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重量都撑不起来,但却已经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从皓腕上扯下一截红绳将长发随意扎起,周瑾神色平静的说着决定一个国家命运的事情,却像是说着今天穿哪件衣服般随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的确是她的家事。
“你说什么?”这话却在林池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今年已经快四岁,却还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大臣们说这不合礼法,可我总是想等着你回去再定。你离开她的时候她还没满月,我离开她时,她已经会走路了,小小的步子迈的很稳,已经有了皇室的风度。我能够清晰回忆起她的样子,也能想象她在这两年会长大多少,但是池儿,你能记得吗?你大概是不记得的,你刚生下她,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就把她退给了侍女,你现在,大概连她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吧?”
说不清是天生的才能,还是后天的培养,周瑾有着千千结般缜密的思维以及堪称恐怖的把握人心的能力,如果她愿意,她总是能够轻易的说服别人。在军营里,她能三言两语便轻易调动起士兵们的热情,把控住他们的忠心,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跟着她去战场直面死亡、挣得荣誉,而在朝堂上,她又能游刃有余地压制住那些算计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们,只要是她想通过的议案,最后没有不通过的,而她不想做的事,也没有人能强迫。
但这是她第一次以这种能力对待林池。
同样残留着情.欲的沙哑的声音传入林池耳中,每一句都如针般扎着林池的心,准确的命中了林池真正的弱点——那被她刻意地遗忘了的,她的孩子。
而这时,魔鬼又在她耳边说话了。
“所以跟我回去吧,曜日是属于你的,我是帝国的背叛者,但不是我们感情的背叛者。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可以属于咱们的女儿,也可以属于你,但你放心,一定不会属于我。”就像是从前在她耳边说着最动人的情话般,周瑾用着极温柔的语气诱惑着她。
“一个傀儡般的皇帝?一个不能左右自己自由的帝王?这算盘打的可真好。”林池却已经恢复了些许冷静,现在的帝国,完全是周瑾一人的天下,谁坐在那个皇位上,重要吗?
“你看看你的双手,那上面的血擦得干净吗?周瑾,如果你不想要那个位置,那么为什么发动兵变,又为什么杀了几乎所有皇族呢?你说曜日属于我,可我们林氏皇族都这样了,哪还有能力与你抗衡?你想骗我回去做什么?不如就在这里说清楚。”她被手铐拷着的手腕已经因为挣扎而磨破了皮,但她依旧无法完全冷静下来。
“阿池,我说的是曜日属于你,不是属于林氏皇族。”周瑾眼神变得晦暗起来,深深的看了林池一眼。
林池却觉得更加好笑:“不属于林氏皇族?那我算什么?一个背叛家族的野心家,还是一个被牢牢缚住双手的傀儡?”
“我会把所有权力都还给你,等你回帝国以后。”
“我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这种只能拿来骗骗无知孩童的话我难道会相信吗?”
“所以你就要留在联邦,甚至参加联邦的军队,日后和你的子民刀兵相见吗?”
林池转转微疼的手腕,毫不在意的笑道:“不啊,我不参军了,你不是已经在我面前了吗,我的瑾姐姐。”她的语气有些飘忽,时隔多年,再次从她嘴里听到“瑾姐姐”这三个字,却无法从中感到任何感情,只有浓浓的讽刺。
不知是在讽刺林池自己曾经的天真,还是在讽刺此时还想“欺骗”她的周瑾。
“我上战场的目的,不过是杀你而已,此时目的已经快要达到了,我还参什么军?”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
周瑾抿着薄唇,几缕黑发寥落的落在她尖削的脸蛋旁,衬着那因为失血而惨败的脸色,显得十分憔悴。但这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颓然,她迈开长腿走到林池身旁,想了又想,还是说出了威胁的话:“我离开帝国前,做过一个评估,五年之内,我的威信会一直笼罩在帝国,无论是老谋深算的大臣,还是颇具野心的军队新秀们,都不会敢有半点反心。但是阿池,人心是会变的,至高无上的权力的诱惑下,总会有人铤而走险,我能保证五年内帝国没有动乱,但时间一长,我如果还没回到帝国,帝国必将陷入战乱,到那时,不用联邦人出手,帝国便会分崩离析。”
她看着林池熟悉的容颜,虽然很不屑用这种方法,但现在的她不能死在联邦,不能让林池拖着她一起死在联邦。
“政权的更替,必定带着无数的血腥,我们的孩子还太小,没有自保的能力,我现在敢来找你,是因为我能够保证她在国内的安全,但是安全是相对的,是有时限的,最多两年,我必须回去。而你,我也要带回去。”
她在用孩子威胁她,而林池只能接受这种威胁。
没有一个母亲会真正为了自己而牺牲孩子,即使她的孩子身上,还留着令她憎恶的人的血。
更何况......那是林氏皇族的最后血脉了啊。
林池紧紧抿着玫瑰般娇艳的唇,那里还有些红肿,因为周瑾一晚的□□,微一用力,能感受到略微的刺痛。
“你走吧,我不会说出去。但是我不会跟你走。不要再试图迷惑我,你再说一句,我就不再管她的死活。”斟酌许久,林池艰难的做了决定。周瑾回去以后,不出十年,帝国和联邦应当会开战了,那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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