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看见白画正和老板娘在吧台里嗑瓜子。
“我回来了!”打个招呼。
白画看见我,便跑过来质问:“你小子撂(跑)哪去了,这时候才回来,是不是找小三儿去了?”
我有些没精打采,实在是不想和她斗嘴:“别闹,我上楼歇会儿!”
“别动,你脑门儿上怎么有血?”白画一把拉住我道。
祖雅也走过来,看看我的额头:“是啊小怪,你头都破了!”
“没…没事!”我有些遮掩道。
“还说没事,你的鬓角和衣服上都有血,我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这样,这是和谁拼命去了?”祖雅一边问我,一边拉我去吧台后面的屋子,她的闺房。
白画则在后面犯酸道:“肯定是出去聊小丫头了,结果让人家男朋友给削了!”
“唉我去!能不能不发挥你那神一般的想象力,我真是够了!”我崩溃道。
“呵呵…呵呵…!你俩真是活宝!”祖雅乐道。
祖雅让我坐在竹椅上,她到床头柜前打开一个小木箱,拿出一个小盒子和两个小瓶子,盒子里是白药棉,她用镊子夹起一块,放进其中一个瓶子里沾了一下,然后擦拭我头破的地方。
“哎呀!”疼的我直咧嘴。
“叫唤啥,你不演惊悚,演杀猪啊!”白画在边上训道。
我看着她:“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带你出来!”
白画抿嘴乐道:“呦!后悔啦!可惜没地儿买后悔药啊!嘿嘿…!”
祖雅帮我把伤口擦干净:“没事,就是破点皮,放心吧!用了我家的秘方,保你不会留下一点疤!”
我客气道:“谢谢祖姐!”
“少整没用的!”祖雅换块药棉,拿起另一个小药瓶,倒出点药面,让我仰头,按在我的脑门儿上,又把药棉放上,用两个创可贴粘住:“可以了!”
药上好,我们走出房间来到吧台,简单的说几句,我便一个人回到楼上的客房。走进房间,我随手把档案袋扔在茶几上,就像卸了气的皮球一样躺在沙发,闭上眼睛,回忆起在地下室里老鬼那激动的语气,“是真的,是真的……”。
此时,我的心里很乱,很复杂,老鬼当年没死,却在两年后见我,只是为了听我说两年前在古墓里看见了什么,不,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我一下子坐起来,看向茶几上的档案袋,拿起来拆开取出拓本,翻了一下,拓本有十二张,译文有近二十张,我拿起放大镜,仔细察看上面的文字,没错,这是金文,不过有的地方出现一些特殊符号,这种符号我还是头一次见。
这十二张拓本不是原件,而是复印件,用订书器订好,后面的译文也是一样,老鬼把这东西给我,会是啥意思,算了,先看看拓本译文,到底记载了些什么。
「公元858年,周王朝第十代君王,周厉王姬胡继位。周厉王独权,对权利和财富视如己出,认为天下一切,尽归他一人所有,垄断资源与财富。
公元854年春,含苞时节,周厉王游山赏青,途经盘龙谷,其地貌奇特,绝世美景,周厉王连连赞赏,一位卿士名为虢(guo)莆,为讨好厉王,献上谗言,“在此地修建一座王宫,岂不是日日观赏美景。”
周厉王一听大喜,立即下令,命卢篍为上筑夫,负责营建宫殿,虢莆为辅士,王宫大臣得知,极力劝阻,厉王决然不听,一个劳民伤财巨大的工程,开始了。
进入冬季,因地势险阻,工程进度缓慢,虢莆向周厉王告发卢篍有意拖延工期,周厉王听后勃然大怒,将卢篍定罪,其一家老小惨遭灭门。
周厉王的专权愈演愈烈,剥夺贵族权利,百姓不堪重负,又屡次南征荆楚,西北方的游牧部落和戎狄经常入侵,与南中的少数民族也有矛盾,造成内忧外患,导致盘龙谷工程搁置。
公元841年,周厉王出逃,周王朝进入号为共和时期,共和十四年,公元828年,周厉王归天于地彘(zhi)。」
译文的内容似乎没什么特别,就是一段周厉王的简历。
“盘龙谷,宫殿,难道……难道说的是那座西周古墓?不对,文中说的很明确,修建的是王宫,不是陵墓!”我有点懵圈。
“看啥呢?这么认真!”
“啊!”吓的我猛的回头,看见白画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笑mī_mī的问我。
可能是我看的太专注了,根本没察觉白画是啥时候进的房间。
“你进来时能不能打个招呼,像个幽灵一样,吓的我差点把心脏吐出来!”我道。
白画不以为然道:“你以为自己是司令啊!我进来还得给你敬个礼,瞅你也像个爷们儿,咋就这么大点小胆儿!”
我投降道:“行行行!姑奶奶,我说不过你,你一边玩去吧!”
“哼!我就在这玩,让我瞧瞧你看啥呢?”白画说着,就把我手里的拓本抢过去。
“哎我去!你咋像个欠蹬儿呢?能看懂嘛就抢!”我无奈道。
白画翻了两下,扭头看着我:“这是拓本,你怎么还玩这个?”
“一个朋友给我的!”我回道。
其实白画看出是拓本,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她老爸就是玩古玩的行家,从小就受熏陶,耳闻目染,自然就见多了。
白画把拓本还给我,坐在沙发扶手上,靠着我肩膀:“你继续!”
我拿过拓本译文,和白画一起往下看。(拓本译文较长,小怪选主要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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