦长青抿着唇,见苏情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便回了房间,想了很久,拿出手机来打了电话:“你去查查,苏情今天有没有跟人通话。”苏情不是会无缘无故关机的人,手机没电?她就在家里,手机充个电是很简单的事情,即使会关机一两分钟,在充电过程里也该开机了,这无法不让秦长青多想。
电话那头有人应了,秦长青却又叫住了他:“等一等,还是算了,你先别查。”
她还是决定再去问问苏情,这是苏情隐私。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披着大毛巾全身湿漉漉的苏情才回房,不一会儿,她洗好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下楼,秦长青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切着一个苹果,见她下来了,便把苹果递给了她。
这苹果削得有模有样的,其实两个月前,秦长青还是个能把苹果削得只剩下一个果核的“手残”。在苏情住院的那段时间里,出于一种隐秘的满足感,她坚持自己给苏情削水果,几个月下来,倒是真的点亮了这项技能。
苏情喜欢啃果子,啃一切坚硬的、清脆的、汁水横流的果子,苹果、梨子、青枣之类都可以,这其中又以苹果最得她喜欢。而秦长青自己却不喜欢吃这些,她喜欢喝果汁,不喜欢啃水果,但她又很喜欢看苏情吃水果,苏情吃水果的时候像小仓鼠,小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脱离了她本人的精致的可爱。
苏情对果子没什么抵抗力,接了过去啃了起来,确实像小动物。
她蜷在沙发上,无聊地换着台,没擦干的发丝不断滴着水,水珠从宽松的衬衫滑下去,在锁骨处停留一会儿,又被后来的水滴给挤下去,无论滑到哪里都很引人遐想,秦长青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回了目光,苏情是个妖精,她不敢多看她几眼。
苏情倒是很自在,她平常很少和秦长青相处,不过之前两个月的住院期下来,她已经摸索出和秦长青相处的秘诀,那就是呆在秦长青的视线里,做自己的事情,不然秦长青总有办法找到她,并且总有办法赖在她身边。
除此之外,其实秦长青不会主动找她说话,有时候她们在一个空间里一整天,也不会说上一句话。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苏情抱着苹果,眼神闪了闪,极快地否认:“没有。”
秦长青更确定了:“你有什么事,都能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真的没有。”
秦长青没再逼问她,把苏情随手放在桌上的手机递给苏情:“应该充满电了吧,开机吧,以后不要再关机了。我会担心。”
苏情咬苹果的动作停了停,过了一会儿才含糊道:“嗯。”
她抓过手机开了机,一下子便显示有三十几个未接来电,秦长青就坐在她身边,悄悄地瞟了一眼,没看到什么就被苏情给遮住了。
吃过晚饭不久,苏情的电话响了起来,苏情看了一眼挂断了,手机接着响,秦长青确定了这就是使苏情心情变差的原因,在苏情第三次掐断电话时,冷静地问了一句:“你这叫没有事情吗?”
瞒不住了,苏情咬着下唇可怜地看着她:“我自己能解决,秦长青,你好闲,你去做你的工作去。”
她这样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撒气,总之无论怎样秦长青都无法对这样的苏情说不,苏情只要拿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秦长青一眼,秦长青的心就软了一半,她没再问,只是又强调了一次:“不要强撑,你知道我的能力,也该相信我能帮你。”
苏情叹了口气,眼神十分复杂。
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秦长青能帮她解决呢?两百万于秦长青而言不过是一个极小的数字,可是人心是充满贪欲的,今天她能给两百万给家里,明天他们就敢来跟她要一千万,他们是喂不饱的,苏情清楚这一点,也不会再纵容他们。
可是那是她哥,小时候也曾把她扛在肩膀上的哥哥,她又怎么会真的希望她哥就这样残疾呢?
她不能给这么多钱给家里,但又不能不管他们,她找不到一个好方法。
“赌博......会被关几年?”
苏情问秦长青。这是她想出的办法,她不相信一个赌徒能改过自新,至少在她爸妈的溺爱下不能,她哥的行为已经摸到了监狱的门槛,她想干脆就报警吧,连她哥一起抓进去,这样,过几年,她哥也许能改过。
秦长青脸色变得凝重:“你有朋友赌博了?”
苏情看着秦长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起了她父亲,那个男人一直以恶劣的思想揣测她,甚至主动泼脏水到她身上,而秦长青,这个本来可以盛气凌人地对待她的,她的金主却在听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她身上去,只是问她她有朋友赌博了吗。
被家人的无情刺得生疼的心突然就不那么疼了,苏情拿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心想其实老天对她还不错。
有些人伤害了她,有些人安慰了她,并且试图保护她。
这样就很好了。
“不是我朋友,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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