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可惜没有重来,在被花小术强行逮进微妙三人组里面成为尴尬的第四人之后,薛滢苦逼了。
此时的她正和花小术并肩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两道视线戳得她背脊疼,薛滢嘴里含着半颗蘸糖的山楂果,含糊地和花小术咬耳朵:“丫头,你不能这么害我呀。”
花小术侧目看她:“年三十那天是谁说我们是朋友的?”
“……”
花小术微笑脸:“然后转眼就卖友求荣了?”
“……得。”
薛滢欲哭无泪,她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才会招惹上这些人。
跟在两人之后的陆林西托腮疑惑:“小术什么时候跟宁阳郡主混得这么熟了?”
见无人回应,陆林西奇怪地扭头瞥向身旁的人。蓝漪目视前方,周身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无视了陆林西。
见他不搭理自己,自讨没趣的陆林西只好闭嘴,不过偶尔双眼会不动声色地瞄过去打量他。
对于这个传闻中的人物,说不好奇当然是不可能的。
七八年前的陆林西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毛头小鬼,如同很多年龄相近的孩子一样曾被家中长辈叮嘱勒令,见到这位蓝家小国舅一定要避而远之,轻易不可靠近他。
那时的蓝漪已经是街知巷闻、家喻户晓的存在,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并不多。很多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不过在陆林西的记忆里,直到蓝漪销声匿迹之前,却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
那一年安宁王府在一夕之间满门被屠,当时陆林西有个交好的小伙伴曾心系安宁王的嫡次女,忽闻意中人噩耗,哭得差点没有背过气,为此几人结伴偷偷溜去封禁的王府打算一探究竟。
尽管当时一行人还没翻过墙就已经被逮着赶了出去,不过陆林西却在那面墙头瞧见了一个人。
后来听同行的小伙伴提及,陆林西才知道那人正是传闻中的小国舅蓝漪。
听说安宁王府发生命案的当夜,官兵在事发当地抓了蓝漪。私底下很多人都说这事是蓝漪干的,可谁也没法解释上百号人是怎么在一夕之间被他屠尽。
当然,谣传只是个谣传。安宁王府的灭门惨案被定为反贼作乱,蓝漪自始至终啥事也没有,时至今日依旧逍遥在外。
只是自此之后,这事成了一个禁忌的话题,再无人敢主动提及。而蓝漪的存在也变得更加令人忌讳,常常被人们所畏惧和远离。
陆林西从前对家里的叮嘱并不上心,认为很大程度上这是外间的流言蜚语夸大其词,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小鬼能有什么大能耐大本事让人闻风丧胆、敬而远之?
直到那一次在墙头后面与蓝漪打过照面之后,陆林西心底才隐隐对这个人生起了抵触之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毛骨悚然缠绕在年少的他心底深处,在未来许多个年头中久久挥之不去。
不过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陆林西耸肩环手撇撇嘴,好歹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总不至于一辈子都活在那点小小的童年阴影之中吧?
更何况今天接触过蓝漪之后,陆林西心觉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危险嘛,兴许从前的一切都只是他多虑而己?
这么想着,陆林西撇开成见,自来熟地和蓝漪套话:“喂,我听说你把薛浔狠狠收拾一顿了?那小子已经好久不曾出来见人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回蓝漪终于有点反应了,他不紧不慢地斜去一眼,似笑非笑:“这个问题,你何不去问他姐?”
这不是怕触了人家霉头招惹对方不愉快嘛?陆林西朝薛滢那儿多看一眼,不过眼看薛滢面对蓝漪神情自若面色如常,说不定两家私下已经达成什么不为外人道之的协议了呢?
某种程度而言,陆林西已经真相了。
人们往往更喜欢挑软柿子捏,走前头的薛滢忍无可忍,她不敢招惹蓝漪,于是去凶陆林西:“看什么看,不准看!”
陆林西:“……”
这厢蓝漪神情恹恹,眼看碍事的人来了一个接一个,原本盘算着今夜灯前月下与小术携手游赏培养感情的好计划全泡汤了,他心情很不爽。
尤其薛滢来了以后,小术压根都不回头瞧瞧他。
薛滢冷不丁打了个寒噤,戳了戳花小术的手臂:“需要我帮忙吗?”
花小术反问:“帮什么忙?”
薛滢挤眉弄眼:“帮你把姓陆的那个傻小子引开。”
花小术往后偷瞄,陆林西正在左顾右盼看灯市,倒是蓝漪期期艾艾地立刻迎上她的目光。花小术忙收回视线,思忖道:“怎么做?”
薛滢嘿嘿一笑,双眼闪过丝丝狡诈的精光……
市售的各色彩灯比普通老百姓自己做的自然更漂亮好看,蓝漪给小术买了只小巧精致的兔子灯,然后把她自制的荷花灯给抢了过去。陆林西气得牙痒痒,自己也买了只一模一样的兔子灯,说要跟小术凑成对。
蓝漪一听当场黑脸,阴恻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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