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州吁听了石厚的主意,心中高兴万分。梦寐以求的时机,终于被自己盼来了!当即嘱咐石厚,令其提前带五百精兵,在西门外埋伏。州吁自己驾车迎接卫桓公至西门行馆,这里早已经安排好宴席。
州吁躬身向卫桓公敬酒,毕恭毕敬的说道:“主公欲入周行吊贺之礼,臣弟特备酒宴,为主公践行。”
卫桓公只以为公子州吁是一腔好意,忙客气的说道:“劳贤弟费心。寡人此次入周,月余既可归来。汝需好生镇守国中,打理朝政,一切小心在意。咱兄弟二人回来再聚。”
州吁忙应道:“主公尽管放心便是。”说罢,连连劝酒。过了一会儿,州吁见卫桓公喝的差不多了,再次起身敬酒。就在公子州吁将酒杯递给卫桓公的时候,故意将酒杯一松,杯子掉在地上。州吁赶紧俯身捡了起来,亲自洗涮干净。
卫桓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呀,忙令左右去取新杯,欲与州吁继续饮酒。州吁见守卫离去,此地只剩下自己和卫桓公二人,心中喜道:机会来了!快步闪到卫桓公的背后,抽出宝剑,说时迟那时快,噗的一剑,将卫桓公刺了个透心凉,卫桓公当场倒地身亡,死不瞑目。
旁边的文武大臣见公子州吁弑君,顿时吓得是魂飞魄散。众人平时便知道公子州吁武艺高强,性情暴虐,此时又见石厚引五百精兵围了行馆,皆知大事不妙。对比了一下双方得力量,相差着实悬殊,无奈之下,只得降顺州吁。州吁用空车载着卫桓公的尸体,拉回去殡葬,对外只说其暴疾而亡。
就这样,公子州吁当上了卫国的国君。州吁即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封石厚为上大夫。卫桓公的弟弟公子晋闻州吁弑君,唯恐被诛,连忙逃到邢国去了。卫国遭此大乱的根源在哪里呢?只因卫庄公无节制的溺爱州吁所致也。另外,卫桓公的名字起得也不太好,单名一个完字,此时果真完了。他的弟弟单名一个晋字,日后果然晋爵为卫宣公。(纯属玩笑,勿以为真)
且说公子州吁刚刚当了三天的国君,便听见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国人皆言其弑君之事。俗话说众口铄金,州吁虽然暴虐骄横,却也受不了千夫所指、万人唾骂,赶紧将石厚召来商议道:“国人皆议寡人之非,寡人欲兴兵立威,讨伐哪一诸侯方可?”
石厚晃了晃脑袋说道:“吾卫与别国诸侯并无仇怨,唯独与郑国有些矛盾。前者郑公孙滑借兵伐郑之时,郑人曾兵临城下。全凭先主桓公写信赔礼,郑人方退,此卫之奇耻大辱也。主公欲兴兵立威,非伐郑国不可。”
州吁想了想说道:“齐国和郑国方在石门歃血为盟,其好正欢。若讨伐郑国,齐国必定来救。齐乃大国。吾弱卫怎是两国对手?”
石厚说道:“当今列国,异姓诸侯之中,唯宋国最强;姬姓诸侯,唯鲁国最盛。主公若兴兵伐郑,须派个人去宋、鲁两国借兵。然后联合陈、蔡,合五国之力,何愁齐、郑哉?”
州吁说道:“陈、蔡两国原本弱小,且向来恭顺周王。郑与周王不和,两国亦知之。若联合二国伐郑,其不敢不来。然宋、鲁皆当世强国。其若不愿,谁能强之?”
话说陈国乃是舜帝的后裔,妫(音归)姓,在今天河南淮阳地区。蔡国乃是周武王的五弟叔度的封地,姬姓,在今天河南驻马店地区。这两个国家相对弱一些,一直积极的向周王朝靠拢,和周王朝关系比较铁。
石厚听州吁这么一说,便给他分析道:“主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初宋穆公乃继其兄宋宣公之位,方为国君。宋穆公临崩之时,欲报其兄让位之德,并未立子冯为世子,而是将君位传给了其兄之子与夷。如此一来,公子冯既怨恨其父穆公,亦嫉妒与夷。待穆公驾崩与夷继位,公子冯便离家出走,一直待在郑国。郑伯收了公子冯,亦常思为公子冯起兵伐宋,助其正位。主公若卿宋公与夷一起出兵伐郑,宋公必从之;再说鲁国,如今鲁国大权,皆在公子翚(音辉,飞翔之意)手中。公子翚兵权在手,目无鲁君。主公若肯赂以重宝,鲁兵亦必从行。”
故事说道这里,贿赂这个词,应该出现很多次。褒珦之子洪德贿赂虢公石父、申侯贿赂戎主等等,在以后的春秋战国几百年的历史中,这个词更是频频出现。至于行贿所用之物,金钱、美女、土地、奇珍异宝等等,层出不穷。贿赂,可以说是国与国交流、人与人交往的最佳利器。有了这个武器,许多根本不可能出现、不应该出现的事儿,都在历史上轰轰烈烈的上演。到了后来,这个武器随着人类的发展变得越来越好用,秦汉唐宋元明清,历朝历代,处处可见这一热词的踪影,俨然已经成了我国文化的一部分,是智慧与野心的联合,更是人际交往必不可少的环节。现在禁止收受贿赂如此之难,便因为行贿受贿已经成了习惯,历史根源太过深重。
书归正传。州吁听石厚这么一说,心里特别高兴,当天便遣使者前往鲁国、陈国、蔡国,请其出兵伐郑。唯独去宋国的使者,不得其人。州吁正在犯愁,石厚上前,向其推荐一人。此人姓宁名翊(音义,辅助的意思),中牟人也。石厚言道:“此人口才绝佳,最擅辩论,主公可用其为使。”州吁大喜,当即遣宁翊出使宋国,请宋公出兵伐郑。
且说宁翊到了宋国,拜见宋殇公。宋殇公问道:“卫君派汝前来借兵伐郑,何故也?”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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