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已经很晚,苏文依然还坐在客厅等着,听到林辰敲门的声音里忙站起身开了门,抬手碰了碰林辰的脸。
“外头冷吧,脸都冻僵了,我给你热一碗姜汤驱寒。”
这满满谢安宁的即视感。
林辰轻轻推开苏文摇了摇头,看见对方一瞬怔住的表情,这才道:“你没必要学她,你和她不一样。她的确是会照顾人,但绝不是这种近似于殷切的关心,你这样我会觉得不习惯,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睡,我自己熬一锅喝了就成。”
脱了外衣搭在衣架子上,小心地擦干净了沾满灰尘的鞋底这才迈入屋中。
“你家的红糖在哪儿?”
苏文咬唇未语,她坚信林辰对于谢安宁的兴趣不过是来自于一时新鲜,是她以前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女性,张爱玲说过意思大致是如此的话,初时的红玫瑰艳丽似心尖朱砂痣,到最后瞧厌了看腻了,也便不过是附在墙上平庸的蚊子血。
不就是懂得怎么伺候人么,苏文暗暗一嗤笑。但还是厌烦林辰一提到谢安宁眉宇间便浮上的神采,苏文恹恹道:“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不好,她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好的,就算是关心你也是我在学她?”
林辰抬起眼皮看了苏文一眼,她现在没力气和苏文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不早了,你去睡吧。”
苏文折身作势要走,忽又转过头来。
“诚哥今天给我来电话了。”
林辰终于抬头盯住苏文,紧忙问道:“是毒品的事情?”
“我看你脑子里都进了毒品了!”苏文歪头笑了笑,片刻后道:“他说他对我有点兴趣,说我要是跟着他,什么样的好货都能吸到。”
“林辰,你需要我帮你到这个地步吗?你要是说一声好,我再不乐意也去找他。”
果不其然看见林辰再度眉头深锁,轻轻叹气:“别,不安全,我没有资格让你这么干。”
“我什么都想给你,但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只有这样帮你,如果你需要,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到……”苏文上前几步想要抱林辰,却被对方后退一步躲开,只深深看林辰一眼,折身进了卧室关了门。
她是真的可以为林辰做一切林辰乐意让她去做的事情,她也再明白不过,林辰也不会将她推入险境。如今她尽可以让林辰愧疚,等时间到了,再图发展。
但她同样不能忍受林辰刻意的疏离,好像她是个有家室的人了似的。难道她林辰不明白对方是个直人?!
掰弯一个哪儿有那么容易,何况直人变心更快,玩玩而已的更多!如今林辰这样百分之百的投入,到时候跌得再站不起来的还是她自己!她怎么就是不明白!
……
林辰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思索了片刻还是给阮贝贝打了电话。她也知道阮贝贝和谢安宁正闹僵着,但到底是多年的朋友,姜洁也早没有打扰过阮贝贝的生活,再怎么大的火气也该消了。
“喂?”
林辰清了清嗓子,回忆起离开时谢安宁有些发白的脸色,心还揪着:“阮贝贝吗?”
“谢安宁又怎么了?”林辰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阮贝贝心里也明白,别是这警察怎么折腾谢安宁这会让她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她的感情生活还是破烂一堆呢。
“她……我这几天没回家,工作上有些事,就是想让你去陪陪谢安宁,别让她一个人呆着。你也晓得她那个小毛病,一个人就喜欢胡思乱想。”
阮贝贝思索片刻,没有多问什么:“嗯,把你家地址给我短信过来。”
林辰应声,发了短信睡下,隔天清晨才恍恍惚惚醒过来。抓起手机想要看阮贝贝的回信,却意外接到另一位同事的电话,林辰心说该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吧。
果然,电话那端的声音急促。
“出命案了。”
当警察这么多年,林辰早对命案二字敏感至极,听得此言即刻出声:“告诉我案发地点,我这就赶过去,嗯……好,我马上赶过去。”
在对方简单的只言片语里大致了解到是一起作案手法极为残忍的案子,好像还牵扯到十多年前自己师傅的一桩案子,那是师傅人生中最后一个案子,至今未破。
一桩一件的大事像是说好了接二连三的出现,最可怕的是来自自身的无力感。林辰简单洗漱之后紧忙赶向现场,如果这个案子她能够侦破,将是送给她师傅最好的一份礼物。
甫一入现场,却被行至高.潮的乐声带走了注意力。
——“啊!你总算要承受我吻你的嘴了,约翰。好!我现在要吻你。”
林辰一怔,虽是英文,但她隐约记得这是某部戏剧中的台词,她看过相关的电影。
——“我现在要吻你的嘴……但为何你不看着我,约翰?在这世界里,没有什么能与你的红唇相比。”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只要你看到我,就一定会爱上我!”
声音越发尖锐,像是无言的叹息在深深谷底被压抑到了极限,终于冲破喉咙嘶哑出声,说话声愈来愈急促,这声音是多少积压的阴郁一并爆发!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林辰转头,却看见了死状惨然的受害者。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说一声元旦快乐,今天会陆续更多一点,但要等到和朋友出去吃完饭回来了,如果太晚更新就不要等了,明早看是一样的。
话说最近这段时间,越来越觉得自己不适合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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