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滋味,毕竟自己是被训的那个对象。
再之后便是邹吉芬,对于这个女人苏颜是满怀感激的,她依旧坚持苏颜回去重新上学,然苏颜是个性子耿直的人,想好的事情很难再改变,而且在那样的环境下正常人可能都不会允许自己再妥协下去,她知道毁掉的是自己的学业,但换来的是她的尊严,尽管这个过程很令人可笑。
苏颜没想过再回去,至少短时间内没有回去的打算,可惜事与愿违。
苏银国死了,死于突发性脑溢血,还没到医院便断了气,苏颜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她说不上来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感觉,遗憾吗?似乎也没有,因为苏银国可能也巴不得别见到她,只是总归空落落的不踏实,感情再浅薄也有着无法分隔的血缘,最后一个亲人也没了。
邹吉芬看过去一下子感觉老了很多,这是她的第二次婚姻,没想到也没长久的走下去,对此她显得尤为不幸。
守丧出殡连着忙碌了几天以至于都没和司木说上话,苏颜假期有半个月,空闲下来后她主动和司木聊了几句,对方的态度一直很冷淡,最后连苏颜也沉默了。
邹吉芬正常上班后,苏颜便在家帮着做些家务,而司木常常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苏颜道:“邹姨,我明天就走,家里有事你打我电话。”
邹吉芬蹙眉,对于苏颜坚持要外出这件事依旧有些不赞同,“这边工作找不到吗?外面有个事都没人照应,你一个人怎么办?”
“没事,也有朋友在那边。”苏颜抿了抿唇,又道:“而且那边生活挺适应的,只是家里这边辛苦您了。”
苏银国去世,乡下农村地方总会有些闲言闲语传出来,舆论的压力相比其他伤害更大。
邹吉芬摇头,“我倒没事,现在也就只希望你们好好的。”
说着她看了眼一直埋头吃饭的司木,苏颜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他一眼,但最终没说什么。
这次回来她明显感受到了司木对她的排斥,这让她觉得很无奈又无计可施。
晚饭后她帮着邹吉芬洗了碗出来回房收拾明天要带走的行李,司木则在院子里纳凉。
上次走的匆忙带的东西不多,这次得把能穿的衣服都带走,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司木走了进来,瞟了她一眼后便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床铺旁。
盯着她的背影好久终于开了金口,“难受吗?”
苏颜愣了下,诧异的看他一眼,后想了想,道:“刚开始有点,现在还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本就没什么感情。”
她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喊过他一声父亲了。
“那如果死的是我呢?是不是也无所谓?”
苏颜拧眉,严厉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话!”
不懂他哪得出来的这结论,现在还算敏感时期,面对死亡这类的词苏颜下意识很排斥,尤其是自己身边的人。
“你走的时候有想过我们吗?你想的全是自己,只知道自己心里不快活然后就往外跑,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像你这么自私的人难道会管别人死活?就算我明天出门被车撞死你都不会难受分毫吧!”
苏颜拿起手边的一个摆设就砸了过去,怒道:“你他妈真是疯了,这种话你能说吗?被你妈听见她得多难受?你不小了,有些话能说不能说你还不知道?”
司木低吼,“我至少知道有些事不该做!”
☆、回忆终(五)
苏颜知道他还在对自己突然离家这事耿耿于怀,喘了口气,“那会也是气傻了才走的,不过我并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可能还是会这么做,你不是我,不会理解我的感受,世上永远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自己的苦只有自己明白,司木,你得理解我!”
可是谁来理解我?他担惊受怕这么久,简直都要被逼疯了,可是谁能明白他?全世界一个人都不会了解。
苏颜是他的姐姐,这个事实永远不会变,他每天在痛苦的边缘挣扎,却不能和任何人哪怕提一句关于苏颜的话,他还要努力克制自己不断膨胀的感情,这是种深陷后无法自拔的罪恶,他不过才14岁,经历浅显的他还不懂如何排遣这种不应该有的感情,更没有人能够帮他哪怕分毫。
苏颜看着司木突然泛红的眼眶心就软了,她很清楚司木对自己有多依赖,这是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自己身为长姐的同时也扮演着他兄弟的角色。
她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司木的肩,“成了,我知道这事做的有欠考虑,反正不会有第二次,而且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大不了你也可以去我那玩!”
司木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苏颜,目光一闪抬手突然将人搂进了怀里,比自己想象中更显娇小的身躯,却轻易抚平了心中的焦躁。
苏颜被动的被他搂着,脸色有些不自然,毕竟两人已经差不多高,对方也是个俊朗的帅小伙了,就算比自己小很多也依旧有些尴尬。
她拍了拍他的腰窝,“得了,都几岁了,你热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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