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出去,是跟修衡哥借了十名高手,我们若是白日出门,有人追踪,他们就能反过头来追踪那些人,并将之擒获。”
蒋徽看着他,欲言又止。
“关乎你安危的事儿,我不能冒险或是逞能。眼下人手不够,只能跟修衡哥借点儿人手。”董飞卿道,“往后只要出门,事先跟我说一声。明白这意思吧?”
“嗯。”蒋徽点一点头,笑靥如花,“明白。”
董飞卿握了握她绵软的小手,随即与她一起出门。
看过两个铺面之后,夫妻两个都觉得一年六百两租金那一处更好:租金七百两的那个铺面,前不久修缮过,但是格局不好;六百两这一个,格局不错,看起来是陈旧些,需要修缮,但费不了多少工夫。
铺面的事,就这样定下来。
刘全找了在牙行的熟人做中间人,下午,蒋徽便与房东签了文书,付了一年的租金。
随后,董飞卿帮蒋徽选了几名修缮屋宇的工匠——选择的书院需要修缮,他本就找好了一批工匠,约定十天之后动工,工匠头头选出几个踏实勤勉的人修缮铺面,不在话下。
回到家中,唐修衡的心腹阿魏已等候多时。
他给二人行礼之后,笑道:“擒获三个——友安知晓安身之处的那一个,再就是今日尾随二位的两个。眼下人扣在手里,该如何发落?您二位也该知道,对他们动刑逼供没用,他们有他们的规矩,就算生不如死,也不会坏了规矩出卖雇主。不然,会被同行整治得更惨。”
董飞卿道:“废了他们的功夫,今晚把人送到曾家。虽说是有买有卖的行当,但也该让他们那一行的人知道,有些人动不得。”
“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安排。”阿魏行礼告辞。
董飞卿对蒋徽道:“最迟今日下午,我们的人手就能到齐。你想怎样整治陈嫣,只管告诉我,一定会让你如愿。”
蒋徽失笑,“这种事,我对你甘拜下风,哪儿轮得到我置喙?你看着办就好。”是相信他既能折腾人,又能掌握好分寸。董飞卿是什么人啊?没心没肺、粗枝大叶,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有的,对外人,一向是张弛有度、缜密而又冷酷。
董飞卿一笑,“那你回房吧,我交代友安一些事,让他知会旁人。”
夜半,曾家如同陷入了梦魇。
三个被挑断手筋、脚筋的人凭空出现在曾镜病故的正屋外面的天井,有丫鬟婆子听到他们痛苦的呻’吟声,大着胆子寻过去,却在这同时发现了让她们心惊肉跳的一幕:
自来只有白日才有人进去打扫的寝室,在这暗沉沉的夜色之中,竟有微弱的灯光。
陈嫣闻讯后匆匆赶至,瞥一眼那三个神色痛苦的人,便带着下人进到正屋,转入寝室。
妆台上,一灯如豆,微微摇曳。
一直蒙住镜子的厚重布料,已滑落在妆台。镜子上多了一道符纸,上面遍布着鬼画符一般的字样。
陈嫣身形一震,面色迅速转为苍白,但她很快冷静下来,转身出门,“从速找人来收拾停当!”
但她没料到,麻烦只是刚刚开始:回返至居处的院门外,便对上了外院一名三等管事惊惧交加的面容。
她扶额,“又出什么事了?”
45.银钱
045 银钱
管事语声有点儿发抖:“回太太, 账房被盗了。”
“什么?!”陈嫣愕然。
管事说话时, 神色更为恐惧:“存在账房的银票、现银, 都被盗走了。按理说,三万多两现银,不可能被悄无声息地盗走,可就是不翼而飞。”
陈嫣的面色很不好看了。曾家的全部家底都存在账房, 袁琛派管事送来的那笔银钱亦是, 如今都被盗走……
“还有,”管事继续道, “管家、区管事不见了。”
陈嫣皱眉,“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不见了,小的们找了半晌也找不到他们。”管事道,“明明他们今日都没回家, 晚间也都没出门, 都在府中歇息……服侍他们的小厮说,并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账房出事之后去找他们, 却是一直没得到回音儿,实在觉得不对了, 才闯进了他们的寝室, 但是, 不见他们的踪迹, 甚至于……他们都没有歇息过的痕迹……”说完这些, 他又轻轻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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