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在操场另一侧的坍塌了一半的教学楼里,而那边也正是食堂的方向。食堂由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头看守着,而在白天他身兼厨师和保洁员,这名老人就是这座简陋的军事学院里除了七名教官以为唯一的教职工了,当然了,跟战前的时代不同的是这名所谓的教职工并没有任何福利待遇,能够得到食物还能做些琐事来打发每日的无聊这在这个时代里是件十分奢侈的事了。
“嗯,是酒的味道。”班研警觉起来,一股说不上浓郁却十分刺鼻的酒香在晚风里飘散,那似乎是院长常喝的那种劣质酒也是食堂里唯一储藏着的酒了。
难道,老库斯院长就在附近,还是说他发现了丢失了一把韦伯利所以连夜找来了。
班研拉着辰渚一阵小跑躲到教学楼边上食堂外的水槽后面,默默往外边偷看。而这时候的辰渚完全没有偷手枪时的镇定,一层细细的汗水打湿了他背上的衣服。
“嗝——”
但是,直到过了好久才传来一声酒嗝声,只是那并不是院长的声音。
“干杯!”
“干杯,等下再去偷些甜面包出来……”
“好啊,难得今天没人管……”
明显是跟班研和辰渚差不多岁数的孩子的声音近近从食堂里面传出,嗯?似乎并不是院长。
待两人走进一看,只见三个学员大刺刺地坐在食堂里的一张餐桌旁,桌上倒着几个空酒瓶还有一大碗水腌萝卜和一盘没有切过的长面包。三个孩子见班研和辰渚走近也是一惊,不过很快醉意就涌了上来,一眼便知这三个孩子还是第一次喝酒,他们急急大口往嘴里灌酒是特别易醉的,就像全身的血液和热量一股脑涌到了头上。
不过感到头疼的不只是三个醉酒的孩子,还有班研和辰渚,这所军事学院本质上其实就是招募来一些孤儿进行简单的训练就投入到战场上去,而这些学员也分成了很多个小团体,像是班研辰渚小千他们之前就来自同一所孤儿院的就是其中比较有名的小团体,而这三个敢在晚上逃出寝室来食堂里偷食的孩子则是经常跟班研他们对着干的小团体里的头头,这三个孩子是学院里出名的调皮也常常会欺负别的孩子,于是同样调皮的辰渚则跟他们打过好几架,不过大部分则是辰渚挨打居多,只是有了班研这个格斗课程全院第一的存在,那些孩子才不敢过于欺负辰渚小千以及其他一些教堂孤儿院的孩子,不过平日里的小摩擦却是难免的,正如现在。
“喂,死猪,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小屁孩还想学你大哥喝酒吗?快过来给我们捏背!”
“对了,死猪,快去给你大哥我们偷些甜面包出来,不然我们就把你塞到柴窑里面去,黑黑的好怕哦。”
“哈哈哈……”
辰渚倒也能沉住气,反而贱贱的说:“哼哼,还敢笑出来,你们这身酒气一个晚上可去不掉,等到明天集会的时候你们就等着完蛋吧,老库斯最恨没酒喝了,你们居然还敢喝光他的酒。”
“呃……”
听到这番话,其中一个头脑稍稍清醒点的孩子马上慌了起来。
然后,本着“我挨打,你们也要陪我一起挨打”的念头,趁着酒意未过这三个孩子就唰地一声站了起来,抬手就招呼同伴上前去揍敢于挑衅他们的辰渚。
“干什么啊,看清楚我手里可是有枪的!”
三个在同年龄里算是比较强壮的孩子一齐猛地站起来的气势着实吓了辰渚一小下,不过他也很快就镇定下来,炫耀似得晃动着手里面的韦伯利。
这家伙真不是笨蛋吗?
班研单手扶额。
“哈哈,你居然敢偷这么贵重的手枪,信不信我去告诉教官,看他们不从你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你……你敢!”辰渚也感觉到自己因为得到韦伯利后有些兴奋过头了,导致智商急剧下降。
“哼,就敢!怕的话,乖乖趴下让我们揍一顿就放过你!”
“啧啧,别以为我们就怕了你们,不用枪我们一样能打翻你们,你说是吧,阿研。”
看起来,这智商还有些救,居然懂得拉上别人了。班研这才不得不从微光下的阴影里走出来,只是他拉过辰渚就往外走去:“我们今天晚上就当都没有看见过对方。”
三个孩子的酒意依旧强烈,也不管对方是谁刚要发作,却发现辰渚已经被班研快步拉到了食堂外面,这才只能悻悻坐下继续吃喝。
酒精味和面包的香气刺激着班研的胃液翻涌,嗜血的意愿又一次在他心底起伏。得要快些弄到血浆,哪怕像以前一样饮用动物的血也行。
当辰渚还在好奇平日里寡言少语整个人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没有热情却有着令他十分歆羡的格斗天赋的阿研这会儿怎么会这么急匆匆赶往外边,很不愿意见到那三个家伙似得,难道他也怕那些家伙吗?不,不,肯定不是。
从小到大,辰渚从没见过班研明显地对着什么东西产生惧意,那……
就在这时候,对于血液的感知千百倍敏感于平时的班研突然从快步疾走的状态下停住了,导致在他身后的辰渚蒙头撞上了班研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后背。
“阿研,怎么了,你……”辰渚有些诧异地看着班研握着绯空的手不断用力捏紧长刀,而他似是毫无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下意识咬了咬下嘴唇,向着四周张望。
“阿渚,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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