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君少宜的手下多的是高手,这几个轿夫也不逞多让,只可惜好色而无胆,难成大器,君少宜气极之下便将他们充为轿夫,要是他武功再高些,四个人早就不见踪影。
雷旋心里也有几分急躁,看他二人只求自保,不求伤敌,一时间也无法取胜,正在此时,远处一阵马蹄声,仔细听来,似乎有十七匹之多,虽然还在数里之外,也不禁心中一喜。忽然看见那四人也是脸露喜色,像是来了救兵,不由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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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七骑果然从远处飞奔而来,一匹马远远在前,后面的十六骑似乎是追兵。他抬眼望了望,当先的马上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似乎早已疲惫不堪,那十六骑居然是玄天门下黑衣弟子。黑衣应是隶属总坛,十六人的面貌也瞧不甚清,也不知是不是旧识。他微一犹豫,看见那女子的坐骑不知如何,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停了下来。那女子猛踢马肚,声音已有哭音:“阿黄,你别在这停啊!”那十六骑兵转眼就已追上。为首一个弟子从背上箭囊摘了支箭,搭在硬弓上,作势欲射。
雷旋双足点地,人像鹰隼一般,从四人头顶掠过。那四人只觉头顶一黑,眼前的人已经不见,忙道:“快追,别让他跑了!”却没有一个人追上去。
雷旋正落在那弟子身后,一拍他肩膀,那人只觉曲垣穴上一麻,顿时半身无力,不由惶然变色,马背上何时多了另一人,他居然毫不知情。雷旋从那弟子背上解下箭囊,抓起一把箭折了箭羽便掷出.那箭本该用强弩,他这样掷出,也丝毫不损箭速.
其余十五人看见他掠马,纷纷调转头朝他射来。他骑术虽精,但身前的弟子十分不幸,惨叫一声,竟被误中右肩。雷旋将他推下马去,催马上前,一箭飞出,正中一匹骏马的前腿上,那马哀鸣一声,顿时跪了下来。转眼间,他已经射伤了数匹马,颜楚要是看见他这样伤他精心爱护的马,非杀了他不可。雷旋微微苦笑,策马到那女子身边,将那女子横腰抱过,揽在胸前,那女子毫无惧意,惨然一笑,有气无力地道:“我好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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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什么?”雷旋微微一惊,低头看见已经有些破了的羊水流到马鞍上,湿黏一片。这女子满脸痛苦之色,应是剧痛难当,临盆在即。玄天门这么多人大张旗鼓追杀一个快分娩的少妇,一直追到君家地面上来,也太过肆无忌惮。他有些惊疑不定,高举一臂,喝道:“天地玄黄,我武隆昌。请问各位兄弟为总堂天枢哪一位坛主做事?”
有些弟子失了坐骑,早已破口大骂,听到他喊了切口,纷纷都道:“这人是奸细,杀了他!”“长得这么妖里妖气,肯定是君小贼一伙的!”“瞧他长得这般模样,不如先让弟兄们乐乐。”……雷旋的脸上有些难看。他从君少宜的轿子里出来,衣衫不整,又全身都是鲜血淋漓,也不知是干什么弄的,也难怪人家如此说,但玄天门下如此放肆荒淫,倒也未曾见过。
一个汉子抬手止住众人叫喊,拍马上前道:“天地玄黄,我武鹰扬。咱们是李门主直属,前来捉拿叛逆苏月,阁下又是何人?”
“我是雷旋。”雷旋迟疑一下,微有苦涩,算起来他方才是对错切口了,他应该是用 “我武龙骧”才对,现在用的门中人人皆用的暗语,他们要把他当成是奸细也很正常。但是这个样子与弟兄们相认,徒增难堪,不如一死。
那汉子眉毛一扬,道:“与雷堂主同名同姓么?小兄弟,我劝你还是改名的好,这个名字不是你能用的。”
雷旋嘴角微微动了动,说道:“多承指教。请问这个女子是犯了什么叛逆之罪,竟要如此赶尽杀绝?”
那汉子道:“我们也不知,但奉命行事,不得不为。阁下又是哪一位坛主座下?似乎未曾见过?”
“我是……”他犹豫一下,说道:“我是天权堂赤焰坛展七爷手下新进的。”各堂调度都由堂主直接决定,要说哪位坛主,他也一时说不上来。怀里的女子一声声的呻吟让他有点拿不定主意,孕妇只怕是受不了颠簸之苦,要生也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他不由转头看了一眼君少宜的方向,却发现那个狠心的美丽男子已经站在轿外远远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却是看不大清楚。他心里有点凉意,不敢再看,听得那汉子仰头大笑道,“早在数月之前赤焰坛就被废了,连坛主都回家种田啦,你身为赤焰坛的人,居然不知么?兄弟们,这人定是奸细无疑,给我生擒回去慢慢盘问!”
雷旋没想到展七居然会退隐耕种,谎话戳穿,眼看得杀机立现,也来不及辩驳,策马转身便行。那马堪称神骏,转向之际只是身子一侧,速度快得惊人。身后破空之声隐隐,流矢都是朝马和他身上非要害处招呼,他一提缰绳,又是一个急转向,避过了大部分羽箭,但是刚脱弓的箭仍有数支向他射来,他一手揽着那女子,右腿踏到马镫上,猛地一个侧身,顿时从马背上滑下,羽箭仿佛密雨一般,从身侧急掠而过,右腿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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