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绿玉前些日子又被个贼人偷去了几株,如今都舍不得摘它了。”长阳公主这话说完席上众人不由得哄然一笑,没想到还有古怪机灵的小子偷到她府上了,不过因是这春日游玩之际,各门各府均不在意这样的小贼,只当是小孩子淘气罢了。
“如此说来倒要少饮几杯,过会儿好好观赏观赏那绿玉。”宣和帝的兴头重新高涨起来,口中说着少饮,但却是未等菜上几道便带着众人开始第一轮饮酒。
还未过一个时辰,这长阳公主府上的午宴便已然接近尾声,帝后均已近兴,只略略观赏了她府上的绿玉与烟绒紫后便要摆驾回宫了,而再看两位皇子,二皇子是脸色发白,强撑着随父皇母后走了几步便脚步不稳,长阳公主自然让人将侄儿妥帖的安置到了客房,虽说是客房,那也是珠帘绣幕的陈设,满眼的金彩辉煌。
“小姑姑,你府上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屋子,晃的人怎么得睡?”被人搀扶进来的李重正已然有些酒意上头了,嘴里只管说着却自顾自的躺倒在那浓熏绣被的床帐中,连衣衫也不及脱去。
“都出去吧,让二殿下自个儿歇着。”长阳公主见侄儿睡的沉了便带人出了房,她当然知晓这酒量不错的侄儿为何会醉倒,不过就是在婚事一意孤行而又讨了皇兄的厌,再加上被三侄儿轻飘飘的几句言语激恼便一通豪饮,其实他这样醉倒也歪打正着,免得继续在自己的皇兄面前讨不到好,皇兄也不想想,重正这孩子不一味的豪奢,又有居安思危的心,将来就是要成为明君的迹象,难道都象三侄儿那般对父皇母后整日的奉迎才算孝道?那也太狭隘了。本朝到了今日这等繁华模样,已然有了些坐吃山空的意思,再不励精图治怕是自己这公主也过不了几年的好日子呢。
长阳公主再次出现在花园中时却还是笑的如娇艳的牡丹一般,明朗大方的带领众人穿亭入榭、依轩登楼,直将她府上的诸般美景全都赏遍,中间又少不得恭送帝后二人带着三殿下回宫,但就这样的迎送往来也未见她面露疲态,倒是月珍公主央求着拉住小姑姑的衣袖道:“让我歇歇吧,小姑姑,晚上我可还想着在你园中放烟花呢,就先赏到这儿吧。
“真真是拿你没法子,说是要痛快的玩,姑姑如你的愿了又做出这般姿态。”长阳公主取笑着对自己的侄女儿道。
“若不是父皇来捣乱哪会这样,只一味的饮酒,弄的我这会儿头还有些晕呢,也就三哥能陪得了他。”月珍说着这话便做出要倒的姿势,长阳公主无奈的向跟在后面的下人使眼色,将公主安排到自己的卧房安歇吧,其余各府的公子小姐也都安排好歇息之所,最起码先用些香茗醒醒酒,再奉上些府中特制的点心,待众人缓过乏来,一起商量着晚上如何玩耍。
薛媌虽说饮的不多,但毕竟是同一国之君同桌共饮,哪里还能吃喝的踏实,半饥半饱的饮酒最是难过,真能歇息一番还真是美事,且又是在这样精于享受的长阳公主府,因此下人带着她到哪里她便安稳的跟随在其后,不若同方向而行的陶芷如那般左顾右盼,间或在后面与伺候的下人问东问西,她难道说不累么?
进了后薛媌便倚到了榻上,本想说只靠一靠,用上杯清茶便好,可谁知靠着靠着便朦胧的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天色虽未全黑,却也是暗了下来,她一连几声的唤人进来伺候,才见一个小丫头勿忙的跑了进来。
“可是有什么好玩的?要不然怎么没个人影了?”薛媌见那丫头进来便问道,这可不象是公主府训练有素的下人。
“姐姐们都说有热闹看,我就去了,可什么也没看到。”那小丫头边与薛媌梳头边道。
“热闹?可是月珍贵主要玩烟花了,让你们一同玩?”薛媌初听她这一说还只当是月珍又玩的疯了,谁知待她出了后才知,这热闹可不是谁都敢瞧的,最开始多嘴的下人均被责罚,如今最轻的也要挨个三十板子。
这一年的上巳节注定是不同寻常,不单是月珍公主在节后便要大婚、三皇子正妃的人选初定,更是连二皇子的侧妃都有了人选,那就是酒后与二皇子同房的陶芷如,也不知是这位千金小姐多饮了酒还是怎的,竟然糊里糊涂的进了李重正歇息的客房——枕锦阁,进错房本就极荒唐,更为荒唐的是二人同床而卧,最先警醒的二皇子还算镇定,但随后投怀送抱的她却跌落在地,哭叫的一塌糊涂,对于此等艳遇毫无经验的李重正最初便没及时的堵住她的嘴,待到缓过神来时,长阳公主已然知晓了侄儿的fēng_liú事,不过到底是经历了些事情的长辈,只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解决,无非是二殿下既然污了陶小姐的清白就要有所交待,他就算不立你做正妃最起码也是个侧妃,但今日之事断不许胡言乱语,只说你二人情投意合,若然外面有传对二殿下德行不利的支言片语,就只拿你是问。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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