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清苦,两身衣裳,几卷竹简就是人生。
韩吟将随身物事收拾到乾坤囊里,捧着一匣子金银,正要唤胡侃进来吩咐两句,就见他慌张之极的撞了进来。
“大……大事不好了!”胡侃一改往日的惧怕,上来就将她往房外拖:“大仙快走,有人来捉妖了……”
捉妖!
韩吟黑线:“你别慌,究竟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胡侃只顾着往外拖她:“没……没工夫说了,那两人会飞……这会都寻上门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韩吟一头雾水,但听见寻她的是两个人,心里就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苏星沉不太可能同其他人一块来寻她,而且他也绝对没有事先通报的风度。
她决定先出去看看,就把那匣子金银撂到了胡侃手里:“我不在的时候,你拿这些钱去附近置些田产,替我看着这宅院,顺便照顾一下村里的楚夫子。”
楚夫子,就是那位年老鳏居的私塾先生。
胡侃一愣,又觉匣子入手,死沉。
他待要说点什么,就听韩吟道:“绝不许你拿钱去赌,要不等我回来,你哪只手赌了,我就剁了你哪只手,红烧清蒸任你选,让你自个吃下去!”
胡侃胃里顿时一阵翻腾,干呕了两声,再抬眼时,韩吟已经撂下他出去了。
绕过竹丛,还未走到前院。
韩吟忽听上空传来一声冷笑,抬头一瞧,有对男女御剑凌空,两人大概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身绯衣,艳如流火。
她不知道这两人都是流仙门下,男的名唤公孙决明,女的名唤肖云,都已到了聚灵的修为,御剑自然是寻常事耳。
压没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肖云先问她:“你可是九玄门下弟子?”
韩吟不答反问:“两位是谁,我们认识?”
公孙决明一皱眉头:“你跟她废话什么,杀人偿命,先把她捉回去,听由师尊发落。”
他俩说着就要动手。
韩吟忙道:“等等,什么杀人偿命?你们把话说清楚。”
“还装傻?”公孙决明怒道:“你杀了我师弟!”
越听越糊涂!
这真是无事家中坐,祸事上门来。
韩吟苦笑:“我要说这几个月来我一直都在闭门修炼,从没出去过,更没杀过人,你们不相信吧?”
“废话,口说无凭,谁信你!”
“对了,就是口说无凭,那你说我杀了你师弟,可有证据?”
“我们当然有证据。”肖云瞟了她腰间玉佩一眼:“杀人者使的是九玄法术,而我们找遍了这方圆数十里,只有你一名九玄弟子,不是你还有谁?”
她倒是想杀人,可惜没那个本事!
韩吟越发哭笑不得,在掌心里托起一朵蔫蔫的火莲:“两位已能御剑,想来你们的师弟修为也不差,而我才入九玄不到一年,法力就这么低微,杀杀苍蝇蚊子大概还行,杀人绝对办不到。”
“入门不到一年就能修出火莲,还入了九玄内门?”公孙决明冷笑起来:“我倒不知道,修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了!”
好像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既然说不清,韩吟也不想再同他们扯下去了,何况自从听见杀人者使的是九玄法术时,她心里就有很不好的预感,极想快点离开这里。
“说了不是我,你们要不信,回头上九玄找我对质吧,我现下有急事要先走一步,劝你们也最好离开。”她边说边转身逃跑,仗着地形熟悉,还专往旮旯角落里钻,要不那两人御剑空中,还不是居高临下拿她当靶子打。
她身后传来公孙决明的愤怒喝声:“好狡猾,果然做贼心虚!”
跑,是做贼心虚。
不跑,他们也不会信她的话,仍然对她喊打喊杀,要捉她回去等人发落。
两害相权取其轻,韩吟还没傻到剖腹明志的地步,当然先保命要紧,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就让他们继续自以为是去吧,她只当没听见就好。
不想那两人下手还真狠,她才跑了没几步,就有一道雷咒擦着她的身过,打焦了碎石道旁一丛翠竹,紧接着又是一道风剑贴着她的耳过,生生的削去了她的一缕头发,引得紧追在她身后的土灵猪嗷嗷直叫。
木生雷,金生风,学了五行要会用……
韩吟被他们打出灵感来了,二话不说跑到泥地上——
土遁!
尽管她法术威力很差,土遁不了多远,可是总比她两条腿干跑要快得多,而且更为隐蔽。不过她不知道,她这么一遁,御剑追她的那两人惊得差点从飞剑上一头倒栽下来,因为先前明明看见她使了火行法术,怎么这会又突然使出了土行法术!
公孙决明面色先沉下来:“怪道她修为浅薄也能杀了师弟。”
肖云叹气:“快追吧,别让她跑了。”
两人说着按下飞剑,落地追去,可是这宅院四处都被韩吟动过手脚,他们一时不妨,不是踩塌了草皮陷入坑洞,连带着触发了里头的阵法,就是扯断了控制机关的丝线,无数毒水竹箭喷而出。
凭他们的修为,这些机关陷阱当然伤不了他们,最多只能阻他们一阻,这其实也是韩吟最初的目的,因此她把这些机关陷阱都处理得十分恶毒,怎么恶心人就怎么来,譬如公孙决明躲过了竹箭后,发现那毒水才是关键,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溅了他一身,又痛又痒还恶臭冲天,而肖云落入坑洞,发现脚下全是软绵绵的青蛇和毛毛虫,想要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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