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你自己好好想想。”
“干娘,那今晚就开始成吗?”
“死丫头,随你,给我打扮的妖一点,别给我晚晴楼丢脸。”老鸨笑着离开,胡丽卿拍拍自己的脸,说:“此仇不报非狐狸精。”
“冤冤相报何时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大猫,你就等着我送过来的礼物吧。胡丽卿对着魔镜微笑,墨镜背后吓出一排水珠子。
傍晚,一顶软轿被两个轿夫抬着,晃晃悠悠走过闹市,走进了熙熙融融的人群里,忽然一阵风来,嫌弃了那薄纱似的帘子,帘子被风吹起,撩起了一个边角,一个女人完美的侧脸展现在人前,让有幸看到这一幕的人失了神。
风就这样过去了,帘子重新遮掩着里面的人,但是那一幕却像是刀刻在心口一样难以忘怀。
只有几个幸运儿捕捉到了那一幕,其余的人只能通过他们的口在心里描述刹那之间出现的美人是如何的倾城倾国。
据说,那美人有着长长弯弯的眉,如春日里嫩生生的柳叶。
据说,美人的双唇不点而朱,嘴角似乎天生就适合笑,知晓见她一眼,魂都会被她的嘴角勾去。
还听说啊,那美人小巧的耳垂就跟白玉雕出来的……
这么多听说,到底是真是假,真的没有人知道。
而他们说的越多,听过的人也就越多,一传十十传百,就这样传开了。
夜晚,秦淮河上弯弯月,水中也沉着一轮弯月。
画舫行在水面上,船夫发出长长的乃声,撑着灯火通明的画舫慢慢地前进。
船头几位才子对酒当歌,对月吟诗。
其中一位才子突发奇想,说了上句,却怎么也想不起该对什么,擦肩而过的小画舫上忽然传来飘渺的女声,替他答了下句。
众才子惊讶地看向发生的方向,只见一女子坐在画舫中,只余侧影留在窗纸上。
那影子像极了水墨画,才子没见过如此曼妙的女子,回头看自己身边的歌女,竟然开始厌恶起她们俗不可耐。
只消片刻,擦肩而过,小画舫消失在哗哗的水声中。
而第二日,这故事又被人传来。
又有谁说,晚晴楼来了一位才女,落入红尘卖艺却不卖身,留着清白的身体,只要为父报仇。
又说,她会在今晚与晚晴楼召开寻芳会。
想一睹芳容的人一早就赶过去,守在门口,看这传说中的绝色女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呦喂,这群恶狼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女人是不是,饿的不轻啊。”老鸨坐在窗口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一边对着下面的人指指点点。
胡丽卿说:“人云亦云,谁都有好奇心,自然想用自己的眼睛看一个究竟。所以都过来了。”
老鸨不得不称赞胡丽卿的本事:“还是你懂男人心,只消几招就把人心抓住。我那些女儿能学的你的一些皮毛,没准造成了名冠天下的角。”
“那只会成为妖孽。”赤红说。
老鸨纤长的指尖点着赤红的头,说:“大公主,能成一方妖孽也是本事。”
“比方说她……”赤红摇动小小的脑袋指向胡丽卿这边。
胡丽卿坐在椅子上八风不动。
“我承认我现在诸事不顺,被大猫欺负也就罢了,还被自己人欺负,有谁像我这样倒霉的?没了吧……我真是倒霉的孩子。”
“哼。”赤红无言以对,唯有冷哼。
老鸨说正经事:“你把人都找来了,下一步怎么办?”
“下一步就是把人都领到西山去打老虎。”胡丽卿一想起报复的快感,笑容就灿烂起来。
“小丫头,不是干娘多事,你心心念念想着一个名字,这可是不好的预兆。”老鸨正色道。
胡丽卿一惊,立刻反驳:“那是因为在她之前还没人敢得罪我,我记着她也是因为我在她地方受了委屈,待我报了仇心里痛快了,谁还会记着她。何况,再怎么说了,我也不该记着一只母老虎啊。”
“你就继续解释。我叫人烧水洗澡。”老鸨把吃完的瓜子壳丢窗外,拍拍手起身离开。
胡丽卿可不想她走了,她走了自己不就没有机会解释清楚:“我说的可是真话,有仇必报这不也是你说的吗,我这样做你却说我错了……”
“照镜子也看不透的人就是自己啊。”赤红趴在窗口,自口中发出幽幽的叹息。
自她这边往下看去,乍眼在人群中寻找了熟悉的脸,被吓的心跳失去控制,还以为是那人,等回过神来再去看,不像,不是他。
自己对那人牵牵挂挂,就算是灰飞烟灭变成尘埃,那尘埃都忘不了他,记着一个人未必是为了爱,也未必是为了恨,但是一定是有感情的,否则怎么会花力气去想一个名字。
她对那人,是爱也是恨,胡丽卿对那只老虎,是恨还是爱?
赤红再度叹息,想她修炼千年,也看不透情。
情比自己更难猜透。
真到了晚上,场面大的叫人合不拢嘴,老鸨是惊讶,胡丽卿是高兴,赤红是打哈欠。
“真是饿的慌啊,这帮子人眼睛都发绿了。”老鸨比划着自己的眼睛,笑着说。
胡丽卿换上了一套白色盛装,能多华丽就多华丽,能多高贵就绝对不放过一个地方显示她的品味。
原本已经够漂亮了,靠着衣装还能再在最漂亮上加一个档次。
连老鸨也险些晃神,被她魅惑了去。
“我要是你,绝不会把心力花在这地方。还不如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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