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濮阳也觉得满足了。她从棉衾底下找到卫秀的手,又握回到手中,心顿时像被什么填满了一般,说不出的踏实。
她已失去了阿秀,已不敢再盼能日日见她,更不敢再盼与她共白首。这两年,她的心愿已变成极低微的一个。她只求阿秀能好好的活着,她们能同观一轮月,同饮一江水,同在一片江山,便足够了。
可此时见到了她,濮阳又不知足起来。她还是想能日日见她,能听她嘘寒问暖,能在她怀中安睡,能与她相视而笑。
卫秀像是睡得不安稳,指尖动了动。
濮阳一惊,忙松了她的手,又盖回到棉衾底下,重新将被角掩实,如她未动过那般,不留一丝痕迹。
卫秀凌晨醒来,便见榻边倚着一人。
那人坐在榻前的地板上,靠着床榻边沿,单手支着,撑在脸侧。这个姿势,必是睡不舒服的,她轻合的眼眸不时颤动,好似随时会醒来。
卫秀烧得昏昏沉沉的,几要以为自己看晃了眼。直到她再三确认,才敢相信,是她来了。
濮阳睡着了,她的呼吸很轻,容色显得十分疲惫。
卫秀看着濮阳,眼睛一眨不眨,直到双目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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