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发,眯着的眼睛里尽是自信,右边嘴角向上斜起个笑,仿佛是个低调的雅痞。
时沐阳走到门口,拎起地上的黑色西装外套,掏出内兜里的手机,钱包,随份子钱似的红包,还有新收的几张名片。
他将名片随手扔在鞋柜上,揣好手机,钱包和红包,从鞋柜内取出一沉不染的白色皮鞋穿上,大步走出公寓。
边给胡松发微信语音道:“安排个人过来给我收拾房子,乱的跟个垃圾场似的,衣服和鞋送去干洗,再买两十盆八盆的花放进来,不像人住的地方。”
胡松很快回复道:“爷!你可快去吧!要来不及了!”
时沐阳收了手机,上了新换的白色大切诺基,一脚油门踩下。
再踩下刹车时,车停在亚泰俱乐部内的高尔夫球场的停车场上,时间正好为一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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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愈的手表显示为一点钟,她站在单元门口,长发披肩,一身低饱和度的雾霾蓝的连体裤,小白鞋,小白包,搭配看起来干净清新,可是头上又戴了和连体裤同色系的雾霾蓝棒球帽,看起来又有些诡异的违和。
一辆红色的小奇瑞qq开了过来,车窗缓缓打开,戴着棒球帽的殷柔探出脑袋来,“小心,上车。”
宋心愈看到殷柔戴的棒球帽愣了一下,随即有风吹来,宋心愈长发纷飞,嘴角露出一个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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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沐阳单手插兜站在车边,嘴里叼着根烟儿,半眯着眼,望着高尔夫球场里边儿的场景。
球场的草坪地上,是豪华的婚礼现场,蓝天白云青草地,粉色-网纱拱门,粉色白色的花儿铺满地的路引,系着柔滑丝绸缎带的粉色椅子,数百个粉色气球,数十盏的水晶灯,男嘉宾各个西装革履,女嘉宾各个露胳膊露腿的晚礼服。
跟他妈的慈善晚宴上给公主病的新娘捐款似的。
时沐阳用食指和拇指捻灭烟头,随手扔到垃圾箱里,抬脚走去。
时沐阳这时响起,胡松在电话里兴奋地说:“联系上宋心愈家邻居了,你猜怎么着?你肯定猜不着。”
时沐阳走至高尔夫球场的入口,眯眼道:“明天再说吧,我到现场了,今天本交际花要拿下个大项目,咱们明年有没有饭吃,就看今天了。你干什么。”
时沐阳抬眼,身前拦着只手,保安道:“先生,请出示请柬。”
时沐阳皱眉,“请柬?”
操,忘了,好像放哪个西装内兜里忘拿出来了。
“这里。”忽然两张请柬从时沐阳身后递了过来。
时沐阳转过头去看,同样的西装革履,却比时沐阳年长至少二十岁的男人正在他身后,和时沐阳的面容有七分像,自信的神采溢于眼。
时沐阳皱了皱眉。
“多大了,还丢三落四。”男人对保安骄傲道:“我儿子。”
保安翻开请柬,邀请出席的嘉宾处,一张写着时沐阳三个字,一张写着时云锋三个字。
保安随即放行,时沐阳和时云锋并排走向婚礼现场。
时沐阳懒得说话,只剩时云锋在他旁边叨逼叨,“最近在忙什么也不回家,回家也不会被催婚,怕什么。爸妈不都说了么,只要你结婚,哪怕娶个丑八怪乞丐呢,爸妈也不多嘴。你妈在家天天念叨着你,还总哭,就不能抽空回家一趟?不用你在家住,就吃个饭。”
时沐阳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烦。”
“烦什么,哦,你说烦这个场合么,烦你也忍会儿吧,出席的人都是大小企业家,大小老板,都是人脉,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扩展你的人脉。”时云锋抬手搂上时沐阳的肩膀,“你早应该走出你那个小圈子了,多出来交交其他圈子的人脉,别一年到头才出席一个两个宴会。”
时沐阳肩膀一抖,抖掉了时云锋的胳膊,轻描淡写地说:“小圈子没什么不好,大圈子里面恶心的人太多。”
啊,怪不得宋心愈只在自己的舒适圈里活动,也是觉得其他圈子里会有太多恶心的人么。
时云锋又道:“做做投资不好么,非得和胡松俩人干拆迁?就不怕干出事儿来?”
时沐阳抬脚离开时云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两不掺和。”
时云锋在时沐阳身后停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出席的嘉宾有些是时沐阳认识的,有些是不认识的,挨个打了招呼,问了些名字和公司后,他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把其中不太熟悉的名字发给胡松,让胡松查背景。
手机微信一声震动,有殷柔的消息发过来。
呵,时沐阳忽而一声轻笑。
是殷柔和宋心愈在车里的自拍,宋心愈看镜头的眼睛有些不自然,显得有些无辜,嘴边却轻抿着愉悦的笑,而且,她穿着浅蓝色衣服……和他穿的简直是情侣装。
终于有了宋心愈的照片,可以留着看了。
时沐阳眼底尽是笑意的把照片里的殷柔给裁剪掉,仅留宋心愈独一个,随后给殷柔发了200元红包过去,回文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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