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赵泰安挥来一拳,死死的落在了多然的脸上。我愤怒的扑到赵泰安的身上骑在他的身上,我想我是真的疯了。我拉住他的领带狠狠的缠住他的脖子。
多然拉住我的手,哭着祈求我。
‘非凡,快住手!不要这样!’
赵泰安的脸色通红,身体在疯狂的挣扎着,我已经被愤怒气红了眼睛,打死不松手。如果不是ph的保镖强制性的将我拉开,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他爬起身子跪在地上干呕着,多然却俯身伸手替他抚顺着气息。我定定的看着多然的举动,她已经不是曾经的慕多然,她带着卑微紧张着自己的丈夫,她已经忘却了自己的伤痕。我呆滞的转过头,保镖一直都守在她的身旁,她像一个围观的路人看着一场好戏。
我爬起身来喘着粗气准备离开,但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赵泰安完全的失去了理性,他冲到我的面前顺手抄起了茶几上的陶瓷盆栽,狠狠的砸在了我的头上。
我感觉自己的脚完全不听使唤,猩红的血液顺着我的额头往下留,我能闻到空气里有着丝丝腥甜的气息。
我跪倒在地上,房间充斥着慕多然的惊叫,还有赵泰安癫狂的大笑,还有…ph..她跑到我的面前,那好闻的味道混搅着血腥味充斥着我鼻腔。
一闻到专属于她的味道,我就会安心的想睡觉。我想的表情会不会是惊慌的。可是我困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ph,我好累。’
依稀还能听见ph带着命令口吻。
‘尤非凡!不要睡觉,尤非凡,把眼睛睁开。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喊救护车。’
……
作者有话要说:
☆、梦一场、
父亲喝醉了,他对着母亲疯狂的咆哮。所有的亲人都站在一旁观望着好戏。他并没有动手打母亲,只是愤怒的掀翻了木质的装饰柜。
我就站在柜子下,惊恐的蹲下身子抱住头。这时候一个温暖的身体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我听见陶瓷品与地面撞击后发出巨大的破碎声。
我躲在那个怀抱里没有哭。待一切平静后,母亲拉着我问我可否受伤。我无知的摇头,却看着她的手臂在滴着血。
某一天的清晨,我站在家门口,一个穿着法院制服的女人夹着公文包,她的眼睛弯弯的,伸手摸摸我的脑袋。
‘你就是尤非凡小朋友?’
我怯怯的点点头。她蹲下身子递给我一颗奶糖,我有些怕,毕竟白雪公主是吃了红苹果才死掉的。她显然明白的我的意思,独自剥开糖纸将奶糖喂进了我的嘴里。
‘阿姨,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乖乖的回答哦。呐,如果爸爸妈妈分开了,你想和谁一起生活呢?’
我不假思索的叫了妈妈。于是不久以后我跟着母亲离开了家。她同此刻的我一样茕茕孑立,什么都没有带走,唯独牵着我,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再后来,她离开了这个城市,又带着一个穿着光鲜的男人回来。那男人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是米还有一个自动铅笔盒。我将它们视作珍宝,小心翼翼的放着。
再后来我长大了,逃离了这个城市。和大壮吃着外卖,他们朝我招手,我疯狂的跑着,因为他们点了一份鱼香肉丝留给我…
我跪在病床边,母亲艰难的呼吸着。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美丽。化疗药在她的血管里留下了乌黑的存在。我用脸婆娑着她的手掌,是那么的冰凉。她牵强的扯起一个微笑来,虚弱的向我撒娇。
‘非凡,我好想吃冰淇淋。’
我用棉签沾了沾温水涂在她的唇上。
‘傻。等病好了,我给你买哈根达斯。’
我借故打水躲在医院的厕所里拼命的哭泣,我何尝不明白,她胃癌晚期,不能吃不能喝,意识又那么的清醒。她夜夜被疼痛折磨,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走向尽头。
肿瘤二科里的病人总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我总能看见护士们慌张的抢救,还有那些病人家属死气沉沉的送饭。我亦是看见死亡在向我最爱的人招手。
我将豹纹丝巾轻轻的系在她的颈间,然后再把豹纹绒毯盖在她的身上。豹纹是她最爱的色系,她说过,女人一定要拥有豹纹,那样才能体现出女性别有的感性美。
她已脆弱到无法抬起手臂来,医生曾告诉我她活不过三个月,但是她坚强的支撑了一年。癌细胞转移到她的骨头里,她开始不安分的哀嚎,安定与吗啡也无法压制住她的疼痛。我开始害怕的逃避,在她最需要的我的时候,我躲在另一个城市里扮演着行尸走肉。
直到某一天,她停止了所有治疗,甚至断掉了营养药的补给。她奄奄一息的,没有挣扎的闭上了眼睛。现实没有上演一场抗争病魔然后起死回生的奇迹场面,而我们并有见上最后一面。
我常常买上一束玫瑰去看望她,然后坐在大理石上告诉她,我的生活很好。冷清的墓碑上她笑看着我。而我从一个孩子蜕变成了大人。
那个穿着光鲜与她相守很多年的男人,在我的面前曾信誓旦旦的说他会抚养我。他会像亲生父亲那样爱我,当那个男人拿走了一半她所剩不多的财物后悄然失踪了。
我抓不住她匆忙离去的手臂,我跪在地上无助的嚎啕大哭,我这苍白的20多年…
这个场梦好长,长到将我的过去一一回顾了一遍,仿佛是在死前对自己的人生做着小小的总结。我死了么?
可是鼻腔里满是医院里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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