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到那里去,但也不想靠出卖身材来欺骗自己。即便最后躲不过,她也希望能延长一点时间。
她年轻,漂亮,发丝张扬,身体高挑但不失女性柔美与少女青涩之感,正是那些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猎奇的对象。但她没想到连女人也参合进来。
华怀卓爱沈华这一点毋庸置疑。她爱的纯粹而天真,丝毫没有把这份感情归结为另一类。在她看来这属于天经地义,无可争辩的事。
“对不起。”怀卓没有接下关思度的名片,也没有做出任何表情,仿佛她刚才的话只是一场玩笑。“我想你误会了。我来这,只是想赢点钱。”
“我知道。”关思度收回侵略性的目光,涂着漂亮红色指甲油的手从她的肩膀挪到了下巴处,轻轻扣着,往上抬了抬。“只是你的手气太背了点。不如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怎样?”
这姿势让怀卓很不满。她睁着与沈华如出一辙的倔强目光直视面前的人。“不用,我没兴趣。”
“你会有兴趣的。”
“不会。”
关思度放开她,红唇吐出笃定的两个字。“会的。”她说,并在离开之前把先前被拒绝的名片重又塞回怀卓手中。
还带着女人温度的名片似有千斤重,怀卓知道,它是一切罪恶的源头,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如地火般的烫手。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把名片胡乱的塞进了口袋里,逃跑般离开了这里。隔着迷离夜光回望时,她发誓有生之年再不踏入此地。她回到合租的小屋,两个女孩不见踪影,一切都静悄悄的。她把自己关进房间里,蒙着被子出了一身的汗。直到这时,她才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刚才发生的事。她无不惊恐的明白,她进那家店本身就是一个无法原谅的错误。
女人不久前说的话还在耳边。她把她从一群因开注在即而紧张焦虑的人中拉出来,还给了她一杯如同果汁的酒。
“做我的情人。”她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像不怀好意的正在反复吞、吐红信子的蛇。令她的皮肤赫然涌起一阵寒意。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女人说的很清楚,意思表达明确,不容忽视。不待她回答,女人便掏出名片,“认识一下,关思度。”
这天晚上,怀卓破天荒的失了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远处街道上传来偶尔的汽啼声愈加清醒。接近凌晨的时候,她听见开门的声音,是两个女孩中的其中一个回来了——她总是记不住她俩谁是谁。女孩弄出一阵不小的声响,就在这时,她听见女孩喊她和另一个女孩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她没有回答,从刚才开始,她的思维就逐渐粘稠。
不一会,她听见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那是个男人。怀卓几乎听见了他那沉重的呼吸声。
“没人吧?”那个男人问。
“放心。”女孩轻笑的说,“没有人,不过还是要动作轻点,这房间隔音差。”
男人吃吃的笑起来,用力的吻女孩。“小荡.妇,你不就喜欢大声叫出来吗?”他的手长驱而入。怀卓听见了那隐约的水声,她后悔刚才没出声,然而现在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出声了。
“还装什么装?”那男人继续说。
门外的两人开始脱衣服,急不可耐的做起爱来。她们如此投入,放声大叫,撞击声不断,微腥的味道弥漫开来。终于,在一声比之前更高昂的尖叫声中,世界归为平静。但这不是结束,两人几乎做了一夜。清晨时男人离开,女孩累的睡着。怀卓这才冲出门去,扶住墙壁干呕了起来。
她一夜未眠,此刻脸色差的很,一幅随时晕倒的可怜模样。然而心中的怒火与对自己深切的自嘲赋予了她支撑下来的力量。往后的三天里,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她饱受折磨。她吃不下,睡不着,活也无心干。人很快的瘦了一圈,眼眸却越发明亮。那张写有女人名字与公司名称的卡片被她攥在手里无数次,被手心的汗浸的软和。
终于,到了星期四晚,强烈的悲愤再也压抑不住。她拔通了她的电话。一切水到渠成,关思度没表现出一点惊讶或鄙夷。她们约定好待会见面,她来接她。关思度让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进自己的房子里。
“这样才能随叫随到。”她解释道。
挂了电话,怀卓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合租的女孩——也就是那晚被怀卓撞见她正在进行交易的那个——见状随口问了一句要去哪。
“去哪都好。”怀卓低下头说,“只要不在这里。”
女孩没有动怒,只是用诱惑人的笑容看得她。“真没想到,我们三个人中,是你最先摆脱这里。”
“不是。”怀卓笑不出来,用怜悯的目光望着她,那是连最铁石心肠的人都为之动容的神情。“我和你们一样了呢。”
怀卓拉上背包的链子,含糊的说了句有缘再见。可她们彼此心知肚明,就算再相见也不会相识。从那之后,怀卓果真没见到她,以及另一个女孩。
老房子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正等在哪里。她知道是她的车,因为住在这的三个月,她还真没见过别的车。她搭乘的公交车总是闷热又拥挤,乘客中还不时有人用她不熟悉的话窃窃私语。每当那时,孤独也会相伴而生。
这还是怀卓第一次坐如此高端舒适的私家车,她极力控制自己不露出羡艳的表情,只是在心中暗暗计算,要这样一点一点的攒钱多少年,她才能拥有自己的车。这一想法如此不切实际,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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