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
当年的秦湛作为穿书者,南境公主,阆风剑阁传人,连温晦的脖子都骑过的一代王者,自修行以来,哪里受过这种气。如今突然出现个一剑江寒,先在赌场瞧见了她出千不说,如今居然还靠着卖惨引走了绮澜尘的注意。
秦湛在桃源多住了那么些日子,也只是让绮澜尘多和她说了那么几句话!
秦湛那时年少,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她见一剑江寒要一个人,便也一甩袖子,也要一个人。
那些小门派眼见着秦湛不肯合作了,急得要命。而秦湛决定了就不改,她问了绮澜尘,绮澜尘也有些惊讶,但既然给一剑江寒开了例子,没道理不许秦湛这么来。
于是这两个人,就像是要争什么长短似得,同时出发,也竟同时前后脚回来。
两人上交了寻到的药后,秦湛像是硬要压过他一筹般,变出了一朵正红色的芍药送给绮澜尘。秦湛的审美一般,看美人的眼光倒是一等一的好。她在太平城就觉得绮澜尘漂亮,入了桃源后越发觉得她美得出尘,平日里便常找她说话,这次在比赛中送花虽是心血来潮,但也算不得特别突然。
绮澜尘接过这朵大红色的花,有些惊讶的收下,复又忍不住笑,她还来不及说话,一剑江寒居然也为她摘了一朵花。
那是一朵牡丹。
这个季节牡丹可少见,桃源里虽说奇珍异花众多,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寻到这样的花可不容易。
绮澜尘莫名其妙收了两套道:“谢谢。”
秦湛却感觉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她瞪了一剑江寒一眼,咬牙切齿:“你学我。”
一剑江寒顿了一瞬,又摇头,咬死了:“没有,我只是为了谢谢绮师姐替我解围。”
秦湛气得不想理他,直接甩袖便走,温晦在台上瞧的清楚,笑得只差坐不稳椅子。秦湛走了回去,见温晦在笑,越发生气:“你还笑,我是特意摘了花想要送给绮师姐哄她高兴。那穷鬼学我做什么,也就认得个牡丹,还是朵紫牡丹,丑死了!”
温晦托着下颚仔细想了想那朵花,又问秦湛:“你真的觉得那朵紫牡丹丑?”
当然不,那朵紫牡丹可符合秦湛的审美了,正是因为这样,她更气。
温晦笑得停不下来,他安慰秦湛:“不怕,你喜欢的,绮澜尘一定不喜欢。一剑江寒选的花不对,你们最多算平手。”
秦湛就想,怎么能算平手呢?这天下没有平手,必须分出个第一第二!
秦湛和一剑江寒都以为他们是会在第二场撞上的,可也不知桃源坞主是怎么想的,排出来的名单偏偏就是将他们两人给岔开,决出入围逐星十六人的数场比试——竟没有一场让他们俩能比上一场。
秦湛在第二试里打了六场共用了六剑,一剑江寒打了五场,可他只用了四剑——轮空一场,对方弃权一场。
秦湛还觉得自己输了,比对方多用了两剑,颇为气闷,桃源却因此哗然!
一剑一场比试。
这件事的传奇度几乎要仅次于昔年温晦夺燕白剑了!
因着桃源坞主开太平城的缘故,一剑江寒和秦湛的名声飞快的传了出去,无数好事者想知道他们俩到底谁能摘得摘星宴的头名,但更多的人,则热衷于将他们两个剑修凑在一起,编出个漂亮的名号。
会有这样的结果,自然是他们没有对上的缘故,为什么没有碰上,秦湛也能猜出个大概。无外是桃源的坞主怕她赢不了一剑江寒,这结果会让温晦心生不快,所以才搞出什么三试逐星——瞧着是筛选最后的逐星弟子,其实就是为了避开原本的抽签决胜方式,让她不会与一剑江寒真正的对上。
最后的逐星是一场混战,中间的变数太多,而一剑江寒和她都很想要那把“不知春”,自然也不会为了个胜负而刻意对上。只要他们不刻意对上,那胜负就有很多说头,桃源也不至于交代不过去。
这样的行径秦湛是很厌恶的,可她既然参加了这场摘星宴,就得遵守这个规矩。
遵守规矩的结果,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她的名字得挂在一剑江寒旁边,还得是他先!
秦湛在等待逐星试时,与祁连剑派示好的弟子入太平城游玩,刚在茶楼坐下,就听茶楼的茶博士滔滔不绝的在说她与一剑江寒的第二场比试。
说也就算了,到了最后,这茶博士偏偏还要说上一句“论当今新一辈,当属这二位并列头名。”
秦湛听见并列这话就眉毛一动,她抬头向茶博士看去,正巧撞上了同样出门来的一剑江寒。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片刻,又互相移开。面上毫无表情,但同时端水喝茶的动作,基本诠释了同一个心理。
我秦湛/一剑江寒大好剑修竟与你这穷鬼/骗子齐名,真是令人羞耻!
当年的摘星宴上,除了一剑江寒与秦湛外,祁连剑派的安远明也曾是逐星的热门人选。他虽未有过极为出名的事迹,但手中的剑和身上的修为都是通过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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