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
贝凝嫣抬头看着他,目光温润,“我对傅岩逍的心意,也从来没有变过。”
霍逐阳也没有再像以前那般恼怒,只是轻叹了声,“傅岩逍待你们好,我是知道的,但她再好,也终究是个女人。妍儿是我的骨肉,你什么时候,才肯让她入我霍家?她总归是要认祖归宗的。我们一家三口团圆,以后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贝凝嫣垂下眼,“逐阳,你不懂的。”
霍逐阳沉默了一会,“我是不懂,你知书达礼,又岂能不知这于世俗不容?!难道你还能让我们的女儿,一辈子都认一个女人为爹?!”
贝凝嫣没有接话。低头兀自想着心事。
霍逐阳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搭话,知道她没有心思再与自己说这些事。暗自告诫自己,这事急不来的,按捺下性子,“我送你回房吧。”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他们所住的院落,并没有立即回房。霍逐阳交待小二先替贝凝嫣母女所住的房间里送个火盆过去,他和贝凝嫣在院里散散步消食。
入了冬,又是往着北方走,这天气也暗得快,不一会天就黑透了。刘若谦也带着妍儿回来了。这小女孩受了委屈,出去玩了一会,也恢复了不少,又惦记着娘在客栈里等自己,玩了一会就没有了兴致,只吵着要回来。
刘若谦抱着妍儿,妍儿也有些困了,揉着眼睛,打个小哈欠。到了院门,就碰着从里面出来的霍逐阳。现在贝凝嫣名分上是他义弟的人,妍儿向来不亲霍逐阳,反而多亲近他些,自然有点避嫌的心思。当然,也有着让这父女俩亲近一点的打算。便将妍儿交给霍逐阳抱进去。
妍儿也没察觉,直到转到回廊,快到房间门前,妍儿才发觉这抱着自己的人是最最讨厌的叔叔,挣扎着要下地来。霍逐阳笑了一下,“妍儿乖,就快到了,爹抱着回去,不用下来了。”
妍儿圆睁着眼睛,大声道,“你才不是我爹,我爹是傅岩逍!”
霍逐阳被她这么拿话一窒,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对,我才是你爹,不信你问你娘。”
妍儿狠狠瞪他一眼,正好这时门开了,里面的丫环正要接过妍儿,妍儿趁着霍逐阳松劲的时候,哧溜一下就挣脱了滑下来,三下两下绕过屏风,直奔坐在里间桌边喝茶的贝凝嫣怀里。“娘,娘,你告诉他,我爹是傅岩逍,才不是他!”
霍逐阳递了个眼色让两个丫环退下去,才走进里间。
贝凝嫣正在安抚怀里像个小猴子般扭来扭去的女儿,避而不答,“看你,像个小猴子一样,也不怕人家笑话。”
小妍儿不干了,嘀嘀咕咕的,“娘好坏,阿爹说这样才可爱的!”
贝凝嫣看霍逐阳灰着脸站在一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她明知此时尚未到时机,为能与霍逐阳起冲突,以免他到时又会做出什么事来。但女儿今日里席上的委屈,她看在眼里,强忍着不哭,却忍不住泪的倔强样子,让她心疼的同时,更怀念起傅岩逍来。她从来不曾,让妍儿受过一分委屈,若是妍儿受了委屈,必定是千方百计地替她讨回来——她那般豁达的性子,却独独不能忍受她们母女受委屈。
斟酌了半晌,才缓缓道,“逐阳,你也看到了,我不想逼孩子,就先这样吧。你应该回房了。”
“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么?”霍逐阳压着火气,“拖得了一时也拖不了一世,等回到洛阳,这给孩子改名归宗的事情,势必是办的。她应该是姓霍而不是姓傅!”
贝凝嫣尚未来得及开口,妍儿就从她怀里跳下来,站在她身前,这模样倒像是要护着她一般,插着腰,人小鬼大地顶了回去。“我姓傅!你听清楚了,我叫傅斯妍,我阿爹叫傅岩逍!”她言语间非常的自豪,仿佛有傅岩逍这样的阿爹就是她人生中最引以为豪的事情。
贝凝嫣看着女儿小小的身子就这样挡在自己前面,理直气壮地申辩,倒是有几分像平日傅岩逍的架势,再转眼看到霍逐阳脸色青灰一片,知他被妍儿激得动了怒。赶紧站起来,赞许般摸着女儿的头,妍儿仰着小脸笑,她伸手将女儿搂住,下了逐客令,“逐阳,你也看到了,请回吧。”
霍逐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贝凝嫣这个护住妍儿的架势,就想起来当日他们一伙人撞开门看到的那一幕,她当日也是这般挡在傅岩逍面前护着,不让他们再多看一眼傅岩逍的囧态。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与好胜心,让他妒意上涨。
“请回?莫不是你忘了,如今我是你夫君。”他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难道夫妻同房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自己都快要成了喊“狼来了”的那个可怜小孩子了。
岩逍遇难
贝凝嫣面生寒色,“你也明白,贝家的产业交给你们,为的是什么,何苦相逼?!”她神色平静,语气却凛冽,“两败俱伤,反目成仇,就是你想要的?”
霍逐阳脸色很是难看,他自然是晓得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方才所言,不过是一时意气,而且,在他心里面,确实也是这般想的。眼前这人,是他的妻子,而在她旁边的人,是他们的女儿,一家三口好不容易才得以团圆,但除了他自己以外,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欢喜的。
看,面带寒霜怒目而视的绝色佳人,是他以前未过门的妻子,两人情之所至,情浓得婚前就偷尝jìn_guǒ;而在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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