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警察来说,只要人在手里,不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对付商人的那些交易手段,对他而言并不适用。
付景年正身,轻拍简言宽阔的肩膀,“这件事就交给我,如果真如她们所说,兴许只要找到弯弯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于柏徽。”
简言摇头,嗓音锋利,“不行。”
付景年不解,瞪大双眼盯着他问了句,“为什么?”
他深皱了下眉头,这件事并不想付景年考虑的那么简单,如果弯弯被捕,以她的性格,势必要拖于柏徽下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付景年把这两个女人带回警局,那这件事一定会惊动其他警察。口供一旦录音,只怕于柏徽便会成为逮捕的对象。
于柏徽是个硬气的人,就算最终是死路一条,可自己走进警局和被通缉的定义完全不同。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乔菀,两人的目光中有着难以言喻的默契。相溶了几秒的眼光散开,简言平心静气地将付景年拉到一旁,分析了权衡轻重。
付景年一想,简言的顾虑确实有道理,但他身为一名警察,很多时候都不能感情用事。他想了想,低叹一气,“简言,我知道你担心自己的兄弟,可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他们又该让谁给出一个交代?”
乔菀上前,低声道,“景年,真的不能通融下吗?”
付景年侧目,不可置信道,“连你也要逼我?”
林霖瞅了眼一脸阴沉的简言和不肯退让的付景年,汉子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把扯住付景年的胳膊,“得得,都别争了,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只要你不插手,也不算违背一个警察的职责,有什么事都由我来扛。人生在世不过就短短几十年活头,做人别矫情,矫情太累。”
付景年一惊,怒斥道,“林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丫头以前怎么冲动莽撞他不管,可既然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做事不知轻重是他不能允许的事,一双炯目透着刚毅的气息。
林霖白了付景年一眼,一字一句道,“本来我不想在今天说这个事,但是既然你起了头,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几句。包袱这种东西都是自己给自己压的,如果你现在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事情不就容易很多?现在是下班时间,你就一普通人。就当帮朋友的忙不行吗?”
付景年一听,脚步不由往后退了几步,“林霖,这样会毁了你的。”
“别和我讲大道理,我不爱听。自从认识简言之后,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如果你不想帮,我来帮总行了吧?”林霖越说越激动。
好好的一顿饭,两个不速之客一来,气氛全被搅了。当下,付景年和林霖僵持不下,再这么下去很可能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
简言深叹一气,制止道,“好了,都别吵了。你们谁都不要插手,这件事交给我。”
林霖望他一眼,唤了声,“简言。”
简言嗓音沉沉,“林霖,你什么都别说,我知道你是个讲义气的人,但是付景年说的对,你们是警察,身负一个警察的职责。如果真要徇私枉法,那就失去了做警察的意义。这两个女人,交给我。你们回去休息吧,改天我再请你们吃饭。”
林霖跺了下脚,狠瞪了眼身旁的付景年,“唉,被你气死了。”说完,就开门跑出去。
付景年也没料到场面会变成这样,提步便追,“林霖,你等等我,听我说嘛。”
地上的两个女人趁势想要逃跑,却被简言的长臂揽住,“我不想为难你们。把话说清楚,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钱,也会放你们走。”
小敏和小丽早就吓傻了,嗓音明显弱势了很多,一字一字迸出来的时候皆在发抖,“你没骗我们吧?”
他闻言,出口的话很是冷静,“当然,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不过钱是要不到了。”
小敏想了想,总不能百来一趟,咬咬牙,“那行,你先给我们十万,我带你去找弯弯那个丑八怪。”
简言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两个女人,淡淡道,“小菀,把我的支票本拿来。”
乔菀轻轻抿了下唇,她深知简言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惦念着兄弟之情。可于柏徽对简言的误解太大,到底怎么样才能解开他们之间的心结?
秀眉垂下,她转身去书房里取支票。几分钟过后,乔菀拿着支票本和笔都出来递到简言手里。
笔尖滑动,落笔之处刚劲有力。支票写完,简言伸手递了过去,小敏一把夺过,和小丽对视了一眼,赶紧装进兜里,抬眼道,“走,我带你去。”
简言顿了顿,淡泊地说了句,“先等等。”
小敏一把拉住小丽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怎么?难不成你要反悔?”
简言修长的腿迈开,一步步逼向她们,“你们说于柏徽要乔菀肚子里的孩子滑掉,是真是假?”眸光中的锋利令人忌惮。
小丽结结巴巴道了句,“这个我也不知道,是弯弯说的。前一天,弯弯带我们俩去了一个小旅馆,里面住着一个长得又高又帅的男人正在喝闷酒,我们还没站稳,他就赶我们走,不过弯弯留了下来,等她回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们有个叫于柏徽的男人让我们这么做。”
真相究竟是什么?他不相信于柏徽会伤害简言,可是如果他没有和弯弯联合,弯弯怎么会带两个人女人步入他的房间,于柏徽那么讨厌弯弯,恐怕她连门都进不去吧?
知道的越多,事情就愈发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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