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行车,师兄先带你去吃饭。”
许星洲:“……哈?去也行……话说回来了你居然会骑自行车……”
秦渡反问:“什么我会骑自行车?你不是说我开车带你你不舒服吗?”
许星洲一愣,完全没想到秦渡居然会记得那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
“——放心。”
下午五点五十五分,湿润的风呼地吹过许星洲的裙角。
她站在来来往往的、下课的人群之中,远方雨云被染作血红,而对面青年人不驯的眉眼中,居然透出了一种难言的、温和柔软的味道。
“我不可能让你出事。”
他说。
-
许星洲在那一瞬间,心里都开了一朵花。
他是不是这样说的呢?他说了‘我不可能让你出事’吗?
——我没听错吧?许星洲骑在自行车上,跟着秦渡穿过校园时,都觉得自己如坠云端。
——那个临床的小姑娘,和仅在许星洲脑洞里存在过的、秦渡可能会有的未婚妻,在那一刻之后,都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许星洲所喜欢的,这个嘴很坏、有点抠门的,家里公司在初中时就上市了的,从高中到现在斩获他参与的每一场竞赛的金牌的,天之骄子一般的师兄——
……可能,也是对许星洲这个人,有着那么一丝好感的。她满怀希冀地想。
谁不想喜欢个人呢?谁会想得这种病呢?
许星洲反问自己。
说不定秦渡能接受这样的自己,说不定他可以理解,而就算他不能接受,又能怎样呢?
好想对他表白啊,许星洲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大胆的想法,接着就忍不住问自己,要表白吗?
秦师兄没有女朋友,就那个临床的妹子,也好久没听他提起了!说不定表白了能成的!至于他对自己的喜欢有多深……毕竟喜欢都可以后天培养……改天问问瑞瑞姐怎么调|教男人好了。
许星洲想到这个,耳尖立时一红,唾弃起了自己。
——许星洲,你这个垃圾人。什么调教的,真黄。
……
…………
黑夜中,路灯次第远去。秦渡犹如一个普通的大学男生,踩着小黄车,一头微卷的头发被风吹到脑后。
而许星洲笑眯眯的,和秦渡并肩骑着车。
夜幕下的校园都是情侣在约会,年轻的男女们在黑暗中接吻,有学校的老教授挽着老伴的手,慢吞吞地散步。橘黄路灯穿过梧桐叶,穿过这些人们,这些灯光落在地上时,犹如某种鸟类的羽毛。
在温暖的路灯下,许星洲从行人中辨认出教自己应统的那位老教授,笑眯眯地和老教授一点头:“老师好呀。”
秦渡骑着自行车,闻言也冲着老师微一点头,微笑道:“容教授好。”
老教授辨认了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半天笑了起来,握着自己妻子的手,对自己这两个学生点头致意。
-
…………
……
秦渡给许星洲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许星洲简直都要被喂撑了,艰难地道:“我……”
秦渡说:“你不用感动,是师兄应该做的,就是点的有点多,你多吃点。”
秦渡带许星洲来吃本帮菜,许星洲连价格都没看到,他就噼里啪啦点了一桌子,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在灯光下油光铮亮,浓油酱赤,散发着一股勾人肉香。
许星洲一看就暗叫要死,一个小气鬼这么慷慨的理由,十有**是……
许星洲颤抖道:“……你该不是想让我把它都吃完吧。”
“哪能这么说呢,”秦渡扒了一下白灼菜心,又给许星洲夹了一筷子,善意地说:“——我们只是不提倡浪费罢了。”
许星洲:“……”
许星洲被秦渡塞了一肚子红烧肉松鼠桂鱼油酱毛蟹油爆虾,只觉自己今晚可以长个十斤秤——本帮菜好吃没错,确实是比林邵凡带着吃的日料好吃多了,但是这个小气鬼真的太能点了……
“多吃点,”秦渡似乎感应到了许星洲在想什么,用公筷给许星洲夹了一筷子葱烤大排,善良而慷慨地道:“小师妹,小气鬼难得请你吃饭。”
许星洲:“……”
秦渡:“怎么了?”
许星洲小声问:“今晚你到底打算带我干什么?是打算喂饱了把我送去屠宰场吗?”
秦渡揶揄地问:“你想去吗?”
许星洲心想你真的是个垃圾,就算我非常喜欢你也不能改变你是个垃圾的事实——她艰难地扒拉碗里的大排,秦渡看了她的动作一会儿,半天又憋笑道:“饱了就别吃了,吃了难受。师兄看你瘦才喂你的,没想让你撑死在这儿。”
原来没打算让自己撑死在这儿。许星洲松了口气——不用朝秦渡头上扣碗了。接着她点了点头,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被喂圆的肚子。
秦渡果然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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