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好了,忍会儿。”我口气放软,按的也没那么用力了。林天瑜才勉强不皱眉头了。
我们就保持这个姿势,她躺着,我坐在她床边。
林天瑜开口:“听妈说你考上医学院了?是不是要毕业了。”
“你别装关心我,我大三,还有两年,医科最少读五年你不知道?”我服了她了,根本就没想过我还来问我。
林天瑜脸不红心不跳:“姐小学老师去世的早,没文化,不知道啊。”
我呸了一声:“张老师去年还问你,我说你死了。她还信了,惋惜了半天。”
林天瑜伸手打我的肩:“你就瞎说。”
我瞪她一眼:“不准动。再动我用力按了。”
林天瑜不甘的看了我几眼,我现在掌握的是她的痛点,有种她再倔,我就玩狠的。
好一会儿,冰都化了我才松手,她也硬气,真的让我按着给她冷敷了那么久没吭声。脚脖子的肿消了一点,只是伸手去按她都不觉得疼了,估计是给冻麻了,没知觉了。
她看着我一脸苦恼,大过年摔伤了也是够倒霉的,我只有披衣服出门,她那脚怕是等不到明天去医院了。
“海琼?”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喊了我一声。
“躺好,脚下垫个枕头,尽量高点。我一会儿就回来。”我拿了房卡出了门。
大晚上,又是过年,跑了两家近一点的药方诊所都是关门,只有打车去了市医院才拿了两瓶子跌打酒。匆匆忙忙回酒店。
她正窝在被子里,这一次倒是听话,都召我吩咐做了,我把药酒打开,把手搓热了,涂上药酒帮她揉。
她躺在被子里忍不住轻吟了一声,我手下停了:“疼?”
她乖乖的摇摇头。
我便继续帮她揉着。
林天瑜出奇的沉默,盯着我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开口:“你变了好多。”
废话,你跑了四年,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难道还跟高中生一样。
我抬眼看她,她也看着我,嘻嘻一笑:“变丑了。不好看了。”
我呸!
“就你美!”我强烈鄙视她。
林天瑜呵呵点头看着我:“什么时候把头发给剪了?难看死了。你小时候头发又黑又长,我喜欢你原来。”
“军训的时候剪了。”我搭着话。
林天瑜摇头道:“那就不留了?还是留着。现在像个假小子,我不喜欢。”
“你不是喜欢的要死吗?为了她你大学都没念完不管不顾。”我瞪了她一眼。
林天瑜要说话,动动嘴,低下了头。
我知道我过分了,才开口:“她怎么样了?赵宸?”
林天瑜才抬头看我:“挺好的吧。”
“她好,那她对你好不好?你们还好不好?”我看着她。
林天瑜只是微微叹口气,也不见悲喜淡淡道:“三年前就分开了,好几年没见过了。听说她移民去澳洲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人,手还帮她揉着,一咬牙说不出话,鼻子发酸。
“分都分了,还在外面做什么?早回来说清了,爸不会不原谅你。”
林天瑜摇头淡淡一笑不说话。
我看着她笑的漂亮,真的不想再追问她四年是怎么过的,害怕自己越听越气,冲上去给她耳光。四年里,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我托了多少她的同学帮着找她,写过多少信去她的地址……
我从来没怪过你,我从来没像爸那样不认你,你怎么一走,连我也不要了……
林天瑜显然也不愿意多说,就这么对坐着一会儿,眼看时间晚了,林天瑜才开口。你留下来陪我就留下来吧,冻了那么久,去洗澡吧,我让酒店送了新睡衣在玄关。
我答着,起来去收拾。
我家是铁道家属院,只是房子旧没暖气也不供热水,洗澡不方便,要去老远的澡堂。
我回来了车马劳顿也是该冲个澡。
我看的出来,她住的是最好的套间,她那身打扮也不是普通,这四年不管她经历了什么,现在应该不愁生计。
热水冲着我的身体也冲着我的思绪,纷乱之中,我只抑制不住的想着她。
她就在我的跟前。
我把台灯的亮度调低,凑到她的被窝里,被子里被她暖热,她挪着身子给我让地方。
“两张床,干嘛跟我挤,我是病人。”林天瑜开腔。
我头发刚吹干,浑身冒着洗澡后的热气,林天瑜嘴里说不要我,却凑过来伸手把我抱了在怀闻我头发上的味道:“香香的,小琼好乖。”
像极了我年幼的时候,她大了我五岁,她照顾我,每次帮我洗澡完后都笑着这么说。
我也闻到了她脖颈中的味道,忍不住深呼吸,闭上眼,就动也不想动,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
林天瑜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妥,抱着她的妹妹,抱着我,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我动一动,她才稍微松开了我,我从她怀里探出头,她怜爱的抚摸我的头笑道:“你真的长大了。姐走的时候你才17。一晃大学都上了。”
我冷冷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度,像从前和她挤在一间房里那些夜晚一样抱着她,让她哄我睡着。
我不说话,她也不说了。
我叹口气开口:“你也变了。”
她好笑低头看我:“姐那里变了?”
我看着她皱眉头要说话,林天瑜突然道:“千万别说姐变老了,姐跟你急啊。”
晕。她也就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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