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在魔教时平安无事,回家的路上却发生这种事。
幸好她心态好,今天下午清醒过来后,赶快做了急救措施。她身体一向健康,没什么大碍。只是诸葛璟身上的伤口却有些棘手。
那血与她的不同,竟是慢慢变成了绿色,且伤口处血流不止,很难止住。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堪堪堵住那口大洞。
睡不着,陈明明索性又接着把下午的火堆燃着。用几根树枝架起一个小衣架,把下午洗干净的外套搭在上面晾。
她就着火堆翻看诸葛璟的伤势,下午流的血已经凝固,结成一个个绿色的块块,堆在伤口处。她撇撇嘴,嫌弃的看一眼,不再去管。又接着去打量诸葛璟的脸色。
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更加没有血色,惨白一片,像是恐怖世界里走出来的吸血鬼。卷翘的睫毛也耷拉下来,生气全无。陈明明看着这样的诸葛璟,忽然就有些心慌。
他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
呸呸呸!怎么可能!不过就是中了几箭,哪能那么轻易地死。别人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他可是名满江湖的大魔头,魔教教主,怎么会……不会的……
可笑!他怎么会就这样……就这样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慌从何而来,只知道这个念头让她很难受,比知道杨彦喜欢白莲花还难受,难受到让她鼻腔竟然有些酸涩。像是满森林都摆满了切开的洋葱,呛得人泪都要落下来。
“绿……绿春?”地上,诸葛璟指尖微动,孱弱的呼吸伴着呻|吟,微小的几乎听不到。陈明明却敏锐的一下子捕捉到了,她低头,咽下心中的激动,故作平静道:“嗯,是我。你醒了?”
诸葛璟没有回答,只是忍着痛在地上挣扎了许久才坐起来,和陈明明面对面。幽深的眼眸和陈明明对上,意味不明。沉默良久,他才道:“对不起,让你也受伤了。若不是……恐怕你我二人今日都要丧命于此。”
陈明明被这目光激到,忽然想起刚刚荒唐的想法,一时间五味杂陈。她微微偏过头,沙哑着嗓音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命中该有此劫,与你何干?你伤势怎么样了?”
诸葛璟看她平静的侧脸,顿时豁然开朗,身上的痛仿佛一下子减轻许多,他牵起嘴角,扯着伤口捡起柴火扒拉火堆,把火燃的更旺些:“你倒是豁达。不愧是清虚门的大弟子。如你所说,我也命中该有此劫,索性放开了不去管,若是老天愿意放我一马,那便最好不过,可若是他非要让我绝命,即使是再好的金丹妙药,于我也不过是一碗水下肚。没甚用。”
陈明明听见这话,眉头顿时高高蹙起,不赞同道:“这如何能混为一谈?尽人事,听天命。你人事还没尽,就想着听天命!”说完又抬头看他一眼,翻了个白眼道:“明明还年轻,怎么一点志气都没有。”
诸葛璟摇头笑道:“此事说了你也不懂,罢了。”
“你没说,怎么就知道我不懂……说来……说来听听。”她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倾诉欲极强,连带着竟然也开始打探起别人的私事。这种经历还是头一次,她问起来都有些打结巴。
诸葛璟拿柴火的手顿了一下,轻笑一声,扫了一眼陈明明。苍白的面庞,漆黑的瞳仁,细长的眉目,在这寂静的夜,无端显出几分妖冶来。陈明明一瞬间看呆了。迟迟不肯挪开目光。
“没什么好说的。我八岁便身中奇毒,从此寻医问药,天下的药,我不敢说吃遍了,也算是吃了个七七八八。可惜……即便没有今日之事,我恐怕也活不了几日了。”
陈明明愕然,怎么会?他八岁就……
“……没有办法了么?”
“有。”
笃定的声音,一下子就拉回陈明明的思绪,她见诸葛璟不像是说笑的,顿时松了一口气,埋怨他道:“你真是,话说一半……”
“办法就是――《赤焰书》。”诸葛璟不等陈明明说完,果断打断她,拖长了腔道,双眼紧紧注视着陈明明,仿佛能从她眼里看出什么东西。
“《赤焰书》?就是上次你在一草堂跟我说的那个东西?”
“嗯。”他有些失望的低头,陈明明双目茫然,谈起赤焰书,仍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应该不是在做戏,是他多疑了。
“它跟清虚门有关吗?”
女子锐利的目光,强硬的语气,迫使诸葛璟不得不正视她眼中的了然。陈明明定然是察觉出了刚刚他眼中的探究,故才有此一问。
两人静静较量半晌,最终还是诸葛璟败下阵来,主动道:“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魔教教主陈厚之事吗?他与你们清虚门的白芸是夫妇。”
夫妇?!
饶是陈明明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也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么说,清虚门与魔教竟然还有些瓜葛。那这件事,师父是否知道呢?
诸葛璟等她反应过来,才继续不疾不徐道:“十三年前,正魔二教在落枫山大战。本来是两败俱伤之势,然在正教打道回府的那天,却突然传出小道消息――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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