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夜慕讲道理。然而,她忘记了,夜慕本身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存在。她跟着走进电梯,还在说,结果夜慕伸手过来,司沫反射性的抬手格挡……
之间近处夜慕的脸似乎黑了不少,司沫灿灿地笑,放下胳膊,“不能怪我,本能反应而已,再说夜小姐也不能因为我站在要对陌生人帮助这边,你就动手对吧?”
夜慕幽幽地叹口气,一点头不想跟她说话了,走到边上背靠电梯壁,双手环胸,侧头盯着她看,许久后司沫被看的发毛的感觉,才想起来电梯似乎一直没动啊。她扭头一看,差点想把自己拍昏了算。
红着脸去按了数字,好在就她们两个人,没人知道刚才夜慕是要按楼层数来着。司沫静静地站在边上,不说话了。
没脸说话了。
“咦,你脸怎么这么红?”正要准备出门的陈媛,看见进来的司沫和夜慕,又想起来早上她俩一起出去的事情,本想讽刺两句,结果看见司沫的脸颊红的不行,忍不住笑起来,“你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地,哈哈哈,你干什么事了?难道外面这么热吗?”
司沫瞪了她一眼,“你才猴子屁股。”走过去,还故意撞了她一下,将东西全部拿去冰箱整理。
夜慕看了一眼司沫,回屋了。
“你脸红,又不是我脸红,你干什么……”脸红!陈媛骤然看向夜慕,就只剩下关门声了,难道这两个人出去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陈媛急急忙忙跑到厨房去,一把手按在冰箱前面,“说,你跟我家阿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干什么了?”
司沫:“什么干什么了,手拿开。”她拨开陈媛的手,把晚上要做饭的菜拿出来,再填上今天买的,一点点装进去。“你不是要出门吗,还不走?”
“你这是转移话题,我今天就不出门了,我非得问清楚不可,你跟我家阿慕干什么了?从实招来。如果没什么事,你脸红什么劲儿啊,难不成,你意yin她?”陈媛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司沫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偷偷地探头查看夜慕房间的动静,发现没动静,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你才……那什么呢,乱七八糟的,瞎说。”放开手以后,握着拳头威胁她,“陈媛,我俩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不要再说这种诋毁夜小姐的话了,我可能是发烧了才脸红的。”
自知理亏的陈媛点了点头,又是一脸趾高气扬的盯着司沫,“还算你有自知之明,别打我家阿慕的注意啊,要不然我收拾你。”
放好东西的司沫关上冰箱门,眼神停在陈媛那个打着石膏的胳膊上,一挑眉,“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陈媛哼一声,想起来自己是要出门的,指着司沫,“别得意,迟早收拾你。”匆匆地跑出去了。“阿慕,我晚上会晚点回来了,不用等我吃饭了,也不用太想我,但是我会想你的,我先出门了啊。”
站在门口半天,没见夜慕理会她,陈媛只好自己出门去了。
房间里的夜慕,躺在床上,手背遮着眼睛,另一只手搭在腹部,紧抿着双唇,司沫那种无条件帮助陌生人的行为,又让她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很烦躁,很压抑,像个大石头砸在心里,喘不出气来。
脑子里一片混沌,她主观意识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回忆,却偏偏还是跟着记忆走回去了:
那是她六岁的时候,夏季午后多雷雨,她坐在庭院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她是巷子这片最受欢迎的小孩,长得乖巧,嘴又甜,碰见谁都糯糯的喊一声,可把人乐坏了。
然而,这天,有个女人来了,穿的很时髦,烫着大波浪的卷发,嘴唇涂得很红的口红,裙子很短,显得腿很长,一双细跟的高跟鞋。
夜慕记得很清楚,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个女人给她的印象,都是无法磨灭的。
女人朝她笑了笑,给她一袋糖果,说是问个路。一袋大白兔的奶糖对她而言,是个诱惑,何况指路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女人要去的那地方她刚好知道,就在附近。
小夜慕很热心的告诉女人怎么走,还拿小石子在地上画了简单的路线图。可是女人只是微笑的望着她,说自己记性不好,记不住,能不能让夜慕带她过去……
头很痛,眼皮很沉,夜慕侧过身蜷缩起来,将自己缩成一团,仿佛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双手插在头发堆里拽紧,只觉得头疼的要爆炸了。
“夜小姐,夜小姐……醒了吗?”司沫敲了敲门,快四点了,距离回来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她估摸着夜慕应该睡醒了,所以她来问问晚上吃什么。
对,吃是民生大计!
夜慕猛然间挺身坐起,像个溺水后获救的人,长大嘴巴大口的呼吸,胸膛此起彼伏。她茫然了会儿,看清楚四周的环境,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重新重重地跌回床上。
敲门声断断续续响了几下,夜慕知道是司沫,却一点也不想动。
又过了一会儿,安静的全世界都静止了一般。
一条短信提示声,将放空了脑子的夜慕,又拉回这个世界来。
司沫:夜小姐,晚上吃什么?吃火锅好不好?
夜慕回了个好,随手把手机扔到床头,翻身下床去洗了把脸。水从脸上缓缓地滴下去,她望着镜子脸色苍白的自己,有些厌恶。
陌生人?善意?有时候是你亲手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
“夜小姐,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啊。”司沫见夜慕出来了,放下爆米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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