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人青梅竹马相处多年,他年岁大些,是以比她早些动了情。可她又比他小了足足四岁,所以对他的喜爱和依赖,更像是兄妹之情,害得他暗中着急了好久,现下她总算是开窍了。
看庞元烈欣喜的表情,渐青立即明白过来,低咳一声,说道:“庞大哥,这荷包不是给你的。”
少年脸色顿时一垮。
渐青赶紧道:“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再送一个给你,这个……是要给别人的。”
庞元烈语气蔫蔫,“那是要给谁?还有,既然是给别人的,怎的又塞给我?”
“庞大哥,我有件事要托你去做。”渐青神色凝重起来。
庞元烈见她有事吩咐,不由坐直了,毫不犹豫道:“你尽管说,无论是力所能及的,还是难以办到的,我都会帮你!”
渐青心中一暖,笑道:“其实也不难,就是要你去东临一趟,将此物交给东临国君。”
“东临……国君?”他瞪大了眼睛。
渐青颔首,看了那荷包一眼,温声道:“里面有一信物,是求东临帮忙的唯一凭证,你可要保管好了,切莫弄丢……”看他疑惑不解,求知欲/旺盛的眼神,渐青叹了口气,“这是母后离去时的嘱托,请你不要问,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你不愿说,我不问就是。”庞元烈将荷包小心地藏好,郑重地说,“你如此看重它,那么我一定亲自将它送到东临,不负你所托。”
渐青道谢,然后起身告辞,准备离去。
庞元烈心生不舍,下意识地捉住她的手腕,垂头道:“你这次走了,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我知道见面不易,”渐青安慰道,“但我会抓紧时间,将我们的人安插到宫里,如此方便联系。”
庞元烈这才松了手,叮嘱了她几句,就放她离去,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她出了门。
☆、信物
渐青考虑过要与席牧和好,是以等他进宫之后,就挑了礼物,朝他走去。
席牧远远就看到她袅袅行来,俊眉一折,自顾转过身去,当是没看见她这个人。
不料想她却越走越近,竟好像是对着他来的一样,席牧不喜她,抬脚就要走。
然而她罕见地喊住他,还唤他兄长,身边跟着侍女彩衣,提着裙子快步奔向他。
这你追我赶的一幕,若落在外人眼里,怕是不太好看的,席牧想到此,呼出一口气,停了下来。
冷厉地眼眸扫了她因疾跑喘息而微红的脸庞,面无表情问:“何事。”
渐青取过彩衣手上的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双手奉上,“兄长,我给你绣了一条腰带,你看是否合意?”
席牧闻言,定定地看着她,而后溢出冷笑,“陛下不在跟前,你又何需如此惺惺作态?”
渐青咬唇,轻声道:“兄长就这般不待见我么?你我是兄妹,为何就不能和睦相处?”
“你觉得可能?”席牧倨傲道,“劳烦你把‘兄长’之称收起来,莫要辱了这个称呼。另外,本将更希望你同别人一样称我将军。”
绕是她心思再活络,她始终是个女儿家,哪能受得了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虽说有时候她不拘小节,自诩能屈能伸,为了大业脸面儿自尊心都可忽略不计,但她到底是低估了席牧对她的厌憎程度。
看他此时冷着的一张俊脸,笔直如松的身姿,重重衣襟下是那颗刀枪不入的心,根本不是她三言两语,稍微示好就能缓和得了关系的。
渐青现在确定了,这厮是完全没有半点儿怜香惜玉的。
她失望极了,既然无法化解此人钢铁一般的心结,渐青便也收了心思,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正了脸色,准备转身离去,越王就来了。
越王一早就看到他们俩,虽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看二人的神情,也能猜出个大概。
他脸色下拉,大步走来,“无衡,你又对妹……”话到舌尖才想起他抵触两人的兄妹关系,改口道,“对青儿说了什么,是不是又骂了她?”
席牧没有说话,神色冷然。
越王再看渐青,她一向是乖巧懂事的,每次他教训无衡,渐青会维护他,虽然不排除她有意将此事闹大,让他严惩席牧的目的,但这一次,她破天荒地没有为席牧说话。
可见,她这回是真生气了。越王脸色越发不好了,“你马上给青儿赔罪,否则孤饶不了你。”
渐青也没指望这黑脸君给自己道歉,无谓地说道:“义父就不必勉强席将军了,反正将军看青儿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刚刚是青儿多事,硬要送将军腰带子,故而遭到拒收也是该的。”
“你竟……送他腰带?”越王眼神复杂地瞅着渐青,这丫头可是知道,在越国女子送男子腰带,便是属意于他的意思。
而席牧听越王语气有异,不由深想,待想到这个缘由,耳根倏忽热了,绷着脸向越王告退。
越王看他匆匆离去,若有所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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