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他想让孩子们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到达市里后,华荣格直接带着他们前往市里最大的游乐园,在那里狠玩了一天。孩子们一整天都在欢笑,注视父亲的目光也更加崇拜。这时华荣格才明白,他对家人说的都是谎话,他只是想找回孩子们对他的崇拜,毕竟他是他们的父亲。没有人能忍受自己的孩子一直围着别人转圈。
他想证明,姐姐们是很好,但他也不差。他活在怀卓的庇护下太久了,一但有机会,翻身的念头便破土而出。也正因如此,他很快就从父亲那里得到了百货大楼的管理权——华永新现在只想着菜地、果园、啤酒和悠闲生活,儿子的想法正和他意。
华荣格见到了那两位助手,他们在炎热的九月里仍面不改色的穿着西装,领带一扎活脱脱的成功人士形象。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普通衣服,感到一阵脸热。两位助手在商场混了多年,见到他的脸色就明白他的心思,他们相视一笑,不是嘲笑,只是觉得华荣格单纯的紧。
最初,他们以为自己是被公司抛弃的那类人,不然也不会被下调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但很快,怀卓的到来否定了他们的自我贬低。在公司时,他们就听过怀卓的功绩,她由关思度一手提拔,从最低层做起,工作岗位几乎遍布全公司,而且都做的很好。
“相信这几天的考察你们也懂得了这里的状况,”当年,百货大楼开业几天后,怀卓在办公室里这样对他们说。这里的人不穷,只是舍不得花钱,以至于最开始时,大型的家电、价格昂贵但便捷的电子产品白白落了个大家只看不买的悲惨下场。“没有机会,我们就创造机会。”怀卓最后总结道,“我们要让他们明白这些东西的好处,这样才有人肯买。”
事实证明,怀卓的做法是成功的,到了后来,即使是最贫穷的家庭也会用电饭煲做饭,热水壶热水。怀卓不知不觉间改变了人们的生活习惯。一年后,她引入咖啡和著名的快餐品牌与西点店,并将一楼的超市替换,因为已经有两家人跟风成立了自己的超市。怀卓的生意经便是:永不跟风。
两位助手被她的手段深深折服,同时也受益匪浅。在怀卓决定回城市定居后,他们便发誓要替她守护好这幢高楼,但另一方面,他们也开始老了,思维方式固定了,没有年轻时那么敢闯,他们有意培养下一代继承人。华荣格的出现正好契合这个理念。就这样,荣格开始了他的艰难旅程。为了证明他不比姐姐差,他如海绵般吸收那些对他来说晦涩难懂的知识,并拼命消化,同时,他还要应对家中鸡皮蒜毛的小事。
一日,两位助手给他放了个假,并带他去喝酒,不怎么爱喝酒的他被那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吸引了注意力。那是在怀卓的办公室里找到的,起初他看着一个个玻璃瓶子里装着颜色鲜艳的酒还惊奇了好一会。后来两位助手边笑边给他调了一杯蓝橙。他很快就爱上了那种入口清冽,后劲十足的感觉。晚上的时候,九分醉的他迷迷糊糊的回了家,刚躺在床上,杜春红跟着进来了。
“先别睡,”她叫醒他,“给钱。”
“什么钱?”他不满的回答。
“当然是生活费。”杜春红对他说了个具体的名额,他的酒醉意立即惊醒了一半。一直以来他都是任由她在账户里自取,还真没注意过具体的数额。“怎么会这么多?”他喃喃自语。
“怎么会不多,孩子们各种各样的杂费,爸妈们的药钱,果园的化肥钱,还有日常生活的花销,怎么会不多。”
这时华荣格才感觉到生活的琐碎,命运的重压,并深感这种需要持久耐性的事只有女人才能胜任。第二天,他去银/行取了钱,交给了杜春红。他走出家,本应该去办公室坐着的,他却突然不想再去,脚步一转,他往后山走去,在树阴下,夏天的炎热被驱散不少。他坐在树下,第一次感到挫败感。那两位助手不说,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何在,他并不适合经商,他对数字一点儿也不敏感,总是出错。他越是想,就越是难过。直到一阵微风带来了橘香,他从思绪回过神,只见他目光所及的橘树上,全都挂满了金黄的,累累的果实,他不禁咽了下口水。
因为怀卓是直接把成年树——这时人们才感觉到她财富厚度的可怕——移植过来的,今年就可以结果了。但她没有把山上都种满橘子,而是保留了一些原本的果树。她提前联系了客户,到时只需华荣格将货品运输到目的地。因为果树品种不同,成熟的季节也不同,她可以把交易时间延长很久。
如果再晚几年,人们定会熟悉这种经营模式。无可否认,怀卓一直抓着商机。
“现在货运竞争力大,而且还辛苦,”怀卓曾对荣格这样说,“你还不如按我说的做。”她自认为既保证了家里的收入,又保全了弟弟的面子,但事实上,华荣格对这一切只是被动的接受,还不懂得这其中的涵义。而现在,他嗅着橘香,伸手摘了一个,吃了一瓣,才明白姐姐说的没错。没有人能拒绝唾手可及的发财的机会。
“谁?”刚从山上喷完农药的华永新听到动静后喊道,他戴着口罩,背后背着工具,从远处看不像他,而像他的哥哥。兄弟俩曾经相像过,分歧过,长成不同的模样,却在中年后再次相像,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爸,是我。”荣格回答。华永新看见他手上没吃完的橘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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