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的表情也很不自然,这让我暗自纳闷,我问道:“师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师姐长叹一口气,黯然道:“那天跟虚修实话实说,本想结个善缘,不料却引来了祸患。今天清晨有个道姑送来一封信,约我们今晚到城东决斗,以龙虎山另一件灵器对赌。我太轻信别人了,说不定会因此给家人带来灾祸,现在我很后悔。”
师父的道行不浅,在同行内名声也不低,有人敢于公开约战,对此战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我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我曾听师父说过,这种公开的约战类似江湖人决斗,凶险异常,若是失败,轻否名声尽丧,重则非死即残,很少有平安收场的时候。这种约战关乎师门名声,以师父的脾气,根本回避不得。
我不由暗恨那个虚修,表面装得不通世故,一幅不沾烟火的高人模样,谁知一转头,就将师姐给出卖了。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明明知道急燥不得,偏偏内心像着了火一般又气又急。
事情就是这样,越急越想不出好主意,我与师姐默然相对,束手无策。闷了半天,我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问道:“约战者是谁?”
师姐长吁一口气,道:“日行的师妹月行。”
在道家人眼中,年近八旬的日行道长是神一般的存在,日行道长多年排在十修首位,他的辈份极高,比师父还高一辈。我虽然没有听过月行这个名字,也不知她的水平高低,但不用想也能猜得出来,月行是日行的师妹,敢代表龙虎山来约斗,肯定有战胜师父的把握。
既然遇到难题,就要勇敢面对,我拉着师姐的手,道:“水来土淹,活人还能让尿憋死?走,我们寻师父去,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师父见我俩进来,将信递给我,面露毅然之色,道:“可以被人打死,不能被人吓死!”
我看着这封信,十分简单,上面写着:“今夜城东十里堡废矿场,龙虎观月行约战米师兄,以我师门灵器龙啸阴阳,赌斗贵女之虎镇黄龙。”下面落了时间、地址。
“以一派之力前来寻我们的事,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不行的话,我们约期再战。他们派来高手,难道我们琅琊宫就没有高手了吗?”师姐气愤地说道。
“龙虎山一脉与我们不同,他们的基业一直未失,就是**********时,受影响也不大,派中高手很多。我们琅琊宫多年前失去基业,弟子散落各方,平常互不联系,仓促间那里聚人去。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有个同门的名义,遇上这样的事情,同门也未必会出力。”师父说到这里,大声道:“现在律法健全,我就不信国家会任由他们恃强凌弱,到时先据理相争,实在不行再动手。月行与日行同辈,即使败在她手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可惜了那件灵器……”
师父一向要强,现在说出这样丧气的话,说明他一点取胜的信心也没有。我开口说道:“讲理不能约战时讲,要讲得现在去讲。师父你莫出面,我和师姐去拜会一下月行。”
师父想了想,无奈地笑笑,道:“也行,你们是晚辈,以月行的辈份,也不会难为你们。月行既然亲自出山,看来不拿到这灵器,肯定不会罢休的。这次……”
我方才灵机一动,忽然想出一个主意,只是未见月行道长的面,不知她们的虚实,不知道这个主意可不可行。无论与月行约战,还是判断我的主意是否可行,与月行先见一面是很必须的。
我骑着自行车,带着师姐,很快来到招待所。月行住在迎宾楼,住得还是一个套间,看来这位出家人,与似苦行僧的虚修不同,很注重生活质量。
我敲了敲303的门,出来开门的是一名小道姑,年纪与我俩相仿。我开门见山道:“七相家门下阳炎,前来拜访月行道长。”
小道姑面目清秀,双眼十分灵动,并未说话,而是回头望了一眼。只听室内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道:“请进!”
我与师姐来到室内,见外间沙发、电视诸物都已挪走,地上只放着几个蒲团,一位年约四旬的美貌道姑,盘膝坐在东南角。见我们进门,道姑并未起身相迎,只是好奇地观察我们两人一番,一双眼睛围着师姐看了又看,目光最终落在她的右手腕上。
我拉了师姐一把,上前行了一个道家礼,道:“见过道长。”
我此时还不确定此人是否月行,月行是日行的师妹,按照正常情况,现在至少得六旬开外,这名道姑年纪太小,我猜测可能是月行的徒弟。
道姑观察我一会,才说道:“请坐。”
我与师姐中规中矩地坐下,师姐问道:“请问道长,月行道长在吗?”
道姑微微一笑,道:“贫道就是月行。”
我与师姐都吃了一惊,我连忙道歉,道:“道长见谅,知道道长辈份极高,又是日行道长的师妹,我原以为道长年纪比日行道长小不了多少。没想到道长如此年轻,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只要是女人,无论是老是少,也不管是不是出家人,你只要绕着弯说她年轻漂亮,没有不高兴的。月行也不免俗,脸上笑意更浓,道:“你姓阳?基础差些,应是入门晚了些,但是很机灵,你是什么命格?”
我老实答道:“纯阳。”
月行又望着师姐,说道:“你就是米盈盈?你是什么命格?”
师姐对龙虎山的行为虽然很恼怒,但在月行面前,不敢露出不悦之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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