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我强上几分。
她右手一甩就把我的前襟滑开了几寸长的口子,我见近不了她身,本能的用剑去挑她手里的东西。
慌忙之下又是第一次使剑,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少力气。下一刻,只见那剑直直的插进了她的胸膛。她张大眼睛瞪着我,血沫子从口中疯狂的涌了出来。我吓得后退几步,看着她失了最后的力气,软倒在地上,只是两只眼睛怨毒的瞪着我。
走。
王爷解决了另外一个女子,拉着我就走。我们毫无方向的飞奔出好远,忽然王爷一个趔趄,倒了下来。
我看到他嘴角蜿蜒而下的血丝,一惊,终于从第一次杀人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王爷摆摆手示意我不要担心,低骂一声道:那女人真小心,下了软骨散还封我穴道。
原来他强冲开穴道的时候就已经受了伤。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拉住我,另一只手摸索着抚上我的脸,强撑着展开一个笑容。
柳儿,我现在受了伤,又看不见,只能靠你了。
望着眼前的这张脸,俊秀的眉眼隐忍着痛苦,苍白的脸色让那一抹血红异常的鲜艳,我的心里一阵抽痛,忽然涌起了从未有过的勇气。那年轻女子临死前怨毒的眼神已经不那么可怕。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又回复成不紧不慢,理智和冷静都重新注入了这个身体。
环视四周,这是在一个山脚下,扬州的北面是靠山的,如果我们要回扬州就要朝南走。那琵琶女必然也会朝南面搜寻,我们一个不会武功一个受了伤,被追上是必然的,所以我们必须换个方向。
向北的话就要进山了。眼看着天快暗下来,如果天黑前翻不过这山那么在山里过夜是非常危险的。我们甚至不能点火驱赶野兽。
往东的话又回到了那魔女的巢穴。所以我们只能朝西走。
此刻正是红日西斜,霞光满天之时。换成平时,我定是陶醉在这天地间磅礴的美景中。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觉得恐惧,那被染得血红的地平线就像某个不祥的未来,而我们正一步一步走过去。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此刻正是红日西斜,霞光满天之时。换成平时,我定是陶醉在这天地间磅礴的美景中。可是此时此刻,我却觉得恐惧,那被染得血红的地平线就像某个不祥的未来,而我们正一步一步走过去。
等到月上树梢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到了一个有点人气的地方。说是有点人气,还真的只是有一点人气。我不明白这样一个老人为什么会独居在郊外的小屋。
他的背弯得厉害,以至于必须很努力的抬头才能与我们平视。披在这个蜷缩的身体上的,是大大小小的补丁,根本找不到衣服原来的颜色。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手。突出的关节,满手的老茧,还有干枯多皱的皮肤,让这双手看起来像长满了瘤子的树根。我透过抖动的空气,看着他用这双枯萎的手颤颤巍巍的拨弄炉火,
有一种莫明的悲哀在流动。几十年前,这应该是一双非常有力的双手,也许它也像我此刻一样紧紧的抓着另一只同样年轻的手。而几十年后,它握着看起来比自己还有生气一点的树枝,独自老去,死去。当我如他一般老迈的时候,手里握的又是什么?在我身边的又是什么?一个人?一只狗?或者只有回忆?
自嘲的笑笑,在这种逃亡的当口,我还有心思去想以后,也许这就是我最后一个夜晚,最后一个时辰。
只是当一个人陷进了感情里,就开始多愁善感,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永远。我也不例外。这层认知吓到了我自己。
王爷在一边闭目调息,我就跟老人打听起了回扬州的路。
如果走路的话也许还要走一整天才能进城。不过好在江南水路发达。这边不远就有一条小河,老人说每天早上会有一个姓丁的船夫在三棵柳树下等他,帮他把打来的柴带进城换成食物。
顺流而下,只要三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回到扬州。
他已经很老很老了,可是当他抬头望着我的时候,有一瞬我觉得他有一双年轻的眼睛。可是定睛一看,又觉得是错觉。那发黄的眼珠子,干涩的眼神,分明是属于一个老人的。
他问我:年轻人,你姓什么?
我想了想,回道:我姓张。
他摇了摇头,喃喃道:姓张的,姓张的,姓张的......重复了几十遍之后,似乎终于明白了,停了下来。好长的一个停歇,又低叹一声不是姓柳的。
我听了一震,又是姓柳的,这姓柳的有何特别?
虽然柳是前朝的皇姓,可是我小小一个奴才不也是姓柳的吗?
这个反问,让我心头一惊。一种从未有过的念头从冒了出来,但是马上又被我压了下去。倒是另一个在我脑中盘旋很久的问题,我直觉可以在这个老人这边找到答案。
我装作无意的接口道:我倒是认识一个朋友是姓柳的,别人还老是说我们长得有几分相似。
他忽然两眼发光,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通过眼睛释放了出来。
他盯着我一字一顿道:他叫什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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