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组长是个很严肃的人,一路上话很少,即使跟军营里的人交涉时,也是惜字如金。这时候见到我的吃相,也不由笑了出来,道:“没准备好就出远门,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一个大馒头下去,饥饿感已经消失,我感激地望向姜组长,道:“莫非你们收留我,今夜还真不知道怎么过。”
姜组长和南宫小楠吃饭速度很快,那位顾老师却慢悠悠的,我们三人吃完饭时,他刚吃到一半。顾老师抬眼看了三人一眼,道:“出家人讲究心态平和,无论做什么事情,不能过急。”
姜组长笑道:“顾老师,你不用急,我们等着您。”
严肃的姜组长对顾老师说话时,鲜见地露出笑容,而且用了敬语。我不由看向这位其貌不扬的顾老师,却并未发现他有什么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这时,姜组长突然问了我一句,道:“小阳,你们县里姓阳的人多吗?”
说句实话,我籍贯虽然填我们县,但听爷爷说,我们家到爷爷这辈,迁到我们县只是第三代,而且代代单传,据我所知,阳姓合县只有我们一家。我老实说道:“我从小到大,没遇到同姓的同学,姓木易杨的倒不少。我想县里面姓我们这个阳的只有我们一家。”
姜组长接着问道:“你们家族有个叫阳春的吗?”
阳春?我的内心不由剧震,阳春是我父亲,姜组长怎会认识我父亲?我疑惑地问道:“你认识我爸?”
这时我忽然发现,不仅姜组长和南宫小楠脸色激动,就连沉稳如山的顾老师,也停下了筷子,专注地看着我。但是三人很快控制住情绪,恢复了常态,姜组长神情复杂地望着我,道:“你爸爸原来是我的老上级。”
我爸竟然曾是135师的人!而且在里面级别不低,听到这个情况,我不由怔住了。我只是震惊于这个消息,其实自从我得知骨牌的秘密以后,我就知道父母肯定不是平常人。所以我很快平静下来,没头没脑地说道:“有这样的父母一点也不好。”
姜组长若有所思,南宫小楠却反驳道:“你不知道他们做了多少事……反正你应该为你的父母感到自豪。”
也许因为师父的离去,让我感觉无处可去,引发出内心的孤寂,我这时突然有些伤感,失态地说道:“你们根本不清楚一个儿子的想法,我自小跟父母见过几面,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已经有七年多……没有见过他们了,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通过。”
室内一时间静悄悄的,我发现顾老师已经放下筷子,低着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姜组长眼里蕴着泪,偷偷擦了擦,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道:“我们军人,讲的就是奉献!”
说完,姜组长大步走出门去,南宫小楠神色复杂地看着我,道:“怪不得我一见你就觉得面熟,原来你是左芬阿姨的儿子。”
见到他们如此举止,不知为何,我心里隐约感到一丝不安,我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他们还好吗?”
南宫小楠怔了一会,再也控制不住,忽然双手捂着脸,跑了出去,可是压抑的哭声却清晰地传了进来。
“爸妈出了意外?”我的心里突然意识到不好,心情莫名地感到无比沉重。我不由呆若木鸡,脑子里空白一片,眼泪不由自主落了下来。
“你的父母并没有死,而是受了伤,唉,只是这伤……”顾老师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我的心头募然放松下来,只是受伤而已,即使伤得再重,都有治愈的可能。我擦干眼泪,稳定一下情绪,出门见南宫小楠在不远处低泣,就走了过去,道:“我出生在军人世家,知道军队的规矩,有些事情你们不方便说,我只想知道我父母到底受了什么伤,治这些伤难点在那里。我是他们的儿子,无论他们受了什么伤,也不管这伤多难治,我都会尽我的心力。”
南宫小楠摇了摇头,道:“治疗他们的伤,是我们部队的事情,而且,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你放心,如果顺利的话,下半年你可能就会见到他们。”
中间出了这个插曲,即使东镇庙再好,周围的环境再美,我也没有心情待下去。次日一早,我就坐着公交车往回走,来到单位办的第一件事情,是给爷爷挂了个电话。
面对我的询问,爷爷在那边沉默了良久,最后说道:“你爸妈的确遭受了意外,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他们的情况很特殊,并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是中了道法,魂魄受到了伤害,他们现在的状态就像植物人一般,身体其他方面,至今为止,一切还很正常。”
我想了一会,道:“爷爷,你知道我有师父,而且我师父也不是寻常的人,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我爸妈,说不定我……或者我师父能帮上忙。”
爷爷沉默一会,道:“我联系一下部队,如果部队同意的话,我带你去一趟。”
接下来几天时间,我一直在翻看古书,期望从里面寻找相关的办法。期间我还借了不少医书,希望能够尽快弄清楚魂魄受伤导致人变成植物人的原因以及救治办法。
我们上班后第一天,我接到南宫小楠的电话,才知道她现在又回了我们县招待所,她约我晚上见个面。我想南宫小楠的任务可能还未完成,至于见面的原因,应是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情况。我没有期望南宫小楠跟我透露我父母的事情,不问便知,她们这样的部队,保密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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