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却有些别扭,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
毕竟男女有别,他即便身体再不好,也是个正常的青年男子。
陈明明呼了一口气,语带冷意道:“你若是冻死了,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人生若尘露,死在这乡野间,与天地为伴,倒也美哉!”他向后挪了挪,靠着树干,仰头观望满天的星斗。
陈明明:“……”
她从未见过如此洒脱之人,一时间竟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气氛安静下来,诸葛璟裹着衣服,阖上眼,陈明明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火堆。抱膝凝视跳跃的火苗,忽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风很和煦。时光很安静。心也很安定。
一切都刚刚好。
她扭头,看着那个快要睡着的俊朗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明明是个虚弱的纸娃娃,却能带给她久违的安全感。
心脏复苏,在胸腔中上下蹦哒。牵动着四肢百骸一起折腾。她抬手放在左胸处,感受着那强有力的跳动。脑海中盘旋着的,始终是一个问题。
确定了吗?就是他了吗?
“阿嚏”,诸葛璟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看向一旁有些发愣的少女,“睡不着?”
“嗯。”陈明明垂头,掩下其中的迷茫与无措。默了良久,忽然伸手挟了一片叶子。
清新纯粹的乐声响起,时而舒缓,时而高昂。婉转悠扬,仿佛带着潺潺的水流与虫声,鸟鸣花落尽展于眼前。拨开那一片湖光山色,在似梦非梦的微风声中,又好像能触摸到那一片清凉。
少女认真的侧脸,在月光下带着动人心魄与无与伦比的美,猛地撞在诸葛璟心口,震的他心神恍惚,却又心甘情愿。
一曲罢,诸葛璟仍未回神。陈明明抚摸着叶子,忽然道:“曲子好听吗?”
“这首《迷雾水珠》,是……”她噎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反正是别人教我的。我很喜欢。不过还是第一次吹给人听。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特荣幸?”
“嗯。吹的很好听。”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大而婉,险而易行。远而不携,哀而不愁。妙哉妙哉!”
陈明明:“……”
“我就当你这是夸奖吧。”
“扑哧。”他斜乜她一眼,“你倒是实诚。”
二人说说笑笑,黑夜竟这样过去了。远方,地平线渐渐升起,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淡白天光,占据了山间每一个角落。
诸葛璟抬头看看天色,歪了一会后才起身拍打衣服,一个不小心却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嘶嘶作响。陈明明戳戳着他道:“让我看看你伤口。”
“啊?!”他扭头,震惊问出口。
“大惊小怪什么,昨天还是我给你包扎的,不然你以为……”她没再说下去,只是望天翻了个白眼。
诸葛璟腾的一下红了脸,想着昨日的画面,羞涩感瞬间涌上来:“……多……多谢。”他像挤牙膏一样挤出这几个字,说完便默默背过身去,褪下了上衣,露出白皙娇嫩的背部。
上面几个箭口十分狰狞恶心,陈明明原本的浮想联翩顿时烟消云散。随手撕了几块布条,扎几个死结就算完事。诸葛璟咬牙忍住痛,问了几个问题:“伤口上的绿色可是越来越深了?”
陈明明打结的手顿住,看了一会才道:“不过加深一点。”
诸葛璟轻笑道:“你不必骗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毒是魔教特有的绿蚁。中此毒,血会渐渐变成绿色。从草绿色到墨绿色。颜色越深,越难诊治。直到变成墨绿色,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有用。”
陈明明看着那浓稠的绿色,皱眉问道:“为何我没事?”
“你也中箭了?”
“嗯,昨天我拔了。”
他沉吟片刻后道:“绿蚁十分贵重,恐怕只有那一支箭上的是绿蚁。你伤口怎么样了?”
陈明明耸肩:“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这毒是魔教特有的,难道昨日是你们魔教中人下的手?”
诸葛璟眼里闪过一丝暗光,没有回答。陈明明自知自己问多了,转移话题道:“走吧,咱们今日去崖底看看。”
她饿得都要抽搐了,偏偏这半山腰什么都没,只能去崖底碰碰运气。诸葛璟在一旁附和,顺嘴道:“崖底好像是湍急的水流,其中或许会有鱼。”
“真的?”陈明明双眼一亮,脚步越发快。
“八|九不离十。只是你我二人,可有谁会捕鱼?”
“我啊!我会!”作为一个富二代,吃喝玩乐不样样俱全,都对不起她身上的标签。
诸葛璟浅浅笑道:“那便最好不过。看来在这野外,我还要多多仰仗你。”说完这话,他郑重抱拳作揖:“多谢!”
陈明明被唬了一大跳,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大恩不言谢。教主你以身相许就好。”
诸葛璟:“……”
路上却不算顺利,诸葛璟身体虚弱,根本走不快,陈明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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