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颗凤凰果,虽然同生一根,却大不相同,其中一颗果子,形如振翅欲飞的凤凰,高高的翎羽,长长的尾翼,通体赤金之色流转,威仪万千,时时有凤鸣之声清啼。
另外一颗果子,形如梧桐木,枝干摇曳,飒飒作响,有青红二色内蕴,神光绕体,好像天帝净土的仙根一般。
此时打开木盒,这两枚果子竟然似乎有活转过来的迹象,好像随时会飞腾而去。余清也是曾经听李树景讲过这种灵根,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此时也只能感慨于世间造物之神奇。
余清合上木盒,抬起头看着老蛇人,道:“这果子太珍贵,我受不起,请老族长收回去吧。”
凤凰果虽然好,却不是那么好拿的,以眼前这些人的实力是万万得不到的,应该是祖上所传作为镇族之宝所用,承担着一个氏族最后的气运。
所谓凤凰不落无宝之地不是说笑的,不知道有多少大妖巨魔环伺,只不过凤凰是天地神兽,实力强大,才能镇压四方。
可是相柳氏凭什么得到这两枚凤凰果,有些人说是机缘,却不知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的道理,定然是相柳氏祖上也曾经出过了不得的神通者,才能虎口拔牙。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么宝贵的灵物,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他余清就敢这么随随便便的拿走?就凭着他教导了这些少年,传了一些法?
余清心中了然,今日受了这两枚果子,日后就要负担起整个相柳氏的命运,不知道要承担多大的因果。
他余清也不是没有依靠的散修,等到日后回了道宗,拜了祖师,什么样的天地灵物不是任他取用,别说凤凰果了,即使是凤凰,道宗也有不少。
老蛇人似乎早已料到余清会这般说,笑了一笑,脸上的皱纹像是巍巍青山上的刻纹一般,沧桑而厚重,眼中有着洞彻一切的智慧光芒闪烁。
“仙长,相柳氏的情况老朽自知,不敢隐瞒仙长,我相柳氏祖上也曾辉煌过,出过大尊,统治这附近三千里,只是如今血脉驳杂,才没落了。
老朽不敢让仙长担我相柳氏的因果,今日是有事相求,才会拿出此物,实在是迫不得已。”
余清已经打定主意不多管闲事,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老蛇人轻叹一声,知道此事是没有希望了,眼前的修者虽然年轻,却不是好糊弄的人。
“半年前,柳水来了一个妖怪,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收拢了一堆小妖,霸占了柳水上下三百里,自称河伯,让附近的部落氏族都给他祭祀。
我相柳氏也有些底蕴,如果是寻常的祭品,给也就给了,谁让势不如人呢。只不过,这个河伯要我们供奉的却是年少的族人。
我族里的人丁本来就不旺,这样下去,早晚绝了血脉,只能筹划着偷偷搬走,可是外面妖魔遍地,此去也是九死一生。
冥冥之中自有天命,想必老天也不忍我相柳氏的传承断绝,让我们今日遇到仙长。相坤是我族中这一代天赋最高的人,血脉潜力远超我等,请仙长收留,让他能够随伺左右,也给我族留下一丝血脉。”
老蛇人语气中带了一丝悲切,轻轻把面前的木盒往前推了推。
“至于这两枚凤凰果,就当做相坤的拜师礼,请仙长务必收下。”
余清有些意动,此去蓬莱丘何止百万里,前路艰险,以他现在的修为确实难以安稳走完,如果把这件事应了下来,也多了几分保障,至于因果,哪里有修行者能够不沾因果,就在家中坐着就能得成大道的。
修行本来就是逆天之路,纳山川灵气,夺天地造化,本身已经是大大的因果了,即使在山门中独自修行,到了一定地步也有大劫降下,要到尘世中滚上几圈。
天地不仁,以众生为刍狗,一日不能超脱,就要在因果中挣扎一日。
想到这里,余清道:“这件事情我应下了,不过我现在要去蓬莱丘,路上不知道多少妖魔鬼怪,论起来,说不定比你们还要危险几分,你确定要让他跟着我?”
老蛇人大喜过望,道:“不碍事,不碍事,跟着仙长是相坤的机缘,日后说不定能够重振祖上辉煌,至于生死,不经过磨炼怎么能成长起来。即使在路上死了,也是他命该如此,修行者,哪一个不是拿一世性命在拼。”
余清颌首,道:“如此,等相坤从体悟中醒过来,我们就出发。”
说完打开木盒,取了那个形如梧桐青赤二色流转的凤凰果,唇口微张,那枚果子就滴溜溜变小径直飞入嘴中。
口是九窍之一,内通灵台,外接天地,是修者与天地交流的渠道之一,故而以口念诵真言能够有大威能,道家有各种法咒,佛家也有念诵阿弥陀佛即可死后往生极乐的说法。
余清现在灵台性光常存,法力自生,虽然还不能像还丹修士一样借法生界,却也有许多不可思议的神通。
灵台中的法理勾结,就能够化生一个小小的法域,这个法域处于灵台中不可揣度的地方,可以放入一些事物。
灵台的状态很玄妙,并不是存在于修士体内,而是处于虚无之中,虚实相间,以神魂相连,道讲天心,佛讲寂灭,其实已经隐晦的说明了这一点。所谓开灵,就是体会天心,于冥冥中打开灵台的大门,让神魂入驻其中。
到了还丹境,大道法理更加完善,灵台化成仙府,神魂圆润如丹,法域也就成了法界,自成一个小天地,这才是还丹修士能够超脱凡俗称为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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