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有凰一族是仙体,容貌在二十岁后便永远不再变化。要是按有凰一族的计算法,即墨瑶顶多两岁,即墨琬也不过十七岁。
小湛凞很喜欢这位姨娘,不免有些缠她,这样便冷落了闵仙柔。晚饭后,湛凞吵着要和闵仙柔一间房,没办法,即墨瑶只好妥协。湛凞很兴奋,可闵仙柔蜷缩在床头闷闷不乐。湛凞觉得无趣,过来拉住她的衣袖,嘟着小嘴问:“仙仙你怎么啦?”
闵仙柔小脸甚是委屈可怜,大颗的泪珠“啪嗒”地落下,“娘亲不要我了,凞凞也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你啊。”湛凞皱着小脸觉得万分委屈。
闵仙柔已经泣不成声,“你和你姨娘亲,不理我了。”
湛凞抬起小手,胡乱地替她抹去泪水,“那我以后不和姨娘玩了,只和仙仙玩。”
闵仙柔破涕为笑,“真的?”
“真的。”
两个小儿的童言让门外的即墨瑶不禁莞尔。
这以后湛凞果然只和闵仙柔形影不离。小孩子最是无忧无虑,即墨瑶因担心湛洵,没心思去管她们,反正知道暗卫随时会跟着,不会出事的。湛凞像脱缰的野马,带着闵仙柔满山转悠。这日两人采了一大堆野果,兴高采烈地带给即墨瑶和即墨琬。即墨瑶见野果均被咬了一口,好奇地问:“谁偷吃了?”
湛凞骄傲地说:“我没偷吃,只是每个都尝了一下,甜的才能给母后和仙仙。”
即墨琬逗她道:“那姨娘的呢?”
湛凞歪个脑袋,只看闵仙柔,见她的仙仙点点头,才说,“当然有姨娘的。”她这一举动被即墨瑶看着眼里,见孩子们走开玩去,得空问道:“姐姐觉得凞儿和仙柔有没有缘分?”
即墨琬笑道:“妹妹忘了,我们有凰一族只负责湛氏血脉不绝,其余皆不能插手。我虽是仙体,但也不能违背规矩。凞儿还小,一切随缘吧。”即墨瑶也知问不出什么,只能长叹一声。
一晃三月过去,即墨瑶越来越替湛洵担心,这日晚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于是披衣坐起,呆呆看着红烛发愣。猛地被一熟悉的怀抱拥住,她眼泪不禁流下,口中喃喃道:“冤家,还知道来接我们娘俩?”湛洵也不回话,直接吻住了朝思暮想的人儿,扑到在床,一边撕扯着衣服一边急切道:“可想死我了。”
一番火热缠绵后,即墨瑶强撑着倦意,气息不稳地问道:“怎么样了?”
湛洵见她余韵未平着急发问,有些心疼,可见爱侣这些日子有多么思恋自己。她也知不说爱侣会更加担心,于是双手轻轻抚摸着怀里光洁的身躯,尽量让爱侣平静下来,才缓缓道:“那赵岩确是位将才,将护城守得滴水不漏,任凭李朗如何挑衅,只是坚守不出,李朗毫无办法,偏闵踆几次三番下旨要他攻城。即便他是天下第一猛将,不占天时地利,不讲兵法谋略,只是一味强攻,哪能不败?损兵折将不说,还让闵踆大怒,差点被革职查办。这李朗也是位爱护士兵的好将领,被闵踆逼急了,又不愿属下白白送死,竟然给赵岩写了封信,要求做场戏,配合他假意攻城。这封信我可得好好留着,将来说不定有意外之喜。不过这赵岩也够绝的,不管李朗假意真意,只要攻城一律斩杀。后来战事胶着,秦先生给我分析说,如今晋朝反者四起,北狄蠢蠢欲动,闵踆还要靠李朗平叛守土,不会将十几万大军耗着这儿,这场仗必不长久。他让我给闵踆上个折子,放低姿态,将端妃之事全推给田浮,给闵踆一个台阶下,还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好笑道:“我这个小女子才能屈能伸呢。”
即墨瑶虽昏昏欲睡,却不是好糊弄的,“那小公主呢?”
湛洵含糊道:“只说小公主立志替母守孝十年。”
即墨瑶一激灵,提高嗓门道:“你还想着将小公主训成棋子,待她长大送回宫中?”
湛洵根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嬉笑道:“看来夫人还有力气。既如此,那莫辜负了这般良夜。”说罢又压了上去。
此后,端军和晋军的进入一段相对平静的时期。闵仙柔被留在栖梧山上受即墨琬的教导,这样一来,湛凞也不肯回去。湛洵宠着女儿,当然依着她。这可苦了即墨瑶,她不放心爱人和女儿,只能在益阳和栖梧山两边跑。湛洵多次劝她不听,只得随她去了。
时光如梭,等到湛凞和闵仙柔八岁时,湛洵给她们送来四个一般大的小女孩做她们的贴身婢女。申菊和酉阳归闵仙柔,银月和子端归湛凞。只是申菊、酉阳和子端三人经常不在,唯有银月成日在她们身边,偏这银月小小年纪老成异常,不肯逾越一步,湛凞逗弄了几次,甚觉无趣。
童年的快乐飞逝而过,湛凞和闵仙柔已经快十五岁。这些年,两人感情越发深厚,湛凞什么好的都先紧着闵仙柔,即墨瑶看在眼里忧在心头,多次和湛洵提起,湛洵却不置可否。
长寿五十年,闵踆七十大寿,宣各地王爷带世子进京祝寿。湛洵接到圣旨,立即带着即墨瑶来到栖梧山。面前站着的两人让湛洵一阵恍惚。这神情哪能瞒过即墨瑶,回到房中,她打趣道:“被美色迷昏了眼?”
湛洵面色凝重道:“凞儿长相随我,如此俊美,我高兴还来不及。闵仙柔虽倾国倾城,但我看她从小长大,也没什么惊奇。让我讶异的是她二人之间的神态、气质、举手投足竟如此契合,她二人感情已深到如此地步?”
即墨瑶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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